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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快保護于總

  “小白把這個菜葉葉洗了。”

  “來嘮來嘮”

  “小白,杯杯都擺好了不?”

  “好嘮好嘮”

  “小白,去老王家買兩瓶酒噻。”

  “啥子酒咧?”

  “…大熊酒。”

  “張老板送的那種嗎?”

  “對頭,快去。”

  “給我錢錢噻。”

  “找你舅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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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哭了爪子辦?”

  “他不會哭的,他好錢嗷。”

  小白跑去找白建平要買酒的錢,白建平大方地掏了,交給她,還說:“有剩,你還可以買一支雪糕吃吃。”

  “嚯嚯嚯”

  小白興奮地跑出門,跑到樓梯口,對著空氣大喊了一聲張老板,樓道里的聲控燈就全亮了。她呼嘯著下了樓,穿過小巷子,來到樓下的酒肆:“王伯伯,我要買酒。”

  王伯伯正在看電視,聞言起身找酒,同時問道:“小白你今天怎么沒去小紅馬?”

  小白昂著小腦袋抽空看電視,動畫片呢,王伯伯爪子看動畫片。

  “我要請好多叔叔吃莽莽噻。”

  “你請?”

  “爪子咧?當然是我請咯,你康,酒都是我買咧。”

  “…給你,拿好了,你好厲害,我家小孫子有你這么厲害就好了。”

  “你可以把他給我玩鴨。”

  同時小白打量瓶身,搖頭說不是這個酒,她要大熊酒。

  王伯說:“大熊酒好貴的。”

  “給你,錢錢。”

  小白抱著兩瓶大熊酒回家,嘴里含著雪糕。

  來的時候她是飛奔而來,去的時候不敢亂跑,怕摔跤。

  但是,她一邊走一邊嗚嗚嗚,快哭了。

  到了門口,白建平搭把手,不過不是拿酒,而是把她嘴里含著的雪糕拿走。

  “你爪瓜兮兮呢?冷不冷?”

  “冷¥#啊#¥冷噻”

  她小手抱了酒,買的雪糕就含在了嘴里,結果走了一段路,嘴巴越來越冷,手又沒空,只能一邊走一邊嗚嗚,苦著臉,都要哭了。

  “嚶嚶嚶”

  小白被含在嘴里的雪糕凍得嘴麻了,爬上沙發,抱著小熊貓嚶嚶嚶,不斷揉嘴巴揉臉。

  可把她凍的慘啊。

  隨著天色完全黑了,家里開始來客人,工地上的工友們陸續來做客,見到坐在沙發的小白,都是首先打招呼。

  “小白給你個好看的小石頭…”

  “你爪子了?吃莽莽咬到舌頭了?”

  這個應付過去了,沒一會兒又有人來了。

  “小白給你個娃娃,你嘴巴爪子了?”

  “小白,你的西瓜頭頭好闊愛嗷”

  “小白你好了不起嗷,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嘮。”

  “爪子回事嘛小白,你成燕燕嘮。”

  “小白你爪子我不喊我叔咧?”

  “小白馬蘭花還會唱嗎?”

  “小白你胖了嗷,煎餅果果好好吃是不是?”

  “小白你當了明星不要忘了我好不好?我把我家的小奶狗送給你噻。”

  “小白我今天要喝酒酒,你不要攔我哈。”

  凡是進來的人,都要或關心或打趣一下小白,只是可惜,這會兒的小白不想說話,她的小嘴巴還冷冷的。

  好在,在準備吃飯的時候,小嘴巴終于緩過來了。

  家里此刻坐滿了人,馬蘭花忙活了好久,從下午4點開始,一直弄到現在七點半,終于把一大桌菜做好。

  “嫂子,不要忙了噻,過來坐,一起吃飯。”

  “來嘮來嘮”

  馬蘭花找個桌子角坐下,招呼大家:“做的不好吃,要擔待下哈。”

  一看,人堆里,伸出一只小手,夾了一大塊肉。

  只能看到手,看不到人。

  馬蘭花上身往后仰,才看到夾在人堆里的小白。

  小家伙端著個小花碗,吧唧吧唧吃的賊開心,沒人注意她,她如魚得水,有菜夾不到,她就溜過去,圍著桌子轉悠。

  眾人一杯酒下肚,白大說:“老白,你下午電話里爪子唆的?你再唆唆,讓大家伙也都曉得。”

  下午他給白建平打電話,說可能要被辭退的事,白建平說了他要去劇組的事。

  眾人都看向白建平。

  白建平端著酒杯,不慌不忙地呡了一口,把砸吧嘴嘴,很享受的樣子。

  他端起來了,放下酒杯,未語先笑,嘿嘿。

  這嘚瑟勁,看的馬蘭花心里直罵,但為了給他面子,沒做聲。

  有人說:“叔唆下噻,我們都好好奇嗷,你爪子到劇組去了噻?”

  “是啊是啊,爪子回事嘛,我們還在擔心你被包工頭開掉,爪子一轉眼就找了工作噻?”

  “叔,給我們唆唆噻。”

  “叔,莫裝嘮,快唆。”

  “叔你吃點菜噻,不要光喝醉,都醉成這個樣子嘮。”

  千呼萬喚,白建平還在擺譜。白大說:“好嘮好嘮,不要唆了,我們曉得了,喝酒,吃菜”

  眾人吃飯喝酒,不問白建平了,擺譜沒完的。

  “咳咳莫急,現在,都聽我唆噻——”

  白建平終于裝夠了那個啥,開始說話了。

  “首先,我不是到劇組去嘮,我是到制片廠去了,浦江電影制片廠!曉得不?國家單位嗷…”

  小白專注于桌上的菜,圍著轉圈圈,想吃哪個就去哪里,自由自在,像風一樣。

  馬蘭花則不斷催促大家吃菜。

  一家三口,分工明確,一個負責吃,一個負責招呼大家,一個負責吹牛。

  一頓晚飯吃到九點多才結束,白建平喝醉了,躺床上去了,小白提著個桶子,放在床邊,鼻孔里塞了兩團衛生紙,噠噠噠一陣風似的跑了出來。

  “噴臭”小白對馬蘭花說。

  馬蘭花擰了條毛巾,交給她說:“再去,給你舅舅擦擦臉和嘴巴。”

  “為爪子我去?噴臭呀”

  “你拉粑粑的時候更臭,你舅舅還是給你擦了粑粑。快去!”

  小白緊了緊鼻孔里的衛生紙,噠噠噠又跑進了房間,給吐了的白建平擦臉和嘴巴。

  “嘔”

  恰好白建平又吐了。

  小白驚慌地跑到了一旁,瞅瞅門口,舅媽沒來,她肯定是跑嘮,哼。

  她猶豫了一下,又塞緊了一下鼻孔里的衛生紙,走到床邊,給舅舅擦干凈嘴角,飛一樣跑出去了。

  另一邊,喝了酒的白家村眾人回到工地,迎面遇到姓于的包工頭。

  包工頭見他們喝的醉醺醺,立刻就是一頓訓斥,把眾人罵的狗血噴頭。

  白大起初還委曲求全,但是見這龜孫越罵越來勁,也就不做聲了。

  工地邊緣,烏漆嘛黑,不知道為什么路燈沒亮,眾人喝了酒,膽子大了,分不清是誰先動了手,一腳把于包工頭踹的后退了三四步。

  “你們!”

  他剛說話,立刻又是一陣悶哼,黑暗中被人在腦袋上扇了一巴掌。

  有人喊道:“為我叔報…”

  話沒說完,被人捂住了嘴。

  “喊錘子憨憨兒莫做聲直管打!”

  說完,他正氣凜然地大喊一聲:“不要打人!”

  于總包工頭心中一喜。他聽出來了,這是白大,眾多老白的帶頭人,有他發話,應該沒人敢打他了。

  剛這么想,屁股上挨了一腳。

  “哪個打我??打人是犯法的!”

  話音剛落,有人絆了他一跤。

  “哎喲”

  人仰面摔在地上,接著肚子被人踢了一腳…

  “不要打”

  “哦!不要打!”

  “莫亂來!”

  “打人是犯法的”

  “大家不要沖動。”

  “以和為貴。”

  “老子向來以德服人。”

  “有事沖我來噻。”

  于總包工頭的耳邊不斷響起眾人勸架的聲音,但特娘的就是不斷有人打他。

  他越聽越怒,拼著挨揍大吼一聲:“操他媽的誰在打我??有種報上名來。”

  挨了一嘴巴子,捂著嘴不敢出聲了,眼淚在框里打轉。

  “哪個敢打于總,我把他逐出白家村。”

  “叔,不是我們的人,混進其他人來嘮,是來尋仇的吧。”

  “于總是不是得罪了人嘮?”

  “好慘嘮,救還是不救噻?”

  “愣著住啥子!救!保護于總!”

  “保護于總!”

  “快保護于總,帶他回去,我殿后。”

  “報警報警”

  于總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家都在喊保護他,但挨的打一下沒少。

  難道他媽的真的有人在這里埋伏他?他想到自己得罪的那些人,不禁緊張起來。

  “快,白大!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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