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太奶奶,柳姨,我來了!”廳外小炮彈蹬蹬蹬沖進來,一屁股坐在柳老婆子身邊,赫然是好多天沒見著的風墨晗。
身邊有了靠山,膽兒又肥了。
“小風兒,你又能出宮了?”拍拍少年腦袋,柳老婆子笑問。
“太奶奶,我可苦了,皇叔壓根不想帶我來,要不是我自個想辦法,您老都見不著我!”皇叔壞啊,罪行罄竹難書,等皇叔不在跟前,他一件一件說給太奶奶聽。
一物降一物,總有人能收拾得了皇叔。
小少年模樣,引得大家都笑起來,柳老爺子道,“你皇叔欺負你呀,等會告訴太爺爺,是怎么欺負的呀?他太爺爺給你出氣。”
“好,一會我就告狀,”風墨晗一邊說一邊得意的睨了一眼風青柏,他有太爺爺太奶奶撐腰,皇叔可不敢拿他怎么樣。
風青柏的臉黑了一層。
柳玉笙看著,抿嘴直樂。也只有這種時候,風墨晗才敢在風青柏頭上蹦噠,偏偏風青柏還不能拿他怎么樣。
大伙逗樂說笑的時候,風青柏坐到了柳玉笙旁邊,“幸災樂禍?”
“哪有,我是看你反抗無力的樣子,好玩。”少女笑得像只小狐貍。
趁人不注意,風青柏將唇湊至少女耳邊,輕道,“你若跟我回房,有更好玩的。”
柳玉笙耳朵被如燒著了,瞪了他一眼,扭頭沒敢搭話。
跟他回房?想的美。
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那邊廂,風墨晗已經對柳知夏道恭喜,他出宮的時候就知道柳知夏是榜首。
只要柳知夏不出意外,前三甲是肯定沒跑的,以后他身邊就又多了一個得力靠山。
日子當然是越過越好。
往日顯得空蕩蕩的南陵王府大廳,今天被擠得滿滿的,喧嘩又熱鬧,時不時便能傳出一陣笑聲,連帶感染著王府的下人們臉上都堆滿了笑。
這一晚人齊,晚膳的膳桌上,坐得滿滿當當。
雖然因為南陵王府的特殊性,沒有設宴請客,柳知夏卻更喜歡像現在這般,自己人坐在一塊,說說笑笑,吵吵鬧鬧。
更加讓人心情輕松愉快。
至于堆在一旁的那些請柬,他根本沒有去看。
無非都是些想要提前攀關系,或者拉攏一下新貴的人家,沒有回應的價值性。
倘若他在殿試上不能取得好成績,這是給他遞請柬的人家,轉眼就能將他棄若蔽履。
他要走仕途,以后自然是要籠絡人脈的,但是無需急在一時。
看了眼身邊輕眉淺笑的女子,眼底染上淺淺柔意,他現在更期待的,是他跟她的親事。
以前對這方面毫不著急,是因為沒有遇到讓自己動心的,一旦遇到了,入了心,便會想要一生一世。
他想給她一生一世。
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一輩子。
膳桌上,有錢萬金,有風墨晗,就不可能有冷場的時候。
兩人聯手,時不時數落這個,吐槽那個,嘴賤手賤,拉了一堆仇恨。
偏生兩個人都有靠山,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拿他們兩個沒辦法。
四個長輩看著后生們嬉笑打鬧的模樣,笑聲就沒停過。一頓飯吃完,臉都酸了。
散席的時候。錢萬金幾個都喝得醉醺醺的,說話滿嘴酒氣,走路能拐出八字形。
嘴里尚且不服氣,約著明天再戰。
等到把人送走,夜色已經很濃。
家里四個長輩心情激動了一天,又陪著幾個小輩熱鬧了一輪,散席沒多久,就各自去洗漱睡下了。
風墨晗也被風青柏再次扔回宮。
被拎起送走的時候,風墨晗是悲憤的。
他都還沒來得及跟太爺爺太奶奶告狀,就被打包塞回去了。
下次再想威脅到皇叔,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熱鬧的南陵王府寂靜下來,只剩府中兩處別院偶有竊竊私語,伴著方艾情濃。
笙簫院里,柳玉笙自食惡果,被男子穩穩壓住,“你喜歡好玩?我現在帶你慢慢玩。”
柳玉笙慘兮兮求饒,“我現在不想玩了,下次行不行?”
“不行。”男子無情拒絕。
下一瞬,便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柳玉笙就被拆吃入腹,只剩下低低的嗚咽聲。
她招惹的不僅是一個瘋子,還是一頭瘋掉的狼。
身上衣衫一件一件被剝落,肌膚尚未接觸到涼意,便被火熱的身軀覆上。
這種熱,比起冷,更加讓人戰栗。
“別碰那里!”小姑娘緊張羞澀的輕喊,聲音夾雜哽咽。
“我不進去…”男子聲音緊繃到極致,似乎一觸就斷。
以唇堵住了少女所有的抗議,空氣漸漸生出旖旎。
長時間的忙碌,每每都不能跟她好好相伴,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填補他滿心的空虛。
于情事上,總要控制在最后一步,對他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他卻甘之如飴,上了癮般的沉浸在這種折磨里,將她拆吃一遍又一遍,也無法飽腹。
他對她的貪婪,只有她才能填滿,又好像永遠填不滿。
哪怕全然擁有了她,仍覺不夠。
想要擁有的時間更長更久,一輩子都短。
柳韻閣里,同樣也是春情蕩漾。
柳知夏喝了酒。
微醺的狀態讓他少了平時的克制、內斂,動作間更加火熱狂野。
傅玉箏幾乎承受不住,帶著哭腔求饒,“慢點…輕一些!知夏,不要…知夏!”
他沒有聽,將唇貼在她耳邊,蠱惑一般低語,“玉箏,舒不舒服?”
這句情話,讓傅玉箏渾身發緊,頭皮發麻,腦子里轟然炸開,似有煙花在腦中砰然綻放。
平時正經嚴謹的人,在床上的時候竟然這般放浪,形成強烈的反差。
而她身體給他的反應,讓男子低笑出聲,極為愉悅。
動作卻不因她達到了極致而停下,繼續大力征伐。
他沒有察覺到他加快加重的時候,女子雙手悄然撫上腹部。眼底劃過緊張。
滿室里流動著激烈的火花,讓人心簇神馳。
而此時,駛往錢府的馬車里,錢萬金還在發酒瘋。
為了避免他從座位上摔下去,石纖柔只得把他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