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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醉八仙見

  “妙妙,別怕!”

  玉皎心疼地抱緊了她,“有祖父、有爹爹、有我在…”

  玉蕤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龐淌下,…

  “妙妙,沒事…沒事了,以后就好了。”玉皎輕撫著她,安慰道,“在祖父面前,我發誓,我所有的東西分給你一半,你就不要再委屈了。”

  玉蕤破涕為笑,“瞧瞧你說的啥,好像我來跟你搶東西似的…”

  “嘻嘻,搶又何妨?”玉皎笑道,“家里血親姑娘太少,我一個人太寂寞,…這下好了,以后就在不寂寞了。”

  樓伯赟見她倆如此友善相親,心里十分安慰,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皎皎,玉蕤一定很累了,該歇著了,”溫思純聲音輕柔如夜晚拂過的微風,小聲提醒她們,“我們一同回去,你祖父也該歇下了。”

  “是!”

  兩人異口同聲,立時肅然。

  溫思純命人送玉皎回了暖玉閣,自己與丫鬟雪琴一道扶著他回了西院的廂房。

  嫣紅迎上來,扶她入內,褪下外衣,玉蕤頭一挨到衾被,困意襲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玉蕤醒來,便聽到窗棱上方傳來“篤篤篤”的聲音。

  她心內一喜,迅速起身,推開了窗牖,果然,她的寶貝花雕懸在窗外探頭望著她。

  “小鳳,早呀!”玉蕤撫著花雕脖頸上的羽毛,歪著頭俏皮地問,“你這么早,有事么?”

  她邊說邊拿一塊肉干喂它。

  花雕叼著肉干,卻沒急著咽,咕咕叫兩聲,抖了抖羽毛,將脖頸伸得更長。

  玉蕤仔細一瞧,脖頸上用絲線系著一個錦囊,被羽毛覆蓋住。

  “咦,這個是什么?”她心中好奇,將錦囊取下來。

  玉蕤慢慢解開錦囊,一張細長紙條映入眼簾,“午時醉八仙清風堂見!”

  不用說,定是那個討厭鬼寫的!

  他寫這張紙條是何用意?請本姑娘吃飯嗎?

  難道,差他那一頓飯?

  她將紙團揉搓著,恨恨地扔到地上。

  又一想,莫不是真有什么事兒?他那冷淡桀驁的性子,怎可能輕易請人吃飯?

  思來想去,她拿了一張紙,寫了一個字“好”,再放入那個錦囊里,重又綁回花雕的脖頸上。

  “告訴那討厭鬼,我準時到!”

  這雕兒像是能聽懂他說話似的,撲了一下翅膀,振翅飛走了。

  玉蕤在房中待了一會兒,吃過早膳后,帶著殷紅去薈蕤堂。

  薈蕤堂開業不久,生意馬馬虎虎,兩個伙計正在招攬客人。

  玉蕤徑直走進內室,杜娘子捧了茶來,“姑娘,今日好早!”

  “早嗎?”

  玉蕤笑一笑,“謝謝,茶我喝著,您忙您的去吧。”

  杜娘子告一聲諾,先退下了。

  “嫣紅,把那賬本拿來我看看。”

  玉蕤姑娘今天心情像是特別好,連看賬本這么頭疼的事,都變得積極起來。

  嫣紅自去賬房先生那將這個月的流水取了過來,“姑娘,給你放這,…我去看看,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

  嫣紅最勤快,不會偷懶,做事格外認真,什么事交給她,你準保放心就是。

  玉蕤真心佩服,祖父這挑人的眼光。

  她低下頭認認真真算了一下,這個月的進賬除去花銷,略有盈余,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

  不過,照這么下去,可沒法發大財,還得另想別的轍!

  就這么看看賬本,算算時間,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午時越來越近,玉蕤將帳本收好放在案頭,起身來到院中。

  “姑娘,您這是要出門嗎?”嫣紅眼尖,一眼看到她,便緊緊跟了上來。

  “嗯,這幾天一直忙,好久沒去追八仙酒樓了,突然想去打打牙祭。”

  “醉八仙酒樓?!”嫣紅眼睛一亮,“姑娘,帶我一起去吧!”

  “鬧什么呢?”她臉色一沉,唬道,“鋪子里那么忙,你不留下來,幫著干活?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啊?”

  乖乖!

  她這才轉換身份,就拿出來小姐派頭?

  嫣紅臉一垮,氣得要哭,“姑娘…”

  “唬著臉,給誰看呢?”她緊繃著臉,不為所動。今天,她要赴男人的約,怎能帶著這個丫頭?

  嫣紅眨巴著眼睛,…姑娘,平素到哪都帶著她。這,連性子都轉了嗎?

  看小姐不放話,嫣紅沒法,只得返回薈蕤堂去。

  玉蕤姑娘一生輕松,得意洋洋地到了醉八仙。

  京城里有名氣的飯館,中午客人都很多。這一會兒,醉八仙樓上樓下都坐了不少人。

  “姑娘,您來了?老公在二樓等您。”

  玉蕤抬眸望去,說話的,正是斐馳的跟班無墨。

  玉蕤點頭,緊跟著他來到二樓的包房清風堂。

  包房的正面有一幅牌匾,清風徐來。

  馳公子坐在桌前,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姑娘,請坐!”他還算彬彬有禮。

  “多謝,”玉蕤點頭,在他對面坐下。

  “今日請姑娘來,確實有事,”見她坐下,他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意思。“馳接到了調令,不日將離開城防營,姑娘寄養的大雕,往后,馳可能沒時間幫忙。故而,馳希望姑娘理解,擇日將它領回!”

  調令?玉蕤一愣,該不是這就要調往禁軍?

  呵呵,

  盧紹禮的動作蠻快嘛!

  “公子不說,我也正有此意呢。”玉蕤瞇起眼睛,“不僅是您去禁軍,小鳳在您那確實太久,多有叨擾,讓您受累了。”

  “呃…,那個,姑娘怎知我要調往禁軍?”

  他的記憶力很好,他能確定,還沒有說調去哪,…無墨不會多嘴,上頭的調令也還沒來,她的消息,從哪得知的?

  “我怎知你要去禁軍?”

  她一雙杏眼含情,笑生兩靨,揶揄道,“本姑娘能掐會算,…今兒早,收到公子送的信,本姑娘這么掐指一算,…嘖嘖嘖,我就知道,喜事臨門,公子要高升!”

  信她個鬼,她又不是半仙!

  馳公子恨恨的。

  這姑娘與他說話,不是怒懟就是調笑,…

  最可惡的,這一副笑瞇瞇的表情,心里不定多毒呢,就像上一輩子欠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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