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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鑒定

  馬蘭花沒有注意到張嘆的表情,自顧自地說,小白的親生爸爸不是姜平,而是另有其人,他們一直想找到對方,討要個說法。

  張嘆問道:“找到了要怎么樣?”

  馬蘭花說:“我要打死那個龜兒子!”

  張嘆:“…”

  他嚇得都不敢說話了,第一次在馬蘭花面前氣短。

  馬蘭花特別信任張嘆,所以對他沒什么隱瞞,把關于白雨新的事情詳細地講給他聽,基本和張嘆所知道的一致。

  聽完后,張嘆沉默良久,就當馬蘭花以為他在想工作而準備走時,他說道:“我,想提個請求,能不能和小白做一次dna鑒定?”

  “哦好啊…嗯——???啥子????”

  馬蘭花先是不經意地同意,旋即反應過來,那震驚的樣子,足以維持一整年。

  既然已經說出口,開工沒有回頭箭,張嘆便一口氣說道:“我是說,我想和小白做一次dna鑒定,在鑒定出來前,多的我就不說了,一切等三天后我們再詳談,你同意嗎?”

  “我——你啥子意思你?”馬蘭花突然變臉,捏起缽大的拳頭,似乎要揍人。

  張嘆連忙舉手:“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我說,我前幾天想起了很多事情,而這些事情之前我都沒有印象,不知道你會相信么?而這些事情中,就有關于白雨新的。事實是,我和白雨新認識,我發誓,我以前真的不記得這些事了…”

  看馬蘭花的表情,她顯然不相信,失憶?狗血電視劇現在都不這么拍了,知名編劇的張老板還來這一套?

  馬蘭花先是下意識地想要抓住眼前人的衣領子,質問他啥子意思,旋即想到這是張老板啊,幫助過他們很多的張老板!

  “呵呵呵,莫和我開玩笑噻張老板。”

  馬蘭花思考片刻后,不相信張嘆的話,覺得張老板莫不是在和她開玩笑,這玩笑就開大了。

  張嘆說:“這種事情我怎么敢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馬蘭花一下子心思急轉,腦袋嗡嗡響。

  “你說你和雨新認識?”

  “對。”

  “你說你想和小白做一次dna鑒定?”

  “也對。”

  “你曉得你在說啥子嗎?”

  “當然知道,做鑒定是最后的確認手段,已經到了這一步,前面的推斷都做完了,就差這臨門一腳。”

  馬蘭花聞言,特別想罵他一頓,找來找去,要找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雖然張嘆說還要做dna鑒定,但是他也說了,這是最后一步,臨門一腳,前面的推斷已經做完。

  她想,這種大事,這種要求,如果不是有八九成的把握,誰也不會煞有介事地提出來。

  雖然鑒定還沒做,但是馬蘭花下意識地把張嘆和小白聯系在了一起。

  然后一下子就想到她那可憐的小姑子,想到小白慘兮兮的童年。

  想到這里,想到這些,她就怒不可揭,胸中涌出一股沖動,給說這話的人哐哐兩耳屎。

  但是,她怎么能這么做呢,眼前的人是張老板啊。

  在她們最困難的時候主動幫過她們的人!

  在浦江這座繁華冷酷的大都市里維持著這座城市的溫度!

  想到這些啊,她胸中仿佛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不禁想到,如果張老板是騙她的,他不是最近才想起來,而是早就知道,那么,他對她們好,是不是因為心懷愧疚而為之的?他以往做的那些,是不是有預謀的故意為之的?是不是為了靠近他們,套近乎,以便現在這個時候能夠更容易取得他們的原諒?還有,張老板是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沒有想起來?還是藏不住了,知道她要把小白帶走而不得已為之的??

  不,不可能!馬蘭花不愿相信這種陰謀論,她更愿意以樂觀和美好的視角看待張嘆。

  她胸中的怒火很快被壓制,繼而涌上心頭的,是那無處發泄的悲傷情緒。

  她側轉過頭,飛快地抹了一把眼睛,再轉過頭來面對張嘆時,眼睛只是有點紅。她點點頭,澀聲說:“好,聽你的安排。”

  “謝謝。”張嘆說,“我想今天下午就去,快的話,后天能出結果。”

  “好。”

  說完這事,張嘆沒有半點輕松,反而心中更加的沉甸甸。

  馬蘭花顯然也是。

  她心事重重地走了,走的遠了,想到這些年的經歷,她不禁放聲大哭。

  邊走邊哭,哪怕身邊經過的人紛紛把目光看過來,她也沒有控制自己的情緒,任由那心中的悲傷翻騰。

  中午,吃過午飯,

  馬蘭花來了,還有白建平,白建平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看張嘆。他已經從馬蘭花那里得知了事情,心思復雜。

  張嘆說:“不需要小白去,暫時不要告訴她,鑒定的話,只需要她的幾根頭發就行。”

  在他們三人的共同見證下,馬蘭花趁小白睡午覺的時候,拔了她五根頭發,拔的太狠了,驚醒了小白,見是舅媽,委屈地問舅媽為啥子在夢里打她。

  馬蘭花哄她繼續睡,把拔下來的頭發裝在信封里,寫上小白的名字,然后和張嘆來到鑒定機構,信封交給對方,醫生再取了張嘆的血液樣本,叮囑后天可以來拿鑒定結果。

  出了鑒定機構,三人要分開時,白建平沒忍住,詢問張嘆,他當初是怎么認識雨新的。

  他暫時不知道該以一種什么樣的態度對待張嘆,但是讓他現在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問,他做不到,他想知道他妹妹當年有過什么樣的經歷,怎么會那么悲慘的結束一生呢。

  張嘆想了想說:“夏天的時候,有一次我去酒吧,當時她是駐唱的歌手之一…”

  白建平感性地聽著他的敘述。

  他妹妹從小喜歡唱歌,還是初中的時候,唱的山歌就遠近聞名,長大成年后歌美人更美,她懷揣著夢想,從山窩窩里飛出來,來到大城市闖蕩。

  張嘆回到小紅馬學園時,小朋友們都在畫畫,興趣班已經開了好幾天了,她們學的像模像樣,到了下午一般就是自由繪畫時間。

  此刻喜兒正在hiahiahia畫畫,小白和嘟嘟站在她身后看,時不時插嘴,說這里應該這樣畫而不是那樣畫。

  額,好吧,這話其實都是小白說的,嘟嘟不知道說了啥,但她看起來蠻積極的,建言獻策小能手。

  張嘆湊上去打量,只見畫的一個奇形怪狀的人。

  小白在說:“沒有胡子”

  喜兒說:“有胡子”

  嘟嘟說:“&…¥¥#”

  小白和喜兒爭辯,一個說這個奇形怪狀的人不能有胡子,一個說要有胡子,嘟嘟嘰里咕嚕插一腳,但是爭辯的兩人都沒理她,她一急,看到張嘆,指著他跳腳,讓他蹲下來,忽然親了他一口!!!

  這下小白和喜兒都注意到了,小白質問嘟嘟:“你住啥子?!!”

  嘟嘟:“&…¥¥¥”

  喜兒hiahia大笑。

  張嘆懵圈,問:“你們在爭什么?還有嘟嘟,你突然親我一口,那我是不是要親回來呢,嗯????”

  “hiahiahia”嘟嘟捂著自己的小臉,不讓親。

  原來小白和喜兒在畫爸爸,因為不久前張嘆問過她倆,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爸爸,她們記在了心里。

  小白說爸爸沒有胡子,喜兒說有,嘟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但看樣子,大概意思是她爸爸親她,用胡子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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