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靜準備借機教育一下榴榴,讓她學習嘟嘟,人家嘟嘟才是真的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榴榴不能偏科啊。
但是榴榴拍了拍嘟嘟的肩膀,惋惜地說:“嘟嘟,你還這么小,你的人生過的也太苦了吧,我好心疼,你過的太苦了。”
嘟嘟認真地說:“我過的不苦。”
榴榴不為所動:“別人看到的是你的獎杯,我看到的是你的汗水和眼淚,太苦了,我的孩子。”
嘟嘟說:“我流汗不流淚,我不是你的孩子,我…”
“你別說了,我就知道你要強。”
榴榴阻止嘟嘟繼續說下去,一定要把嘟嘟塑造成為了這些獎杯獎狀證書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不然她會被朱媽媽360度無死角嘮叨。
嘟嘟就是朱小靜口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今天嘟嘟媽媽孫冬冬邀請朱小靜一家來家里做客,中午在家里吃了飯,是孫冬冬下廚做的。
榴榴來嘟嘟家,最開心的就是能吃到孫冬冬的做的飯菜,比朱小靜做的好吃太多,而且花樣多,會擺盤,好吃又好看,完爆朱小靜一條西長安街。
榴榴鼓勵朱小靜拜師學藝好幾年,但是朱小靜就是不為所動,被逼的急了甚至想要打榴榴。
吃飯的過程中,榴榴一直在用眼神鼓勵朱媽媽,嘴上沒有說,但是意思是那個意思,朱小靜領悟了,但是她權當沒看到。
朱小靜也覺得孫冬冬做的飯菜好吃,但是她不會做,沒耐心沒時間去研究菜肴。
更何況,就她現在這個檔次的手藝,已經把榴榴養成這么福氣滿滿了,如果她的廚藝在上幾個檔次,那榴榴怕是要福氣溢出。
所以,為了榴榴著想,不學更好。
“嘟嘟最近在學什么運動?”朱小靜詢問嘟嘟,怎么看怎么喜歡嘟嘟這孩子。
嘟嘟掰著手指頭說了好幾樣,什么皮劃艇、滑板、射箭、射擊、山地車…眼花繚亂,讓朱小靜贊嘆。
這孩子,當真是天賦異稟,是個運動健將。
“等等,你剛才說是什么?拳擊?”
“拳擊,咻咻咻這樣的。”
“會受傷嗎?”
“不會。”
“挨打會很疼的。”
“不會吖,只有我打別人的份。”
“…好吧,榴榴,你也跟著嘟嘟去學拳擊吧。”
啃骨頭的榴榴從碗里抬起了頭,詫異地看向她那親愛的朱媽媽,“是我想不開,還是你想不開鴨?”
“說什么胡話!你要運動運動,跟著嘟嘟學,嘟嘟會教你的。”
嘟嘟點頭:“我還會保護你。”
“你會趁機打我吧!”
榴榴簡直是人間清醒,怎么這些刁民總想要害她!
就連結拜好姐妹都給她設陷阱,她要是真去打拳擊,和別人打,別人才不會給她留面子,肯定往死里揍她,和嘟嘟打,那豈不是把臉送到嘟嘟拳頭下挨揍!
她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去找挨揍的活。
那樣的話她還不如重拾摔跤這項運動呢。
起碼摔跤她已經練會了挨摔的本領。
朱小靜怎么慫恿、鼓勵、威脅都沒用,榴榴堅決不去。
嘟嘟就說:“我們可以試一試,你試一試就知道了,打拳擊不危險,不會挨揍的,還不如小白踢足球危險呢。”
朱小靜立即說:“那榴榴你去跟小白踢足球吧。”
榴榴不忿:“你想讓我被小花花當球踢吧。”
朱小靜沒好氣地說:“你怎么干什么都覺得別人要害你?你有受迫害妄想癥嗎?這都是你不想運動的借口吧。”
榴榴理直氣壯地說:“瞧你這話說的朱媽媽,我吃飯不是在運動嗎?你看我的腮幫子,嚼的都酸了。”
嘟嘟被逗的哈哈大笑,榴榴也跟著笑,自鳴得意。
朱小靜想沒收她的碗,但出門在外,還是要給大燕燕一點面子的。
吃了飯,嘟嘟找來了兩雙拳擊手套,丟給了榴榴一副,說讓她來感受一下拳擊的魅力。
榴榴連連擺手,剛吃飽飯,運動會吐的。
“就簡單體驗一下,來兩下就好啦。”嘟嘟勸說。
朱小靜和沈利民也在一旁鼓勵,趙功成貼心地在地上鋪了瑜伽墊,摔上面不疼。
榴榴勉為其難,撿起了拳套,在嘟嘟的幫助下,戴在了手上。
“嚯!我這砂缽大的拳頭!!!”
她看著自己這砂缽大的的拳頭,新奇不已,對著空氣就是哐哐兩拳。
“哈哈哈,我要是打在小白臉上,她一定會開花吧,哈哈哈,變成小花花。”
嘟嘟夸獎她剛才兩拳打的很好啊,就是這么打的。
“我沒教你你就自己會了,你可以鴨榴榴。”
榴榴最扛不住的不是別人的拳頭和小花花的棒棒,而是別人的夸獎。
她立馬覺得自己是真行,有天賦,有毅力,還有超絕的運氣。
當即就想要和嘟嘟練兩把。
嘟嘟讓著榴榴,只躲閃和挨揍,不怎么出拳,這下把榴榴的自信心打出來了,大燕燕越打越興奮,開始嗷嗷叫,叫囂自己無敵手。
然后,嘟嘟那砂缽大的拳頭咻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把興奮的大燕燕打的一個趔趄,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嘟嘟這是真的砂缽大拳頭。
“嗬嗬嗬”
榴榴努力笑了笑,覺得這一切都是意外,她剛才大意了,沒有閃,再來!
她揚著砂缽大的拳頭砸了過去,嘟嘟以防御為主,任憑榴榴怎么打都不還手。
這下又把榴榴那活潑的自信心打了出來,她蹦蹦跳跳嗷嗷叫,嚷嚷讓嘟嘟還手啊。
“這么打沒意思,你還手,我們來一場公平的決戰!”
“那我真來了?”
“你來鴨你來!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一個砂缽大的拳頭砸在了她的臉上,她頓時感覺鼻子酸酸的,想哭。
還沒等她喊停,另一個砂缽大的拳頭也跟著來了,一拳砸在她的額頭上,她一個上身過重,下身不穩,仰天倒在了瑜伽墊上,翻了肚皮。
嘟嘟趕緊去扶她,如果形勢不對就要做人工呼吸。
一旁看戲的朱小靜哈哈大笑,毫無憐憫之心,簡直是往榴榴受傷的心靈上捅了兩刀子。
沈利民想笑,但他還念著自己是爸爸。
榴榴坐在瑜伽墊上,一臉的不高興:“嘟嘟你怎么來真的鴨?我大意了,沒有閃,不然你打不到我的。”
嘟嘟忽然驚道:“榴榴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