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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一章 被人盯多了,會的

  小人得志,說的就是準爹爹柳知秋。

  仗著有了塊免死金牌,自打大哥回來以后,他沒少找機會報這些年被坑了無數次的仇,到現在為止,他覺得他還回去的還不足十一分之一。

  只要再有機會,他還得接著懟大哥。

  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看著某人嘚瑟的模樣,柳知夏挑眉,但笑不語。

這二貨真以為這段時間這么作,時不時驚動爺奶,把家里長輩們逗得團團轉,會無后顧之憂  伸手拍拍二秋肩膀,把男子拍的身姿一僵,渾身戒備。柳知夏裝作沒看見,“我既是大哥,且讓著你些。”

  再過幾個月,二貨的水深火熱就會來了。

何須他親自出手  柳知秋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哥臉上的笑涼颼颼的,背后帶著不懷好意。

  怎么看都像沒安好心的模樣。

  手肘往旁邊拐了下,“喂,薛青蓮,你怎么看”

  身邊人在昏昏欲睡,是不是釣個魚,又很神奇的在即將摔進火盆子的時候,自動把身子給正回來,及時挽救一張俊臉。

  柳知秋杵他的時候,丫身子又往前歪了。

“媽的,你干脆睡死得了”嫌棄的把男子滑落下來的長發挽幾挽塞到他衣服里,柳知秋牙根發癢。丫要摔的時候能正回來,偏偏不管他四處亂竄的頭發,吃定了旁邊會有人伺候呢  后頭一只蒲扇大掌伸出來,一點留情拍上柳知秋后腦勺,“大過年說什么死不死趕緊呸掉不省心的玩意”

  捂著后腦勺,柳知秋氣得不行,“爹,我才說了一個,你連說兩個,誰不省心啊爺,奶,我爹說觸霉頭的話,你們趕緊管管”

  “臭小子,大過年的敢編排你爹你給我站住,老子揍不了你”柳二脫鞋的時候,混小子早就躥出十丈八里遠了,把他氣得仰倒。

  “行了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暴躁,當時年輕那會子呢這混小子你跟他生氣能生得完”杜鵑把還想追出去的男人給拉了回來。

  這父子倆,儼然是整個柳家大院里最不讓她省心的人物。

都是自家的,能咋  “嗚哇哇嗚”洪亮的哭聲突然從堂屋外傳來,一并傳來的還有疾跑腳步聲,已經男人緊張心疼的叫喊,“阿滿,阿滿,小喜鵲醒了,估計是餓了,哭得厲害。”

  堂屋里人一下呼啦啦的全蹦出去了,還有灶房那邊,在里頭幫著煮糊糊的傅玉箏、千漪,以及坐那里跟妯娌閑聊的柳暮秋,也引頸探頭,往外喊了聲,“這里糊糊煮好了,我們先晾一會,待會小喜鵲就能吃上。”

  “我來幫喂,我會,我喂過兩次了,小姑姑可喜歡讓我喂了”還有一顆小腦袋從傅玉箏背后探出來,然后小身板蹭蹭就沖了出去。

  瞧著毛豆心急照顧小姑姑的模樣,大人們忍俊不禁,愁了小半天的大院里,再次洋溢出笑聲。

  千里之外,被家里長輩親人們惦記的人,也在過年。

  雖然不像在家里過年那么踏實安定,卻也是很熱鬧的。

  許是擔心風青柏柳玉笙等人在異地過年不習慣,閆容謹在年節這天,盡職盡責做了一回東道主,命人請了一班戲班子,在涼州廣場上搭臺子唱大戲。

  最前排的位置作了隔斷,柳玉笙一行跟閆容謹就坐在這,還有涼州知府以及大小官員也陪同在側,戰戰兢兢的。

  隔斷后頭,就是聞訊趕來的百姓們,把戲臺子下面其他地方占得水泄不通,湊著這場年節的熱鬧。

  每每看到精彩處,百姓們就發出一片叫好聲,當中也有人議論著前頭隔斷里面,究竟坐著什么人,看個戲竟然弄的如此神秘,還用上隔斷來阻擋周圍人的窺探。

  “前面坐的是南陵王跟南陵王妃,還有馬知府,戲班子還沒開唱之前,他們過來入座的時候我看到了。”

  “誰不知道里面坐的有知府跟南陵王和王妃還有別的人呢那個讓知府都畢恭畢敬的少年,你們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

  “猜不著,從來沒早涼州城見過,不過依我看,肯定非富即貴,否則能讓知府大人那么恭敬我估摸著這隔斷,都是特地為他設出來的。”

  南陵王夫婦,有不少百姓是見過了的,所以少了幾分好奇心,反倒是對那個神秘少年多了許多關注。

  奈何眾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關于少年丁點的消息,就連有親戚在衙門當差的,也是對此諱莫如深。

  聽著后頭百姓們的議論,柳玉笙有些好笑,“要是沒有這些隔斷,可能后面的人反倒不會那么好奇。”

  “一樣的,除非他們得到答案。否則好奇心不會減少。”風青柏道,“有隔斷反而好些,至少能安心看戲,不用如芒在背。”

  “你會如芒在背”

  “被人盯著多了,會的。”男人一本正經,成功把女子逗樂。

錢萬金狠狠翻了兩人一個大白眼,抱著七七扭過頭去。他是媳婦沒在跟前,要不然誰還不會秀恩愛了  同坐在附近的一眾涼州官員們則把眼睛定在戲臺子上,目不敢斜視,免得一個眼神沒把握好,招了大人物不高興,保不住頭上烏紗帽。

  南陵王的大名,在座皆如雷貫耳,這個人于他們這種小官員來說,就是只能仰望的高山。

  何況旁邊還坐著他們東越的皇上,又是一個超級重量級。

  看大戲對其他人來說是熱鬧,對這些官員來說,那就是煎熬了。

  說得難聽些,坐在這兒他們連茶都不敢喝,就怕喝多了水會內急,到時候他們不敢站起來對皇上說一聲,我要去茅廁。

  小官員們臉白唇白手哆嗦的模樣,閆容謹只做不知,閑適賞曲,品茶,跟南陵王閑談。

  “王爺年后就急著走若是不那么趕時間,不如跟我去東越皇宮做客,讓我好好款待你們一番。”

  風青柏笑笑,“皇上這話過于客套了,我們很趕時間。”

  柳玉笙在旁悄悄扶額,她發現她們家男人,真的,不管在哪里,嘴巴都很少給別人面子。

  能混到現在屹立不倒,大概靠的全是氣場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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