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自然也意識到了,略略掙扎了下,說道,“我要上樓洗澡睡覺了。”
漆黑的深眸似有若無的變化了下,然后,蕭夜白松開了手。
墨唯一慢吞吞的離開書房,將書包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放,抬腳上樓。
蕭夜白則站在書房中沒有動。
過了會,他掏出打火機和煙,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
很快,書房里彌漫起一股濃烈的煙味。
男人摘了眼鏡,瞇眼抽煙的模樣冷漠而又寡淡,隔著青白色的煙霧,臉上的表情更是晦澀難懂。
一根煙抽完,他掐滅煙頭上樓。
推開臥室的房門,墨唯一正在浴室里洗澡。
蕭夜白看了一眼,轉身去了隔壁的次臥。
等他洗完澡再回到臥室,墨唯一已經洗完了澡,閉著眼睛,側身躺在床上。
蕭夜白直接走了過去,伸手就去拉背對著自己的女人的胳膊。
墨唯一瞬間動了一下,掙扎地說道,“我想睡覺。”
她閉著眼睛,想要把臉轉過去,卻很快被男人用手轉了回來,就連頭發都被全部撥到了耳后。
蕭夜白聲音命令道,“把眼睛睜開。”
墨唯一眼睫不停的顫抖,上面已經沾染了一些水汽,可聽到他的話卻瞬間將眼睛閉得更緊。
“說話。”
“你不要欺負我…”
“不對,叫我的名字。”
墨唯一咬著嘴唇。
“叫我的名字。”
“唯一,叫我的名字。”
“唯一…”
“你放開我…”聲音支離破碎,透著無助,近乎可憐。
“你?”蕭夜白的聲音很嘲諷。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純凈容顏,他質問道,“你在喊誰?”
墨唯一咬著嘴唇不想說話。
眸色一深,他突然抬起手,嗓音幾乎咄咄逼人,“怎么不說話了?”
墨唯一搖搖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近乎混沌。
蕭夜白將她面對著自己抱入懷中,這才仿安心般地關燈入眠。
第二天早晨,蕭夜白起得早。
收拾妥當后,他走到床邊,看著依然沉睡的小女人。
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床頭柜的鬧鐘,將定點的時間全部關掉。
然后轉身,拿著外套離開。
墨唯一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頭腦昏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她閉著眼睛,又賴了會床,直到整個人漸漸恢復清醒,才起身走進了浴室。
收拾好自己,下樓吃了早午餐,然后她喊來傭人,“周嬸,幫我拿一個行李箱去樓上的臥室。”
周嬸驚訝,“公主,你是要出去旅游嗎?”
墨唯一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唇,眉眼嬌艷卻透著冷清,“搬去學校住。”
“什么?”周嬸頓時更驚訝了。
哪怕在之前讀高中寄宿學校的時候,墨唯一都沒有天天住校,一周五天,起碼要回家四五次,怎么現在卻突然?
“馬上要考試了,我想專心學習。”墨唯一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周嬸想難道是一時心血來潮?
結果等她拿了一個行李箱上樓,臥室里,墨唯一看著被自己丟滿了衣服的大床和沙發,小臉很是苦惱,“周嬸,你幫我再多找幾個行李箱過來吧。”
發現一個箱子根本不夠用是怎么回事?
結果等到最后,足足收拾出了六個行李箱!
墨唯一有點汗顏,“周嬸,我就住二十天,會不會有點太夸張?”
周嬸嘴角一陣陣的抽搐,一是累的,二是被雷的。
她說道,“公主,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回來取的。”
“也對。”墨唯一點點頭,“你去喊劉叔幫我搬行李吧。”
“好的,公主。”
到了樓下,周嬸卻立刻撥通了蕭夜白的號碼。
一接通立刻匯報道,“不好了,蕭少爺,公主說要搬去學校住宿舍,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怎么辦啊蕭少爺?”
周嬸擔心啊,本來收拾一個行李箱,她還覺得沒什么,偶爾去宿舍住一兩天散散心也可以理解,可沒想到這一下子居然收拾了六個箱子,還說要住二十天!
聯想到前兩天晚上公主莫名其妙不回家,后來是一身酒氣的被蕭夜白抱回來的…
完了完了,這小兩口不會鬧矛盾吧?公主這是要分居的節奏啊!
周嬸越想越不安,“蕭少爺,你趕緊哄哄公主吧,她就是小孩子脾氣,你說幾句好話她肯定就…”
“周嬸。”蕭夜白淡淡的打斷他,“我這邊工作很忙,以后沒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我的電話。”
“蕭少爺…”
不等周嬸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周嬸沒辦法,只能叫來老劉幫忙搬行李。
收拾東西幾乎就花了半天的時間,到了樓下,周嬸看了看掛鐘,“公主,吃完晚飯再走吧。”
說不定等會蕭少爺就下班回來了。
“不了,才五點,我去學校陪婠婠吃。”墨唯一背著書包,戴好貝雷帽,就朝著外面走去。
誰知到了外面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小狗的叫聲。
周嬸忙說道,“公主,你看…都舍不得你了。”
那兩個名字她實在喊不出口。
墨唯一抿了抿唇瓣,轉身朝著院子后面走去。
狗屋里,花小白和白小白現在已經是半歲大的拉布拉羅了,兩小只看到女主人來了,立刻都撲騰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墨唯一蹲下身子,摸摸它們的小腦袋,“媽媽去學校住了,你們兩人要乖啊。”
“汪!”
“汪汪汪!”
周嬸都快看哭了。
怎么搞的像是生離死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