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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替劫傀儡,占據葉家山城

  明州千竹山教,是附近數州宗門中頗有實力的法器供應商,在中下級市場占據著很大一份市場份額。

  該派擅長以靈竹制器,無論批量煉制一階法器還是二階靈器都是很擅長的,因此千竹山教的高手對敵,動輒召喚出數十上百口品相靈壓上乘的飛劍圍攻,未曾交手,先聲奪人。

  唯一的問題是,千竹山教勢力籠罩范圍內,高品質的靈鐵資源非常稀少,法器、靈器當中不加入靈鐵或者加入的靈鐵太少,法器的堅固與鋒銳當然會受到影響,因此多年以來,大批量靈鐵的購進,一直都是千竹山教財政開銷上的一項大額支出。

  明州其它六大宗門也有意無意在這個方面卡此宗的需求,制約著、不讓其發展得太過順利。

  但千竹山教勢力含蓋范圍如此廣闊,要說完全沒有靈鐵礦藏也是不可能的事,甚至于在千竹山教的地底便有一片儲量巨大的靈鐵礦,不過在TM地下八千多米以下,開采艱難、運輸艱難,并且這也是宗門的戰略儲備資源,因此要在宗門強盛時期排除萬難的建設完成開發體系,但又不能開發過度,導致宗門未來可能出現的衰弱期,完全受制于人。

  數日之后的清晨。

  一名中年蓄須的藍衣修士,正與一名身材高大的道袍青年對執道禮,道袍青年當然是張烈,而那名中年蓄須的藍衣修士,則是地下礦脈的一位中層管事,他名喚陳康。

  “接下來的五年,還要請陳師叔您多多照顧了。”張烈施禮之后,這樣言道。

  “這是哪里的話,你的名聲老夫也多少有所聽聞,礦脈上來了這樣一位高明的丹師,等于是在所有人性命上鎖上了一把鐵鎖,老夫與一眾同僚都是不勝欣喜的。”見眼前之少年天才,并不是那種恃才傲物不好相處的類型,陳康也是老懷大慰。有這樣的一個人占著一個名額,未來也可以借力頗多,不像有些被處罰下去的少年修士,一個個鼻孔看人,明顯瞧不起底層修士。

  陳康與張烈在一幢石質建筑內等待片刻,時間沒有過去太久,遠處傳來了隱約的紅光與地面震蕩之感,再過片刻之后,一條奇長如龍的徹地飛梭,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當然,在張烈的視角下,這便是仙俠世界的地下高鐵,大型靈器徹地飛梭。

  陳康與張烈在經過檢查之后,進入徹地飛梭,這里面的布置也同高鐵相差不多,陳康在與附近的幾人一一打過招呼后,然后與張烈并排坐下,與其閑談起來。

  “師侄是因為什么事,被處罰到地下礦脈的?當然,若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當師叔沒有問。”

  “啊,這并沒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半年之前趁著一個宗門任務回家省親,我家是東南三郡的,剛好那段時間遇到燕州賊入侵,我就被堵在青廬山了,更何況那種時候我也不可能棄家族于不顧,自己又會一手煉丹術,就在家族中躲避著煉丹,直到燕州賊之亂結束。返回宗門后回稟師尊,師尊雖然諒解,但這畢竟是觸犯宗門法規,因此就被判罰要在地下礦脈禁足五年。”

  張烈簡單的將自己的事言說了一下,然后問向面前的陳康師叔:“師叔呢?我見師叔火炎之氣纏繞全身,這似乎已經是在地下礦脈呆了很多年了。”

  “我啊?我與師侄你并不同,你這是被罰下地下礦脈禁足,師叔我是自愿下礦的,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自己資質不好,又想多賺點善功靈石,我陳家五代人都在宗門內生活了,雖然這五代人連一個筑基境修士都沒有培養出來,但倒也深得宗門信任,我就憑這個在下面當了個中層管事,否則的話,以我這樣的才能,上哪找貢獻多靈石多還事情少沒有危險的工作去?”

  “師侄,你剛剛說我周身火炎之氣纏繞身體,這個是不是對身體有影響,能治好嗎?”

  當然會對身體有影響,不利壽數。

  然而張烈看著眼前的陳師叔,略作考慮后笑著道:“其實對壽數倒是沒有什么大的影響,就是容易引起一些不大不小的病痛,師叔想要治愈的話倒也并不難,幾副藥下去再調理幾個月就好了,不過如果您還打算在地下礦脈工作,暫時不打算退休的話,我建議您不要治療,因為把那些積蓄的火炎之毒驅除之后,你的身體狀態是‘新’的‘鮮嫩’的反而沒有了保護,驅毒之后您再次下礦,這等于是二次中毒,那還不如不治療,因為二次中毒帶來的傷害更巨大。”

  張烈為避免眼前這位陳師叔聽不懂,盡量就說得言簡意賅一些,修仙者智力、理解能力通常都是沒問題的,陳康很快就理解了。

  “退休?那不行啊,我家的小兒子資質比我還差些,我要是供給他足夠的修煉資源,他還有可能在有生之年沖擊一下筑基境界,我要是退休…那就不治了,不治了,反正身上的這些老毛病也都習慣了。”

  “啊,是這樣啊。”張烈,他之前就知道可能是這樣的結局,因此才不告訴對方,火炎之氣大量纏身不利壽數的。

  因為火炎之氣纏身,可能減少對方五六年的壽數,但若是自己告訴對方,加重其心理負擔,火毒攻心可能一下子就是減少十年乃至更多的壽數了。

  心境要開闊,心理負擔要少,這樣的人睡眠質量也好,方得久壽。

  心靈的放松舒展,是極為重要,可以極大調節刺激自身免疫系統的,那些成天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愁眉苦臉的人,天長日久,自然積郁成疾,負面影響是方方面面的。

  老人怕醫生,尤其是陳康心里非常清楚,雖然自己在眼下這五年當中,身份地位較高,管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雙方的前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真的得罪了對方,對方的心眼再小一些,可以讓自己家生生世世都吃盡苦頭。

  因此陳康雖然自稱對方師叔,但實際上卻對張烈極為親熱,甚至略有一些畏懼恭維。

  只是陳康他年老沉穩,表現得并不是那么明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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