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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小白生氣

  霍競深就那么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則握住了她的小手。

  蘇婠婠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的更緊。

  “你好好開車。”

  聽到這句話,霍競深瞇著黑眸,虛應了一聲,“恩。”

  到了紅燈處,車剛停下,蘇婠婠猛地抽回小手,瞪著他,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再不好好開車,就讓我來!”

  霍競深瞇了瞇眼,“想都別想。”

  “那你好好開車!”蘇婠婠立刻又說道。

  “不礙事。”霍競深一語雙關,“我是老司機。”

  蘇婠婠:“…”

  可不是老司機么?

  這么大年紀的人了,還特么的天天嘴里開火車。

  如果不是看他長得還不錯,工作能力還不錯,為人處世還不錯…

  真的差點兒就要被他給騙了。

  另一邊,墨家老宅。

  蕭夜白一進門就被墨老爺子喊進去談事,墨唯一則坐在那吃酒釀圓子。

  一小碗的甜食吃完,墨唯一看了看空蕩蕩的客廳,忍不住開口問,“我小姨呢?”

  難道還在醫院?

  傭人忙小聲說道,“公主,老爺子昨晚很生氣,一回來就讓我們把表小姐她們的行李都收拾好丟出去了。”

  “哦。”墨唯一點點小腦袋。

  昨天晚上發生了那么丟人的事,也難怪爺爺會生氣。

  她今天看了下論壇和微博,還有不少昨晚的高清小視頻在流傳呢。

  這個曲云瑤真的是不自愛,還連帶著他們墨家也成為了輿論的焦點!

  不過,爺爺會不會遷怒小白啊?

  墨唯一猛地站起來,就要往書房沖。

  剛好這時房門開了,蕭夜白推著輪椅出來。

  墨唯一忙過去,“小白,你沒事吧?”

  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確保沒什么大礙,然后才喊道,“爺爺。”

  墨老爺子:“…”

  心底是不痛快,但是能怎么辦呢?

  對這個唯一的寶貝孫女根本發不起脾氣。

  深吸口氣,墨老爺子說道,“你小姨以后會搬出去住,你表妹現在醫院,養好身子會去法國那邊讀書。”

  “讀什么書?”墨唯一立刻問。

  “她說對電影感興趣。”墨老爺子言簡意賅。

  “好吧。”墨唯一心想這樣也好,總算是走了,看來自己總算能清凈一陣子了。

  吃完晚餐,時間不早了,外面的雨好像又開始下了起來,干脆留宿一宿。

  等回到北棟別墅,墨唯一立刻提著書包,拉著蕭夜白走進書房,“小白,你幫我講講題目唄。”

  她覺得論學習,還是自家老公更靠譜,講的淺顯易懂,觸類旁通,比老師,和補課的陳錦講的都要好。

  蕭夜白看了看時間,“九點半了。”

  “還有半小時呢,你幫我講完就睡覺,好不好?”墨唯一拉著男人的胳膊,軟軟的撒著嬌,“好嘛,小白,小白最好了,快幫我講講…”

  蕭夜白挑了下眉,只能拉了把椅子在書桌后坐下,幫她講解。

  畢竟,再幫忙,她也考不進班級前十。

  原因:基礎太差!

  半小時后,蕭夜白準時起身,“十點鐘了。”

  “好吧。”墨唯一的一向美容覺時間是十點鐘。

  雖然經常被耽誤。

  她在收拾課本,蕭夜白則來到了書架前,像是要找書。

  突然。

  “少了一本書。”

  “什么?”

  墨唯一抬起頭,只見蕭夜白站在書柜前,準確無誤的說道,“你的大一英語課本怎么不見了?”

  墨唯一:“…”

  臥槽!

  她知道自家老公心細如塵,可是…居然連她的那一小格書柜,他都能記得這么清楚?

  妖怪吧?

  其實這個別墅是最早給蕭夜白單獨住的,但是結婚后有一段時間,她也一起住在這里,當時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才要到了這一塊地方放自己的書。

  現在真的后悔莫及啊。

  犀利的黑眸已然看向她,居高臨下,強勢逼問,“你拿走了?”

  墨唯一只能點頭。

  蕭夜白繼續問,“拿去做什么?”

  墨唯一捏捏小爪子,解釋道,“上次凌之洲借我的課本不是被我弄丟了嗎,我實在不好意思,所以…”

  “所以你把課本送給他了。”男人的聲音淡淡的。

  “是啊。”墨唯一心底莫名忐忑,“小白,你生氣了嗎?”

  蕭夜白答非所問,“你每本課本都是我寫的名字。”

  “呃…”這個墨唯一當然知道。

  從她上高中開始,她就死氣八賴的讓蕭夜白幫她的每本課本都寫上她的名字,可現在…

  “你當時說,會好好保管。”

  “我…”

  “現在為什么送給別人?”蕭夜白聲音不大,卻帶著極大的壓迫力。

  “我錯了。”墨唯一立刻道歉,“我明天就去找他要回來。”

  蕭夜白看著她,唇邊突然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不是在笑,分明透著嘲諷。

  他說道,“不用。”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墨唯一站在那,半天都沒能回過神,

  完了完了,這次小白真的是生氣了。

  墨唯一從10歲時就對蕭夜白一見鐘情。

  從此,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在蕭夜白面前就像是一個跟屁蟲。

  蕭夜白那時雖然才15歲,身高卻已經一米八了,表情冷漠,五官俊美,翩翩俊朗美少年。

  可墨唯一長的比較晚,彼時身高只到他的腿處,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襯托的她就像是一個…侏儒。

  這個小侏儒每天穿著一條復雜的要命的公主裙追在他的后面。

  墨耀雄當時跟她說,“他叫蕭夜白,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你要叫他夜白哥哥。”

  可墨唯一不啊,“這個哥哥長得這么漂亮,做哥哥太浪費了,以后要給我做新郎官!”

  所以她叫他小白。

  每天攆在屁股后面,“小白”,“小白”的喊著。

  少年的驕傲,寄人籬下的敏感和自尊,讓蕭夜白對這個稱呼非常的厭惡。

  他覺得墨唯一就像是在叫一條小狗的名字。

  連帶著對這個所謂的“妹妹”,也充滿了厭煩。

  最嚴重的一次,他直接將墨唯一推倒在地上。

  小侏儒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么粗魯地對待?

  更何況她那么喜歡他。

  當下哭的很傷心,引來了墨老爺子的憤怒和家法伺候。

  所以在長達七年的時間里,兩人的關系就是這般的畸形:他對墨唯一煩不勝煩,恨不能遠離,而墨唯一對他始終如一,總是死纏爛打。

  至于墨老爺子,無疑就是這種關系的凝固劑。

  他最疼愛這個唯一的孫女兒,對她更是有求必應,只要墨唯一提出了什么要求,蕭夜白敢不答應的話,就由他來強行下令,逼迫蕭夜白去答應,去做。

  各種要求五花八門,甚至匪夷所思。

  其中有一個要求就是,每次開學發了新的書本,墨唯一都要求蕭夜白幫她寫名字。

  當時墨唯一給的原因是,這樣每次自己在用的時候,有同學問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說,這是男朋友幫她寫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對于他寫的名字,對于他給的東西,好像也不是那么珍惜。

  畢竟,那么隨意就送給了別的男生,不是么?

  這一整個晚上,蕭夜白始終都冷著一張俊臉,倒沒有什么惡言相向,只是話很少,極其的冷漠。

  墨唯一自知理虧,立刻上網訂購了這本課本,然后第二天早上到了學校,又給凌之洲發微信。

  你在哪,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找你。

  我在教學樓1102階梯教室。凌之洲這般回復。

  在上課嗎?

  墨唯一直接喊蘇婠婠陪她一起去。

  1102,階梯教室。

  大一法律系的法律公開課,一共三個班級,此刻濟濟一堂,人滿為患。

  老教授在上面侃侃而談,突然,坐在前面第一排的凌之洲起身,拿著自己的書本,走到階地教室的最后面。

  周圍的同學看了看,覺得奇怪。

  老教授的課很難搶位置,這個凌之洲怎么搶了位置又突然坐后面去了?

  沒一會,教室里突然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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