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這句話一說,最震驚的就是方牧了。
方牧心中暗道:“這黑衣人剛才說他叫白起?”
方牧這會兒知道,那群兵俑胸前的三個字是什么了。
雖然寫的是小篆,但是聯想到這個黑衣人叫白起,方牧就大致的分辨出來——武安侯。
白起是誰這是不用解釋的,前世的一代殺神,也是一代名將,堪稱是兇名遠播。
至于雪無痕所說的根源,現在也清楚了。
所謂的殺氣根源,這連殺神白起都出現了,殺氣根源那不是已經很明了了嗎?
比殺氣,誰能比得過這一位?
方牧面無表情的道:“你說的殺氣根源,是這一位吧?”
雪無痕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他,不過他說的話我好像聽不懂。”
白起自我介紹了一遍之后,就站在原地不動彈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方牧繼續問道:“那么你準備怎么解決殺氣根源的問題呢?”
雪無痕目光緊緊盯著白起,道:“共鳴!”
方牧滿臉問號,共鳴又是什么鬼?
“我有殺氣。”雪無痕繼續道:“殺氣來自殺氣根源,我以我自己的殺氣為基礎,來和根源產生共鳴,讓根源承認殺氣,然后將根源融合成普通的殺氣。”
“這樣不僅能夠解決根源問題,還能夠對我有極大的提升,但是問題來了…”
說到這里,雪無痕臉上帶著難色。
方牧突然雙手環抱,后退兩步,道:“你想干啥,不會是要我來幫你吧。”
雪無痕嘴角抽了抽:“方兄弟,這確實需要你來幫我。”
方牧沉吟片刻,道:“需要我怎么做?”
雪無痕指了指白起,道:“殺拳宗歷代都在研究這件事,可是萬萬沒想到殺氣根源是這個樣子,不過也只能這么做。”
“在融合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外界的任何攻擊都會讓我身死道消,所以方兄弟,我需要你的幫助。”
雪無痕一邊說著,一邊盤腿坐下,臉色嚴肅。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保護你。”
雪無痕鄭重的點了點頭,身上的殺氣開始沸騰。
方牧突然道:“我可以保護你,但是不一定安全無事。”
“盡力就行。”雪無痕閉上眼睛,道:“我開始了。”
既然都這樣說了,方牧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站在旁邊等待著。
雪無痕身上慢慢騰起殺氣,殺氣在半空中飛快接近白起,將白起包裹起來。
方牧則是將目光看向白起,心頭泛起疑惑。
為什么這個白起除了自報家門之后,就沒有繼續動彈了呢?
雪無痕還在不斷的引動殺氣,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在糾結著什么。
方牧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上的熱感并沒有降低。
他心中有種沖動,直接上去給白起兩巴掌,看看能不能引起白起的攻擊。
當然,現在不是時候。
別看雪無痕很莽,但是能夠做到一方大佬的位置上,那也不是傻子。
做得這么明顯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
方牧只有耐心的等待,同時心中暗嘆了一聲。
果然,以自己的金手指,遇到這種情況,就適合單刷,只有單刷才能更加輕松。
雪無痕的眉頭越皺越深,就在方牧以為雪無痕這邊快要結束時,雪無痕突然睜開了眼睛。
方牧心頭一動,因為他覺得現在的雪無痕氣勢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的雪無痕是一把殺氣騰騰的刀,現在的雪無痕就像把刀藏了起來,除了殺氣騰騰之外,更多了幾分恐怖的神秘和威脅感。
方牧皺了皺眉,道:“怎么,已經吸收完了嗎?”
雪無痕并沒有回答,而是用有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方牧,神色中充滿了好奇。
方牧心頭一愣,他覺得雪無痕看他的眼神,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很陌生,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方牧又一次問道:“你這是什么眼神?”
雪無痕這時開口了:“我…”
“轟!”
血煞槍飛快刺出,朝著雪無痕胸口而去。
雪無痕伸出手,將方牧的血煞槍抵住,身上的殺氣猛烈爆發。
方牧倒退兩步,將血煞槍橫擺過來,臉上露出慎重的表情。
雪無痕剛才說的那個“我”字,并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而是來自前世。
方牧突然道:“白起!”
那股陌生的眼神,還有前世的語言,方牧心中有了這個猜想。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些小說中描寫的什么奪舍啊,什么借尸還魂之類的,不就是和這個場景極其類似嗎?
雪無痕咧嘴笑了笑,緩緩道:“不錯,正是本將。”
方牧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看這白起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打架,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廢話了。
白起笑道:“沒什么,只是我若干年前留下的后手,現在突然用出來了。”
說到這里,白起略微活動了下,這才道:“這具身體殺氣充盈,是一具好身體。”
方牧目光一凝:“你想借著雪無痕復活?”
他聽著白起的意思,似乎想要接著雪無痕復活一樣。
“想什么呢。”白起搖了搖頭,道:“只是借這個丫頭和你說一句話,我白起是什么人,怎么會干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
“借著她…和我說話?”方牧略微疑惑:“你想和我說什么?”
白起沒有說明,而是來到他的那具黑衣人身軀面前,對方牧招了招手。
方牧沉吟片刻,直接走了過去。
直到走近了之后,方牧這才看到黑衣人的真正情況。
在黑衣人的后背處,竟然插了兩根手臂粗細的鎖鏈。
因為黑衣人是面對著他的原因,方牧一開始并沒有看到。
順著鎖鏈看去,方牧發現在鎖鏈的另外一頭沒有根源,沒在無盡的虛空中。
“你被制住了?”方牧皺了皺眉,轉頭道:“這是誰能制住你?”
他很好奇,能夠制住白起的是誰?
白起搖頭道:“還能是誰,除了我效忠的那一位始皇以外,還有誰又能來制住我?”
方牧挑了挑眉,道:“你剛剛是說…始皇制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