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知道你要入職做律師后,我就找小夏問了一下,知道你們在魁北克那邊主攻的國際法和訴訟類案件,這個案子雖然是我們合作公司,但并不是很復雜,所以我覺得以你的能力完全沒問題。”景肅做了這般解釋,“這樣吧,下午3點,我把初稿發你,回頭我們一起討論下,盡量不加班。”
“好的。”墨唯一彎起紅唇。
烏發白膚,紅唇瀲滟,笑起來眉眼彎彎,如璀璨的星河。
景肅頭腦一空,差點又走神。
媽媽,仙女她對我笑了!
這么一討論,時間眼看就要到中午。
“既然如此,中午一起吃午飯吧,有什么新點子可以提出來一起討論。”景肅提議。
墨唯一點頭,“可以。”
景肅剛要笑…
“不介意喊云云一起吧?”
景肅笑容有些僵硬,“當然不介意。”
畢竟才上班第一天。
夏初云和墨唯一是一起在國外進修的,聽說兩人當時也是住在一起的,現在連辦公座位都挨在一起,關系非常好。
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和她擁有獨處的時間,不過…來日方長。
和閨蜜打好關系也不錯,說不定還會事半功倍…
墨唯一收拾東西起身,“對了。”
她差點忘了。
“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我有朋友在樓下,不介意也一起吧?”
景肅:“…”
什么?
還有一個女人?
他只能繼續笑,“當然不介意,多個朋友也熱鬧點嘛。”
墨唯一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
回到位置,沒多久夏初云也回來了。
墨唯一立刻靠過去,“云云,等會中午一起吃飯。”
“好呀。”夏初云欣然同意。
沒多久,景肅第一時間從辦公室出來,“走吧,可以去吃飯了。”
夏初云立刻看向墨唯一。
仿佛在問,“怎么還有他?”
墨唯一挽著紅唇。
心想不只有他,還有…另一個他!
進入電梯,景肅笑著問道,“你們中午想吃什么?”
墨唯一正在看手機,聽到這話抬頭說了一句,“我都可以。”
夏初云也附和,“我也是,景律師你定吧。”
景肅遂提議,“今天是你們兩人上班第一天,這樣吧,就讓我略盡地址之宜好了,我來請客,去后面那條街的悅食小館。”
“景律師請客嗎?那多不好意思。”夏初云立刻說道。
“沒關系的,怎么說我也算是你們的半個前輩。”景肅戴著眼鏡,長相斯文,說話還有點小幽默。
夏初云但笑不語。
墨唯一則忙著不停的看手機和發消息。
忍不住的,景肅的目光就會飄到她的身上去…
直到夏初云忍不住輕咳一聲。
景肅忙移開視線。
因為心虛,還看了一眼夏初云。
見后者并沒有看他,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終于電梯到了。
景肅立刻伸手擋著電梯,讓兩位女士先出來。
誰知…
“公主。”
聽到這個聲音,夏初云一愣。
抬眼,果然看到穿著一身黑衣的容安從旁邊的座位起身。
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的眼睛平靜無波,看了一眼,便移開了。
夏初云:“…”
墨唯一則說道,“景律師,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他叫容安。”
景肅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男的!
剛才聽墨唯一那語氣,還以為是一個女人…
他看著容安。
男人看著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模樣,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留著平頭,五官周正,盡管穿衣打扮很低調,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不知怎的,景肅卻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暴戾匪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這該不會是她的追求者吧?
景肅突然就有了危機感。
“容安,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容安點頭,將手里的報紙放下,便走了過來。
到了律師所外面,墨唯一挽起夏初云的胳膊,“云云,你怎么不跟容安打招呼啊?”
夏初云囧,好半天,才低聲的喊了一句,“容安。”
容安面無表情,“夏小姐。”
“你喊什么夏小姐啊?”墨唯一立刻伸了一下容安的胳膊。
被打的某人:“…”
夏初云忙開口,“沒關系的唯一,你別怪他…”
“什么沒關系,我們都認識多久了,真的是,以后跟我一起喊云云,知道嗎?”墨唯一說道,“你聽到沒有?”
容安再次:“…”
現場沉默,而旁邊的景肅終于可以插上嘴,“原來你們都認識的啊。”
墨唯一點頭,“對啊,我們在魁北克都住一起的。”
聽到這話的景肅:“…”
住一起的?
尤其剛才墨唯一對容安的語氣態度,分明就像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撒嬌一樣的隨意和自然…
不是吧?
他的愛情還沒開花?就被掐滅小萌芽了?
因為突然受到打擊,景肅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帶著話也不想說了。
夏初云本來也就不自在,所以也沒怎么說話。
于是一行四人,突然間氣氛就有些怪。
還好很快就來到吃飯的地方。
因為景肅已經提前預定了位置,所以就算店里顧客爆滿,他們也很快進入包廂落座。
將菜單直接放在墨唯一面前,景肅強迫自己微笑著說道,“唯一,想吃什么盡管點。”
聽到這個稱呼,容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墨唯一拿起菜單,卻放到了夏初云面前,“云云,你來點吧。”
夏初云哪里有心情點餐。
不過當著眾人的面,還是拿起菜單隨口點了一個菜,“我就要白灼奶白菜好了。”
景肅開口,“我們一共四個人呢,可以多點幾個。”
夏初云不說話。
景肅便把菜單再次放到墨唯一面前,“唯一,剩下的你來點吧。”
“好。”墨唯一剛拿起菜單,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到是蘇婠婠打來的,迅速起身,隨手將菜單推到容安的跟前,“容安,你幫我點一下,我去接電話。”
容安:“…”
“婠婠怎么了?是不是諾諾哭鼻子了?”走廊上,墨唯一接通了電話。
果然。
蘇婠婠說道,“剛才喂他喝完奶,突然說要什么拖拉機,但是家里我找不到啊,你知道放哪里了嗎?”
墨唯一怎么可能知道,“你拿別的玩具給他玩。”
“給他了,他不要啊…”
“那你把手機給他,打開視頻,我哄一下。”
“好吧。”
等蘇婠婠再度打開視頻電話,墨唯一看著屏幕那頭哭成了小淚人的兒子,心里一下子就軟的不行,“寶寶,媽媽在呢,別哭了,聽干媽的話好不好…”
“麻麻!”小諾諾伸出小手指著屏幕,小嘴一邊癟著一邊問,“土拉機呢?”
“你不是最喜歡奧特曼的嗎?”墨唯一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讓干媽給你拿奧特曼玩好不好?拿那個最大的…”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墨唯一:“…”
小諾諾拼命的搖著小腦袋,“土拉機,拔拔的土拉機嗚嗚嗚…”
墨唯一再一次:“…”
旁邊的蘇婠婠問,“所以是蕭夜白昨天給他買的拖拉機嗎?”
墨唯一只能點頭。
那個黃色的拖拉機玩具,也就是那天蕭夜白帶他去玩具店里買的。
跟其他的玩具有什么區別?
至于找不到了就哭?
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小家伙…
“要不…”蘇婠婠很快想了個點子,“再去買個同樣的拖拉機不就好了?哪家店,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帶他過去。”
“不行,我不放心。”墨唯一脫口而出。
蘇婠婠悲憤得看著她,“唯一,原來你這么不信任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墨唯一忍不住笑,“這樣吧,等會吃完飯后,我讓容安先回去,有男人陪著你們,安全一些。”
蘇婠婠哼哼兩聲,還有些不開心,“你就是不信任我!你寧愿相信容安都不信任我!”
墨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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