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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我要,掀蓋頭

  “風青柏,別鬧,蓋頭不能掀!唔…會掉下來…”

  上馬車后,還沒駛離杏花村,男子就開始作亂了。

  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按捺不住滿腔熱情。

  “去京城至少需十日,難道這十日時間,你都要蓋著蓋頭?”將女子緊緊扣在懷里,看她雙手緊緊捂著紅蓋頭,風青柏無奈。

  突然覺得那張蓋頭很礙眼。

  “這是習俗,早早掀了蓋頭,不吉利的。至少…至少等到了行宮之后。”柳玉笙也無奈。

  她不是矜持,也不是迷信。

  但是習俗既然有這么一說,她寧可信其有。

  她想跟他好好的,相守一輩子。

  兩人隔著蓋頭,大眼瞪小眼。

  最后風青柏妥協。

  “好,不掀蓋頭,我保證…蓋頭絕對不會掉。”

  柳玉笙不明其意,卻見眼前紅蓋頭被掀起一角,視野里闖入男子弧線優美的下頜,還有,完美的薄唇。

  他朝她壓來。

  炙熱的吻,堵住了她所有聲音,壞了她精致的唇妝。

  唇舌糾纏,呼吸交融。

  車廂狹小的空間,溫度持續攀升,讓人燥熱。

  蓋頭一如他所說,沒有掉下來。

  整個車廂里,充斥著彼此的喘息。

  將女子緊緊擁在懷里,伏在她肩頭,風青柏竭力平息已經躥起的火種。

  十指交扣,掌心傳遞出的溫度滾燙。

  他的興奮,她全然感知。

  “笙笙,你真的是我的了。”

  “嗯。”她輕輕揚唇,她以為,她早就是他的了。

  差的,只是那一紙婚書。

  而他對此,比她更為執著。

  “有了婚書,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生孩子。”他咬著她的耳朵,輕笑。

  “你腦子里怎么想的都是這些事?”堂堂王爺,整日那什么蟲上腦,像話么?

  “今日你我大喜,我若是不想洞房花燭,我還是男人?”

  在他看來,與她的洞房花燭,才是真正的大登科。

  挑眉,她也咬著他的耳朵,輕問,“既這么期待洞房花燭,為何在王府的時候,那般等不及?”

  男子再次低笑出聲。

  好一會之后,隔著蓋頭輕吻她的眼、鼻、臉頰。

  “因為那里,是南陵王府,是我們要洞房花燭的地方。”他解釋,聲音清越輕緩,傳入耳中透著魅惑,“可是我知道,一旦接了親,我便會忍不住。我們的第一次,我不想是在路上隨便什么地方。”

  “…”柳玉笙的臉,跟紅蓋頭一樣紅。

  他知道路上會忍不住,為了不留遺憾,所以提前行使了洞房的權利?

  他還真能強詞奪理。

  明明就是想…

  “笙笙。”

  “嗯?”

  “今晚我們會在行宮歇一晚,我要,掀蓋頭。”

  她咬唇,輕點頭,露在蓋頭下的耳垂,紅得滴血。

  明了他話外的意思。

  尚還在半路,她卻因為他的這句話,心跳開始無法自控,跳得又快又急。

  緊張得手心冒了汗漬。

  明明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她仍然控制不住意亂心慌,也無法抑制的,羞澀期待。

  因為他們已經是夫妻。

  雖然還沒有真正拜堂,但是喜宴已經擺下了。

  在世人眼中,柳玉笙,已經是南陵王風青柏的妻。

  是名正言順的,南陵王妃。

  他有對她為所欲為的權利。

  同樣,她對他亦然。

  如他所言,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生孩子了。

  風青柏的私人行宮就建在云州郊外,離云州碼頭不過幾百米距離。

  迎親隊伍到得行宮,已經是下午,申時正。

  被男子抱下馬車,蓋頭遮擋視線,柳玉笙看不到行宮全貌,只知行宮的地面,鋪著珍貴的漢白玉石。

  與皇宮地面無二。

  去往行宮寢室的一路,男子都沒有將她放下來。

  沿路,都能聽到下人行禮叩見的聲音。

  “擺膳,備熱水。”朝候在寢室內的侍婢吩咐了聲,風青柏將懷中女子輕輕放在喜床,“笙笙,我們到了。”

  蓋頭下,柳玉笙莞爾。

  她自然知道他們到了。

  他今日,說了好多次傻話。

  房中除了他們,還有別人。

  柳玉笙聽到擺膳的聲音,應該是下人將一早備好的飯菜傳上。

  兩人一坐一站,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似有什么在隱隱流動。

  讓人緊張,焦躁。

  至房中下人離去時,氛圍濃稠到極致。

  咿呀,柳玉笙聽到輕輕關門聲。

  背脊一下繃緊,心跳再起。

  嗒,嗒,嗒。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駐在她面前。

  她以為他會說什么,他卻不出聲,在她幾乎要將自己雙手絞斷的時候,遮住視線的紅蓋頭,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緩緩揭開。

  柳玉笙抬眸,對上男子黑眸,那里面,衍生著讓她意亂神迷的風暴,將她瞬間席卷,沉溺。

  她卻不知道,男子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立即將她撲倒在身后的喜床。

  穿著嫁衣的她,如同含苞待放的薔薇。

  嬌媚,誘人。

  往日清淡素顏妝點了妝容,眸有秋波流轉,玉面紅霞,唇如花瓣。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琵琶半掩的風情,而她猶不自知。

  于一個轉眸間,就輕易誘惑得他渾身血液沸騰。

  “笙笙,我們該先喝交杯酒。”他聲音暗啞到極致,像是在告知她,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他知道,新嫁娘在離開家門前,是不允吃東西的。

  頂著男子吃人的視線,柳玉笙強忍羞意,坐到膳桌旁。

  桌上已經斟好了兩杯酒,是作交杯酒用的。

  除此,所有菜色、點心都是她平日喜歡吃的。看了男子一眼,柳玉笙突然就撤下了全身緊張。

  他為了這一刻,定然用心準備了很久。

  只從這桌子菜,就能看得出來。

  “如何?喜歡嗎?”

  “嗯,”她笑著點頭,“喜歡,很好吃。”

  他坐在她旁邊,便一如往常般,給她布菜,伺候她用膳。

  將她照顧得周到細致。

  柳玉笙確實餓了。

  從天沒亮就被拉起床,期間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眼下有人伺候著,又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她吃得很暢快。

  飯飽之后,才恍然發現,男子一直只照顧她,自己面前的飯菜卻沒動過半點。

  “你怎么不吃?”

  他垂眸,執起桌上酒杯,一杯遞給她,“等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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