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邊廂,潘子憶等人帶著夏侯珠沒有回冰屋,而是直接到冰城門口上了馬車,連夜回城。
嘴巴一得自由夏侯珠便惱羞成怒大嚷,“你們攔著我干什么你們怕他們,我可不怕”
“夠了”潘子憶一聲厲喝,嚇得夏侯珠噤了聲,“你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嗎連人家底細都沒摸清楚的時候就胡鬧非為你真以為知州千金就能到處為所欲為前陣子衡州知府怎么下臺的你知道吧風口浪尖上要是不怕連累你爹你盡管鬧”
聽潘子憶說到衡州知府,夏侯珠臉色微變,總算消停下來。
自從皇上親下衡州,把衡州知府擼官查辦的事情傳將出來,各大州城官員人人自危,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敢犯錯,免得一不小心就被抓了典型。
只是,摸著仍火辣辣的兩頰,想到自己受的屈辱,夏侯珠心頭依舊憤恨難消,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恨意。
“子憶,你說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我把圈子里各家千金臉譜搜遍了,也沒能想出那姑娘到底是哪一家的。”卓成眉頭緊皺。
“會不會是從都城來的如果是都城官家千金,倒可以解釋她怎么能那么底氣十足了。”全正初也道。
潘子憶搖頭,“都城官家千金里也沒有這個人。”
都城上流圈子的人他不說全部認識,但也大多臉熟,他敢肯定,那個少女不是都城世家女。
聽著他們的話,夏侯珠眼神閃爍,越來越暗。
馬車進城,把夏侯珠送回夏侯府,潘子憶一行避瘟疫似的馬不停蹄離開,連夏侯府大門都沒進。
他們也需趕緊著人去調查,看能不能查出那個少女的身份來。
夏侯珠回到府中,沒干別的,先撲到她娘親面前嚶嚶哭訴去了,還特地將尚帶著紅指印的臉露在她娘親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著子憶去冰城了有他在誰敢欺負你”
“娘嗚嗚嗚”夏侯珠搖著頭,只哭不說話。
丫鬟在她旁邊努力把身子縮起,免得受無妄之災。這樣的場面,身為小姐貼身丫鬟她早司空見慣,每回受了委屈,小姐必然會到夫人面前哭,夫人一心疼就會為小姐出頭。
不過夫人還不知道,小姐哪里是跟著潘公子去的冰城,分明是追去的。
“小姐不說,你來說身為丫鬟,你就在旁邊看著小姐被人欺負”夏侯夫人突然把矛頭指向丫鬟,怒罵。
她女兒被人打了,丫鬟卻一點事沒有,那就是護主不力,對主不忠 丫鬟害怕,忙跪下來,“夫人,打、打小姐的是個十歲姑娘,連潘公子都對她十分忌憚,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來頭。”
“連潘公子都忌憚”夏侯夫人臉色變了下,語氣間猶豫起來。
夏侯珠暗地狠狠剜了丫鬟一眼,抽抽噎噎,“女兒也不知道子憶哥哥為何這么小心,說是衡州那邊剛出事,行事不宜太過招搖。不過子憶哥哥也說了,圈子里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既不是都城人氏,也不是世家千金。也就憑著有兩手功夫,欺負女兒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