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開始了,小白和榴榴陸續出現,坐在人群中的羅子康緊緊地盯著,他好久沒見過她們倆了,小白看起來很有氣勢,榴榴看起來還是以前那個鳥樣。
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和榴榴吵架打架的經歷,想起了小白為榴榴出頭揍他的樣子。
當年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他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是大明星了。
“她們真了不起。”身邊的妹妹小聲嘀咕。
羅子康聞言不由坐直了身體,有個大明星的兒時玩伴也是一件了不起和畢生難忘的記憶吧。
以前在小紅馬學園時,他每天充滿了憤怒,因為爸爸娶了另外一個媽媽,還生了一個小妹妹,這讓他感覺自己是多余的,在這個家里格格不入。
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相處,他發覺這個新媽媽沒那么難相處,不像是電視里的惡毒后媽。
同父異母的小妹妹越來越黏他,她那么可愛,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真把他當親哥哥了。
電影里,小白和榴榴不斷爭吵,相互治愈,在遠行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經歷,放在他和妹妹的身上也很合適。
電影里響起了小白和榴榴的歌聲:
不要迷茫,不要慌張太陽下山,還有月光它會把人生路照亮陪你到想去的地方 九十多分鐘的電影結束了,當燈光亮起時,大家才察覺到了時間過的這么快。
大家陸陸續續起身,但是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留在座位前,盯著大屏幕上,小白和榴榴肩搭肩,背對著大家,正在朝遠處的田野走去,片尾曲響起,是小白和榴榴唱的,《不要慌太陽下山有月光》。
月亮睡了,還有朝陽抬頭看天一定會亮愛的人會如愿陪在你身旁 站在羅子康身邊的妹妹也跟著在小聲哼唱。
小姑娘再次主動牽了羅子康的手。
“真好看,哥哥,小白和榴榴是一對好朋友。”妹妹興奮地嘰嘰喳喳,夸獎電影真好看,都是小孩子,代入感更強烈。
羅子康高冷地嗯了一聲,妹妹不以為意,繼續自己的巴拉巴拉。
“哥哥你可以介紹我和小白榴榴認識嗎?”
妹妹眼神希冀,充滿了渴望。
羅子康不做聲。
妹妹的眼神有些暗淡,但旋即聽到哥哥說:“等你長大了一些,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妹妹頓時神采飛揚:“能不能在我下次過生日時介紹我們認識?”
羅子康無奈,只能先嗯了一聲,然后又問:“你想認識她們干嘛?”
“這首歌好好聽,我想唱給她們聽。”
小妹妹天真無比。
羅子康心說,這讓我怎么介紹,我當初主要是和她們打架來著,榴榴和小白都被我打哭過,她們會不會記仇呀?
當然,我也被打哭過。
大家彼此彼此,她們要是記仇,我也記仇!
歌聲結束了,電影完全落下帷幕,大家紛紛離開影院,走到外面,剛好遇到同樣是一家四口在挑選電影買票,一個小女孩指著《我們的夏天》電影海報,主動問他們這個好看不好看。
小妹妹熱情地說:“好看,真好看,歌還很好聽呢,對不對哥哥?”
羅子康點點頭說:“嗯,好看,就看這個。”
這一晚,電影院里出現許多一家幾口人一同前來看電影的情況,大部分觀影人群中,都會有小孩子出現。
《我們的夏天》更像是一部合家歡電影,給小孩子們普及的成長課,廣受家長們的歡迎。
而同步上映的《電鋸驚魂》,宣傳攻勢沒有《我們的夏天》那么火爆,但是深受一部分人的喜歡,尤其是年輕人。
粵州,五星級酒店。
張雨晨昨晚隨劇組來到粵州參加了《閃閃亮亮》的電影首映禮,今天繼續在粵州參加影迷活動。
她是這部愛情片的女主角。
《閃閃亮亮》是由熱門改編的,原本就有不少的粉絲,奠定了基礎,這部電影可以說是很好的資源。
張雨晨很不容易才爭取到女主角色,如果票房大賣,口碑不垮,她很有希望在事業上一鼓作氣再上一層樓。
她曾經試鏡過電影《潛伏》,但是最終輸給了蘇瀾,連一個配角都沒撈到。
那次仿佛是她的事業轉折點,之后的幾年里,事業不順,拍的幾部影視劇都無聲無息,沒有什么動靜,漸漸的她沉寂下來。
后來還是被小紅馬影視幫了一把,她出演了《當幸福來敲門》,飾演的角色是男主的妻子,小白的媽媽。
可惜的是,她在這部電影中的角色戲份太少了,這部電影主要就是男主和小女主的戲份。
但是,這部電影卻仿佛給她轉運了,接下來,她爭取到了幾個好資源,一步步成為了如今熱門Ip電影的女主。
張雨晨對《閃閃亮亮》很重視,各種活動完全聽從劇組的安排,勞心勞力。
昨晚首映禮后她繼續參加了酒會,一直到將近凌晨才回到酒店,她太疲憊了,很快就睡著了,早上醒不來,是經紀人陳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才把她驚醒。
她剛刷牙洗臉,準備出門吃點早餐,門鈴聲就響了,通過貓眼,看到了是經紀人站在門口。
她打開房門,放陳卓進來,自己繼續給自己化淡妝。
陳卓跟在她身后說道:“晨晨,昨晚睡的還好嗎?沒有認床吧?”
張雨晨有些認床,出差到酒店時不時會失眠,碾轉反側。
“沒呢,昨晚睡的挺好的,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吧。”張雨晨說道。
陳卓說:“上午十點鐘,我們要去影迷俱樂部,參加影迷見面會,之后…”
一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張雨晨有些頭大,但是什么也沒說,自己吃這碗飯的,做這些是本職,比起普通人,她已經好太多了。
“好的,我化個妝,下去吃個飯。”張雨晨說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昨天的票房出來了嗎?”
陳卓臉色有些不那么爽快了,說道:“出來了。”
張雨晨聽出了她語氣的低落,問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