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屋外傳來嘩啦啦的雨聲,張嘆拉開臥室的窗簾,只見外面陰雨綿綿,天色灰暗,一片凋零的景象。
冬天到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
張嘆已經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浦江的冬天更是陰冷。
今天不能晨跑了,張嘆便穿好衣服,到廚房做早餐。
好幾天沒有好好給小白做早餐了,總是晨跑后帶著小朋友到外面的早餐店或者早餐車前吃。
或者譚錦兒和馬蘭花送早餐來。
他做了苗條和雞蛋,用微波爐烤了培根,熱了牛奶等等。
“很豐盛,小朋友吃了會長的壯實。”
張嘆解下圍裙,來到小白的臥室,小朋友還在睡覺呢,小胳膊露出在被子外,睡的真香。
“小白,起床啦,起床啦。”
“…&”小白無意識地嘀咕幾句,翻個身,背對著張嘆。
張嘆推了推她,繼續催她起床,“今天要上學啦,快起床好不好?吃早餐了,有你喜歡吃的培根哦。。”
小白露在被子外的小手吧嗒一下,
打在了張嘆的胳膊上。
小朋友依然是閉著眼睛,半睡半醒,
“爬開”
張嘆哭笑不得,
繼續喊她起床。
“爬開,
爬開,莫挨老子,
舅媽你個屁兒黑!”小白閉著眼睛嘀咕,一骨碌整個人鉆進了被窩里,把自己藏了起來。
小朋友把他當成了馬蘭花。
張嘆坐到床上,
輕輕掀開被子,看到了蜷縮在里面的小白童鞋,真小啊,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
鼓鼓的小肚子。
小白張牙舞爪,起床氣很大,張嘆找到機會,把她抱在了懷里,
柔聲邊哄邊安慰。
小白童鞋終于慢慢的氣消了,
洗漱吃早餐,再到書房找到自己的作業本,
塞進書包里,
跟著老漢出門,
準備去上學了。
“今天有點冷哎,你要不要再穿一件衣服?”張嘆不放心地問小白,
當了爹后,
總擔心女兒穿的少會被冷到。
小白扭了扭肩膀,想要伸手去撓背后的癢癢,
但是手短,穿的又多,撓不到。
“啊!”
“我幫你撓,
哪里癢?這里嗎?”
撓了癢癢,
張嘆剛想帶著小白離開,忽然想到喜兒,
這下雨天,
騎小摩托很不方便吧。
“我們給喜兒打個電話吧,
問問她怎么去幼兒園。”
小白點點頭說:“下雨天我們送她。”
“對的。”
“嚯嚯,
我來打。”
小白從張嘆手里接過電話,撥通了譚錦兒的手機,說明來意。
譚錦兒此時正準備帶喜兒去幼兒園呢,她們穿了雨衣,打算冒雨騎小摩托。
喜兒覺得很新奇,長長的雨衣讓她看起來像個布娃娃,興奮地原地蹦跶轉圈圈,哦哦叫。
“喜兒喜兒小白的電話。”
“姐姐你要叫喜兒小姐姐!電話呢?”
喜兒小朋友接過電話,興奮地和小白說她現在穿了雨衣,可好玩啦,像幽靈呢,嗷嗚嗷嗚,在電話里想要嚇唬小白。
小白在電話里嫌棄地說她雷陣翻到,吵死啦,然后就把電話掛了,并向她老漢告狀,說喜娃娃像個憨憨兒。
張嘆心說你前幾年也像個憨憨兒。
他和小白到了停車場,沒一會兒,譚錦兒帶著喜兒也到了。
喜兒癟著嘴,悶悶不樂,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姐姐把她的雨衣脫了,這讓她很不高興。
她本想在小白面前炫耀一番呢,這么神奇的衣服,沒穿過吧!hiahiahia
譚錦兒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小朋友坐在后排,兩人湊一起嘀嘀咕咕,很快喜兒就喜上眉梢,忘卻了剛剛的不愉快。
張嘆先送了喜兒到幼兒園,
再送小白到小學,再把譚錦兒送到了酒店。
酒店的前臺正好看到她從一輛豪華房車上出來,神秘兮兮地湊上去打趣她。
譚錦兒以前也是前臺,和這些人非常熟悉,彼此開玩笑是常有的事。
“什么啊,那是張老板,喜兒的干爹。”譚錦兒解釋道。
“哦原來是張老板啊”閨蜜們拖長語調,別有深意。
張嘆送完三個小女生后,便回到了家里,這時候工作室已經正式上班了。他到家里拿了筆記本電腦后,冒雨從一號樓跑步到了二號樓的工作室里。
辛曉光屬狗子的,端了一杯熱咖啡,第一時間湊了上來問:“老板,漫畫創意,指點一下。”
“沒空。”張嘆一邊從他手里接過了咖啡,一邊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辛曉光愣了愣,看著自己手里空空如也,再看看前一秒還在他手里的咖啡,下一秒已經到了張嘆手里,這動作太自然了。
“這…”
咖啡是我喝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張嘆已經說了:“給我泡的?謝謝你。”
辛曉光齜牙咧嘴,只能吞下這個悶氣。他跟上了張嘆,說:“早上開創意會,老板有時間的話,來聽一聽也好。”
“說了沒空,我要寫劇本。”
辛曉光聞言,便沒再多說,也沒跟著去,而是去了一樓的會議室,準備參加頭腦風暴會議。
張嘆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拉開老板椅后的窗簾,落地窗外是兩排高大的樟樹,哪怕是冬天,樟樹依然綠色盎然,透過樟樹的枝葉,能夠看到繁華的西長安街。
二號樓更加靠近街道,一號樓則靠近黃家村,也更加的安靜,所以當初才會選擇一號樓作為小朋友們的教室和寢室。
張嘆把咖啡放書桌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接上電源和獨立大號顯示屏,開始寫新劇本。
他給張堎嚴準備新劇本。
要想有機會沖擊拿獎,就不大可能是商業片,起碼不能是純商業片。
不是說商業片不能拿獎,而是概率往往很低。
一部有內涵的文藝片和商業片擺在一起,評委們往往會更加青睞文藝片。
沒有明文規定,但這是圈內都明白的潛規則。
張嘆在琢磨寫哪一份劇本,目光落在了書桌上的相框,上面是他和小白餓合影。
小白穿著藍色的大中華運動衣,站在小紅馬院子里,懷里抱著一個足球,西瓜頭頭的劉海被汗水打濕了,臉蛋紅撲撲的,看著鏡頭笑的很開心。
張嘆蹲在她身后,一只在她的肩膀上。
這是兩人剛剛在院子里踢了足球后拍的,那時候他和小白才剛和好沒多久,一起踢球增進友誼,然后被老李拍了,沒想到成為了他格外喜歡和珍惜的一張照片。
放在書桌上,時不時看一樣,再煩惱的心也會瞬間被治愈,身體里再次充滿干勁。
此刻,張嘆想到小白的“演藝”經歷。
記得最早是在拍攝《小戲骨》系列時,小白客串過,和榴榴一起飾演看門小丫鬟,還借機吃了一頓用作道具的大閘蟹呢,可把兩小只高興壞了。
后來小白又參演了《隱秘的角落》,在其中飾演被男主誤殺的妹妹,從龍套變成了有臺詞的小配角。
后來吧,她又參演了《女人三十》,好家伙,從小配角一躍成為女主之一,每集都有戲份,和馬蘭花、白建平本色出演三口之家,賣煎餅果子的。
小白很喜歡拍戲,她膽子也大,不會怯場。
這些天經常帶她去劇組玩,她總是湊在導演身后看拍戲,津津有味。
“拍一部有小孩子為主角的電影吧。”
“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