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諾諾立刻不滿的喊了一聲。
見墨唯一將奧特曼塞進抽屜,他伸出小手拼命的指著抽屜,小嘴急急的喊,“奧特曼!奧特曼!”
墨唯一直接關了燈,房間里瞬間漆黑一片。
于是小諾諾:“啊啊啊啊啊…”
墨唯一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小嘴。
小諾諾繼續叫:“唔唔唔唔唔…”
墨唯一把手松開。
“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很快再捂住,再松開,再捂住…
如此循環往復。
小諾諾被迫發出了“啊嗚啊嗚啊嗚啊嗚”的聲音…
聽著自己發出來的怪音,小家伙反而被逗笑了。
墨唯一便順勢摟著他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住,“乖啊寶寶,該睡覺了。”
“麻麻,睡覺覺!”
“嗯,睡覺覺。”
就這樣,輕柔的拍拍哄哄,諾諾很快閉上了眼睛,沉入夢鄉。
墨唯一聞著兒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卻意識清醒,難以入眠。
一想到樓下客廳,沙發上還躺著一個男人…
墨唯一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想。
只是…
剛才蕭夜白說的那些話不停的在耳邊回蕩,包括戰堯的。
他果然去魁北克找她了?
居然還把那間別墅買下來了?
買就買吧,為什么還要把里面的東西都打包寄回來?
那些東西都是用過的陳舊物品,說實話,除了諾諾用過的玩具,穿過的衣服,還能有一些紀念意義,其他沒有任何的用處。
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將房間里染上一片淡淡的光亮。
墨唯一伸出手,將床頭柜上的手機拿了過來。
是蘇婠婠發來的微信消息,唯一,蕭夜白他走了嗎?
墨唯一按下靜音,打字回復,沒有。
蘇婠婠:什么意思?是還沒有醒嗎?不會真暈過去了吧?要不要送去醫院?
墨唯一:應該沒事吧?
蘇婠婠:該說你心大呢還是心狠呢?就這樣放他在樓下躺著?
墨唯一:“…”
剛才蕭夜白自己說好幾天沒怎么閉眼。
戰堯也是那么說的。
而且霍競深也說他下飛機就趕過來了,太累了,休息下就好了…
蘇婠婠很快又發了長長的一條:現在外面下雨了,今晚有點降溫,你還是讓容安給他拿點東西蓋上吧,別回頭醒來感冒發燒什么的,到時萬一賴上你了,有嘴說不清。
墨唯一:…哦。
有道理。
她立刻給容安發消息,容安,你拿個毯子給蕭夜白蓋上。
容安秒回,公主別擔心,我剛才已經給蕭少爺蓋了毛毯。
墨唯一:???
她什么時候擔心他了?
她擔心個鬼!
墨唯一扔掉手機,摟著兒子軟軟的小身體,睡覺!
樓下,客廳。
蕭夜白驟然醒來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一如這三年里的每一個晚上,每次當他從午夜夢魘中醒來的時候,總有種恍惚空虛的感覺。
天已經黑了,客廳里空蕩安靜,顯得外面的蒙蒙細雨聲分外清晰凜冽。
蕭夜白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一個毛毯。
目光在陌生的環境里掃視一圈。
一顆心卻漸漸安定下來。
原來不是夢。
原來墨唯一真的帶著孩子回南城了。
原來他也真的在這里找到她們了,只不過,話沒有說完就暈倒了…
蕭夜白抬起左手。
就著窗外迷蒙的夜色,看到腕表上的時間顯示:三點零五分。
他直接揭開毛毯起身。
客廳里很安靜,男人就這么順著樓梯往樓上走。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別墅。
但就像是有命運的指引一般,他直接來到二樓靠近樓梯的房間前,伸手握住門把。
寂靜的午夜走廊,房間門被慢慢推開。
淡淡的香味瞬間傳入鼻端,混雜著小孩子身上獨有的奶香味。
蕭夜白站在門口,停駐了一會,然后就抬腳走了進去。
臥室里面沒有開燈,窗簾緊閉,他順著走廊上投注進來的光線,準確無誤的朝著那張大床走去,伸手揭開薄被。
一大一小母子倆正睡得香甜。
墨唯一身上穿的是一條粉色睡裙。
和旁邊諾諾身上穿的連體睡衣儼然是母子款。
小家伙呈現大字狀平躺著,四肢張開,睡得酣暢,至于墨唯一…
蕭夜白伸手。
“吧嗒”一聲,臺燈亮起。
女人柔軟蓬松的純黑墨發披灑在淺色的床褥間,卸了妝的臉蛋很白皙,因為睡著,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小巧翹挺的鼻翼微微的動著,沒有涂抹任何口紅的唇瓣粉嫩嬌艷…
大概是潛意識里感覺到了被偷窺的危險,墨唯一皺了皺眉毛,身子翻轉,手也落在了諾諾的小肚子上。
蕭夜白立刻伸出手,將墨唯一那只手拉開,再將她的身子重新翻轉過來。
俯身下去的同時,薄唇也直接貼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一點一點,淺淺的吻著…
本來只是想要淺嘗輒止。
但顯然,所有的意志力在碰到她的瞬間全數瓦解。
理智也被摧毀,徹底拋到了腦后。
蕭夜白身子往下,落在了溫暖的被褥里面,手臂往下,摟住她柔軟的身子,薄唇則貼著她的唇瓣循環反復,直到將之浸潤的嬌艷欲滴…
整整三年,直到此刻,終于將失而復得的女人抱在懷里,蕭夜白才感覺到內心深處的那個空洞在慢慢被填補,然后重新變得充盈和踏實。
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忍不住的,大手往下,撩起了她的衣擺…
墨唯一感覺自己在做夢。
她帶著諾諾去公園里面劃船,突然一個浪打過來,小船猛地顛簸,她嚇得忙拉緊諾諾的小手,誰知卻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將她的手拉開了。
諾諾不見了。
極致的恐懼驚慌讓她喊出聲,“諾諾…唔…”
身上重的要命,嘴唇也被堵著,喘不過氣。
墨唯一睜大眼睛,猛地伸手推人。
直到熟悉的男人嗓音響起,“是我——”
等適應了光線,墨唯一這才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臉,驚訝過后,緊接而來的就是憤怒。
拼命掙扎,想把他的手拉下來,“蕭夜白你瘋了!誰準你進來的!”
“你沒鎖門。”
墨唯一:“…”
自從有了孩子后,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一般都不會鎖門。
就怕半夜的時候孩子突然有什么事情,叫人不方便,所以昨天睡覺前她也習慣性的沒有反鎖…
“唯一。”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籠罩著她,“我頭很暈…”
“暈你妹!快點給我滾開!”墨唯一氣急,但是害怕吵醒沉睡的兒子,只能也壓低嗓音,顯得很沒有氣勢。
“我頭暈,想要睡覺。”蕭夜白不為所動,始終緊緊的抱著她,聲音低啞又帶著隱忍,“你放心,我就想抱著你睡覺,什么也不做。”
墨唯一閉了閉眼,“那請問蕭董事長,能把你得手從我的兇上離開嗎?”
蕭夜白:“…”
沒說話。
手指卻動了一下。
墨唯一瞬間身子一僵。
她想要罵人。
還好。
下一秒,蕭夜白就將那只大手離開了。
雖然還有些戀戀不舍那滿手心的滑膩和柔軟…
“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失控…”
“呵呵。”墨唯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恢復正常,“請問蕭董事長現在可以離開我的床了嗎?”
蕭夜白卻轉而將那只手也放在她的腰上,雙手一緊,瞬間將她擁在懷里,“我說了,我就想抱著你睡覺。”
“要女人陪睡的話,我可以幫你叫雞。”墨唯一說的更快。
“不要。”蕭夜白沒有發脾氣,只是閉上眼睛,“我好幾天沒有合眼了,讓我睡一會…”
墨唯一才不愿意。
她拼命的想把腰上的那兩只鐵臂拉開,咬牙切齒,“你放開我,這樣很不舒服…”
“那我把衣服脫了。”
“蕭夜白你混蛋!”墨唯一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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