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再跟我說話。”
“你大爺!你做的事情你想不負責?”
“你要我娶你?”
錢萬金臉都抽了,“…風青柏你不要臉!”
“承蒙夸贊。”
錢萬金扭頭找柳知秋求救,男子拍拍他肩膀,“小金子,我幫不了你,我還要靠風青柏賺錢還債。”
眼看錢萬金要炸毛,話鋒一轉,“當然,要是你付報酬,多給點,也不是不能商量。”
這兩人,都不是兄弟,錢萬金直接往風青柏床上一躺,他就賴著不走了,風青柏還能把他扔出去咋地!
風青柏上前,看著立即閉上眼睛緊抓床頭不撒手的人,也不拽他,探手從桌上執起茶壺,往床單上倒。
“風青柏,你干什么?”某金傻呆呆問,瘋了不是?為了不讓他睡,在床上灑水?
“魏紅,去找老太太拿床干凈床單,告訴她,錢萬金在我床上嚇尿了。”
“是,主子!”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是猜也猜得到魏紅去哪了,她對風青柏向來令行禁止。
錢萬金手指哆嗦,指著風青柏,好半晌才發出一聲怒吼,“風青柏,我日你仙人板板!”
柳知秋嘆氣,活該不是?
風青柏不會對他怎樣,只是會讓他懷疑人生。
“快下來吧,再呆床上,你今兒不止會尿一次,還會尿第二次第三次。”
錢萬金是爬下來的,嗷一聲沖進內院找石纖柔告狀。
解決了一個,風青柏看向柳知秋,“你有什么事?”
“當初在徐州,追殺我們的就是今天那幫人吧?”柳知秋斂了吊兒郎當的神情。
要是他記得沒錯,當時那些人特別分派了人手,要抓囡囡。
“是。”
“那囡囡會不會有危險?”
抿了下唇角,風青柏,“我不敢保證。”
事關笙笙,他不敢僥幸。
柳知秋操了聲,抹臉,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情,他應該打小就跟著紅姨學內力。
現在半桶水晃蕩,真遇上高手,能頂個屁用?
“回京前,我會在杏花村周圍布好防衛,那人主要目標在我身上,只要我回了京,他應該會跟著離開。”略作沉吟,風青柏道,“八月是秦嘯回朝,北倉來訪的日子,對方選在這個時候下戰書,我猜他會在當中挑起風云,攪亂京城局勢。”
“那你回去更要小心。”比起杏花村,最危險的是風青柏。
柳知秋有點理解大伯以前總是反對囡囡跟風青柏在一起的原因了。
誰都不希望自己寶貝閨女時時置身危險。
出了這樣的事情,風青柏的行程也有所改變,原本計劃還能再呆兩三日,不得不臨時提前,他需要盡快回京做下準備。
離開時間定在后日。
柳家長輩們完全不知道在縣城發生了意外,只當風青柏京中事忙,眼見還有兩天孩子又要走了,柳老婆子跟陳秀蘭、杜鵑幾個在灶房里忙活的時間更久,每頓飯都做上風青柏愛吃的。
在家多養養膘,等去了京城一忙起來,人瘦得可快。
然只剩下兩日時間,柳家大院也沒得個平靜。
就在風青柏臨行前夕,大院再次來人。
康子瑜到得柳家大院的時候,一家子剛吃過早飯,坐在灶房門口談笑。
看著登堂入室找上門的人,柳慕秋整個人都是警戒狀態。
“李君月。”康子瑜盯著站在柳老婆子身邊的女子,直言她以前的名字。
“康小姐,你叫錯了,這是我們柳家閨女柳慕秋。”老婆子冷了臉,“咱們柳家大院大門敞開,但是也不歡迎上門找事的人,康小姐若是無事,趕緊走人,別整日給康大人找麻煩!”
這算是柳老婆子對上門客說得極重的話了。
她跟康子瑜接觸不算多,但是康子瑜做過的事,她都知道,魏紅就是專門搬運八卦的。
柳玉笙也站到了老婆子旁邊,拍拍她的手,“奶奶,你跟爺爺還有我爹娘他們先去堂屋,這里的事情我們小輩自己解決。”
那日在縣城一見,她就料到以康子瑜為人,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本來還以為第二天她就會找上門來,沒想到她倒是比以前更能沉得住氣。
這幾日怕是想好了主意,才動身上門。
得了柳玉笙安撫,老婆子等長輩才沉著臉進堂屋,走前杜鵑還狠狠瞪了柳知秋一眼,怎的就認識這樣的人,給家里帶來一堆麻煩。
旁人說什么話,是什么反應,康子瑜全然不在乎,只盯著柳慕秋,“君月,你我認識多年,別說你只是改了個名字,就是你換了臉,我一樣能認出你來。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今日上門我也不是要找你麻煩,我們借一步說話?”
“康小姐,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用不著把慕秋叫到別處。”柳玉笙道,拉著柳慕秋不讓她應承。
康子瑜眼底有瘋狂時隱時現,這樣的人,隨時會喪失理智做出讓人吃驚的事情來,小白蓮現在的身板可經不得一點傷。
長輩們去了堂屋,留下的人里除了柳玉笙跟柳知秋,還有石纖柔、風青柏等人,后輩幾乎都在。
康子瑜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后看著李君月輕笑,“你就這么絕情,連單獨跟我說會話都不肯?好歹以前也靠著我過了那么久的安穩日子,君月,你真一點恩情都不記了?”
見柳慕秋凝著她,抿唇不語,康子瑜話鋒一轉,“我既然能認出你來,李家的人自然也能,不知道李老夫人知不知道你死而復生的事情?五萬兩買斷一個大活人,在李老夫人眼里恐怕不太夠。”
“出去說。”柳慕秋深吸一口氣,拉開柳玉笙攔著她的手,“我跟她去外面談談,不用擔心,我現在沒那么好欺負。”
這句話,換來康子瑜一記諷笑。
目送兩人出門,柳玉笙抿唇,“康子瑜現在的狀態是被逼上絕路了,她會尋上門來,肯定是讓慕秋幫她辦事。沒安好心眼。”
“嘖嘖,要是她真發起瘋來,小白蓮那小身板,可不是她的對手,不知道她們會說些什么。”石纖柔搖頭嘆氣,故意不掩音量,讓坐在后頭的人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