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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渣

  自從張嘆把孫亞東踢走后,劇組里再沒有演員找編劇要求改劇本。劇組磨合的非常好,拍攝進展神速,張嘆連續半個月呆在劇組,不僅幫助張凌挑起了重擔,獨當一面,而且帶的兩個新人許術飛和趙林也成長很快,工作得心應手。兩人都是學習能力很強的年輕人,肯吃苦,愿意學習,這是他們進步的最大因素。

  這天拍攝結束后,張嘆請三人吃飯。

  “之后我就不會每天來劇組,我另外一個項目啟動了,我得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那邊,所以這邊就交給你們三個,不要又太大的壓力,按照這些天的狀態執行就行,不會出問題的,真有什么問題,打我電話,我來解決,你們放手做就行。”

  三人既興奮又深感責任重大。

  張凌表態說:“張老師您放心,我會竭盡所能做好工作的,爭取不讓您操心,更不會讓您失望。”

  張嘆說:“我相信你,我已經和導演和公司講了,接下賴劇組的編劇工作,由你擔起來。張凌你雖然之前沒有獨當一面的經歷,但是你做事沉穩,考慮全面,工作交給你我是很放心的。阿飛和小趙都是新人,你要多帶帶他們,該說的說,該教的教。”

  張聽的心情激動,他剛加入劇組時,哪里敢想有這么一天。他當時是作為第三編劇,也就是打下手的,張嘆是主編,其次還有孫亞東,他相當于現在的許術飛和趙林。

  誰曾想,孫亞東壞了規矩被踢走,現在張嘆竟然把工作全權交給他,這種機遇得是有多幸運才能遇到。

  一個人的職業生涯可能就一兩次這種機遇,抓住了就是另一番光景。

  他連忙表示感謝,同張嘆敬酒,把一杯酒一口干了。

  許術飛和趙林也端起酒杯敬張嘆,向他表示感謝。

  這些天他們跟著張嘆學了很多,張嘆非常有耐心,現在又把這么重要的工作交給他們,士為知己者死。

  張嘆也喝了一些酒,回到黃家村時,鉆到巷子里的茶館坐了坐,散掉身上的酒味,清醒清醒。

  “張嘆??張嘆”

  張嘆循聲看去,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瘦高的身材,長臉,頭發梳的整齊油亮,身上捯飭的干干凈凈,走過來坐在張嘆這張桌子前,抬了抬手腕,亮出一只土豪金色的機械表。

  “真是你啊張嘆,我還以為看錯了。”這人滿臉笑容,他牙齒有些外突,配上一張長臉,像驢。

  “大驢?”張嘆不確定地說道。

  對方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張嘆的肩膀,“還記得我小名呢?我,馮煥倫,我聽說你回來了,但一直沒見到,沒想到在這見著你了。”

  這人叫馮煥倫,黃家村人,可以說是和張嘆一起長大的,但張嘆好多年沒見過他了,聽說他在國外留學,最近才回來。

  “我聽說了我聽說了,你現在是編劇,搞了好幾個大項目對不對?哎,說來巧不巧?我是搞投資的,最近看中了一個電影項目…”

  馮煥倫沒多久走了,說晚上有約,約張嘆下次再聊。

  他一走,張嘆也準備回小紅馬了,忽然身邊有來了個人,是黃莓莓。

  “你怎么和大驢這種人聊上了?”黃莓莓盯著他說。

  她老喜歡來茶館喝茶聊天,茶館里還有拉二胡的,是村子里的那些大爺大媽的最愛。

  “偶遇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張嘆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黃莓莓自動忽略后一句話,“別跟那種人走近了,垃圾一個。”

  張嘆點點頭。

  黃莓莓:“雖然你是張流氓,但是和他一比,你算得上是小純真。”

  張嘆:“…”

  “看你這迷糊的樣子,估計是不了解大驢的那些渣事。”

  “高中我和他就沒什么接觸。”

  但就高中之前的那些接觸,張嘆知道馮煥倫是個人渣,這人自號炮壇扛把子。就張嘆知道的女生,最少是兩位數。

  他既沒錢,也不帥,反而算是丑的,但是他有張能說的嘴,特別懂女人。因為家里在黃家村有一棟樓,所以對外號稱是拆二代,是浦江當地的土豪。這身份給他增色不少。

  有一次,他同時和兩個女生好上了,把人家安排在黃家村的出租屋里。兩個女生相互不知道,前后打胎,他給A買了一盅沙縣小吃鴿子湯,10塊錢,A喝一口難受,吐了,沒喝下去,他后腳給B送去。張嘆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家伙后來把這當成光輝事跡向他炫耀。

  因為品行道德敗壞,張嘆就和他疏遠了,漸漸的沒了聯系,要不是今天遇到,他都忘了這么個人。

  黃莓莓對馮煥倫的事情知道的更多,她說:“大驢結婚了。”

  張嘆:“結婚了?不是吧?他這種渣男會結婚??”

  “他老婆家很有錢,估計是看中了這點吧,他傍上了。不過,狗改不了吃屎,安分了一段時間,又開始亂來,被他老婆抓到過兩次,后來索性就放開了,根本不避諱,他老婆沒少挨打,要離婚,但他不同意,就這么一直拖著…所以說,你千萬不要和他有聯系,這種人離他遠點。”

  “好好,我知道了,回家吧,你走不走?我送你。”張嘆說。

  “我自己回家。”

  然后張嘆就見她走到遠處的一張桌子前坐下,那里有個帥哥,朝他揮了揮手,噢,是種花家那個帥帥的小侄子!

  不知道這壺茶是誰請的,不會還是黃莓莓吧?那也太失敗了,張嘆心想,付了錢出門,朝小紅馬走去。

  小巷子里亮著路燈,但還是顯得比較昏暗,遠處騎來一輛小電驢,要和他交錯而過時,張嘆無意中瞥了一眼,見到小摩托前的踏腳板上站著一個小朋友,小臉戴著一只大大的口罩,幾乎把小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張嘆看到她,她也側頭看著他,四目相對。

  “hiahiahia是張老板。”這只小不點忽然笑道。

  是喜兒!

  小摩托立刻停下,譚錦兒回頭看過來:“啊是張老板,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兩姐妹這是下班回家,譚錦兒剛從小紅馬把喜兒接走。

  張嘆問道:“今天這么早就下班了?”

  “我這個月調班了,晚上九點半就下班。”

  喜兒插話道:“張老板,我都沒玩夠呢,姐姐就抱走我啦”

  譚錦兒說:“我才沒抱你,我只是跟你說我們要回家了,你不是自己跑過來的嗎?你還和榴榴她們道了別。”

  “但是我還想玩吖。”

  “回家跟我玩可不可以?”

  “那也可以吖。”

  “那你好告狀嗎?”

  喜兒立即對張嘆說:“張老板,我不告狀啦。”

  張嘆:“…”

  我就是聽聽,你們三言兩語就自己解決了分歧,我什么都沒干。

  回到家里,譚錦兒先是照顧喜兒洗了澡,換了一件可可愛愛的睡衣,然后自己去洗澡,喜兒擼起袖子跟在屁股后。

  “姐姐要洗澡了。”

  “hiahia,喜兒幫姐姐吖。”

  “我不用你幫,你出去吧。”

  “你要喜兒幫吖,你都幫了喜兒,喜兒也要幫你吖,姐姐,你不要害羞,我們都是小女生,我們不怕的。”

  譚錦兒哭笑不得,“姐姐派個任務給你,你去把你的布娃娃的衣服洗了,好不好?好臟了。”

  喜兒搖頭說一點也不臟,譚錦兒就說好多你的口水,黏糊糊的,喜兒hiahia尬笑,洗布娃娃去了。

  譚錦兒洗完澡出來時,喜兒蹲在水盆前,勤快地搓布娃娃的小衣服呢。

  “還沒洗完呢?”

  “姐姐你都不知道,布娃娃好臟吖。”

  “我就說了吧。”

  “我們的布娃娃是不是撿的?為什么這么臟。”

  你的口水多吖。

  譚錦兒和她一起把布娃娃的小衣裳洗了,照顧喜兒睡覺,然后她還要處理工作,給一個同事翻譯一篇講話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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