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壓著棺材板,詫異道:“什么方法?”
此時棺材板又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比之前的力量還要大。
灰無苦笑道:“她是唯一一個把自己的方法公布出來的,也是沒有任何人敢去學的。”
“唯一一個公布出來的?”方牧發現了盲點:“你們那個時候,還藏著掖著?”
“多了去了。”灰無道:“而且就算說出自己的方法,也沒人去相信,畢竟萬一在這上面動點手腳…”
方牧懂了,有些人不愿意公布自己的方法,有些人哪怕公布了,也沒有人敢去學。
假如這人胡亂說些方法用來陷害別人,那后果也挺嚴重的。
“砰砰砰!”
這時,棺材開始變得更加暴躁,不僅是棺材板,還伴隨著敲擊的聲音,好像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撞擊一樣。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
方牧咬牙道:“說重點!”
灰無反應過來,繼續道:“那個人是一個宗門的宗主,她也是當時的強者之一,為了躲避末法時代,用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
“那個時候有個地方名為極寒之地,不像現在,那個時候任你修為再高,也不可能在里面走個來回。”
“這位宗主為自己打造了一個棺材,孤身前往極寒之地,以寒氣自我冰封,最大程度緩解了法力的流失,為的就是等到末法時代和復蘇之前那一瞬間,破冰而出。”
方牧眉頭挑了挑,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宗主還真是厲害。
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句話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沒有莫大的勇氣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灰無繼續道:“她的勇氣無雙,而且所有修士都知道了,但是沒人敢去學,因為萬一末法時代過去了,又破冰失敗的話…”
“這就意味著將永遠冰凍在那里,和死了沒區別,沒有修士敢去那里。”
說完,灰無看向方牧,意思很明顯,棺材里的東西,就是那位驚才絕艷的宗主。
方牧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不對啊,那這么說他是個人啊,咱們沒必要這樣關著啊,大家都是男人,放出來坦誠相待,告訴他一切不就完事兒了?”
又不是異類,還關著干啥?
完全可以好好說說,先試探試探,一個宗主總不至于出來就大開殺戒吧?
灰無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是她,這是位女宗主,她如果是人還好說,關鍵她現在不是人。”
方牧聽到這話,眼中突然露出興奮,自動忽略了“女宗主”三個字:“這么說,她是異類了?”
要是這個宗主是個異類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發財了?
灰無搖了搖頭,道:“也不算異類。”
“那她算啥?”
方牧很想在灰無臉上踹一腳,現在怎么不話癆了,要說就一口氣說完。
灰無想了想,道:“不算人,也不算異類,極寒之地的寒風絕對不會這么簡單,而我的感覺告訴我又不是異類,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什么可能?”
“半人半鬼。”
方牧:“???”
不是,你這解釋我真的有點不懂,人我知道,妖我也知道,你說人妖我也知道,可是半人半鬼是什么鬼?
人鬼?鬼人?
灰無道:“這事兒算是末法時代的例子,我們執行會高層也曾經討論過。”
“如果身處那個時代的極寒之地,身體會被冰封,法力會流失,但是相應的,意識也會被凍得支離破碎,但是保有人的所有特性…”
方牧突然抬手,打斷灰無:“我明白了。”
灰無:“?”
方牧咬牙道:“不就是個精神病嗎,你解釋了半天。”
灰無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思考良久之后,無奈道:“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會長說這樣顯得沒有逼格。”
方牧面無表情的道:“我現在不想知道什么逼格不逼格的,我就想知道這玩意兒怎么搞?”
執行會有沒有正常點的高層,你和老劉我認了,但是作為會長,給一個精神病定義為半人半鬼,還是因為逼格的原因。
方牧真的想說一句,改天把你們會長叫出來吃個飯,我想單獨見識下這位奇人。
灰無點頭道:“有辦法解決,但是有風險。”
方牧沉默,道:“那如果我們直接把她放出來,然后吊打一頓的話,和你所說的解決辦法比起來,哪個風險高?”
灰無想了想,道:“我們兩個可以隨便打死她,畢竟我推土機也不是吃素的。”
方牧眼睛一亮,就準備直接揭開棺材板,把里面的女宗主放出來打死。
“且慢!”灰無伸手阻止道:“但是這樣,你的機緣就沒有了。”
方牧指了指自己,道:“我還有機緣?”
剛一說完,方牧突然想到一個東西,一只手壓住棺材板,另一只手拿出木盒子。
這個叫落魂草的東西,好像就是專門為女宗主準備的。
可以開啟靈智,還可以建立主仆關系,這樣看來…好像很爽的樣子。
意識破碎等于莫得靈智,如果能夠駕馭的話,豈不是有了個幫手?
灰無嘿嘿一笑,引誘道:“這位女宗主可是長得美貌無雙,而且一心修煉,連男朋友都沒有,你看…”
方牧在想自己的事,沒聽清灰無說的,突然一拍手掌:“干了!”
灰無笑道:“對嘛,男人哪有不…”
“有個強力幫手,能夠對我起很大作用。”方牧還沒等灰無說完,就說了一句:“富貴險中求,值了。”
灰無:“(′ʘ⌄ʘ‵)”
這應該就是網上流行的鋼鐵直男了吧!
“對了,我要怎么做?”方牧問道。
灰無道:“很簡單,只要你在落魂草上落入鮮血,然后再融入她的鮮血,以落魂草為橋梁,堅持個一分鐘左右吧。”
“這么簡單?”
“不簡單了,這難度很大的。”灰無指了指棺材,道:“這一切只能你一個人去做,因為落魂草有個條件,只能在兩個人時使用,有第三個人就是失敗了。”
方牧順著灰無的手,看向棺材,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