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雖然住院只有幾天,但帶來的東西可不少。
等終于收拾好,再回到麗水灣別墅,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了。
“周嬸,幫我收拾明天出門的行李。”
周嬸試圖想勸,“公主,你平日里就沒怎么出過遠門,現在又…”懷孕了。
“有容安陪著,你擔心什么?”
“可是蕭少爺他很擔心你…”
“周嬸。”墨唯一看著她,正色說道,“我跟蕭夜白已經簽字離婚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關系,他也根本管不到我。雖然離婚這件事,爺爺和爸暫時還不知道,但其實知道了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嬸點頭,“我明白了。”
墨唯一收回視線,先是把孕婦乘坐飛機的注意事項全部看完,然后在群里發了一條消息。
婠婠,歡歡,我明天就要去京都了,回來給你們帶禮物。
彼時的海洋館。
有老人和小孩要照看,所以蘇婠婠和時歡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手機上的消息。
直到看完這邊的展覽,南宮辭立刻說道,“那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就先…”
“嗯,你先去那邊買票。”
南宮辭俊臉抽搐,“大哥,我…”
我特么明明想說的是先回家!
今天來了八個人,組成三對CP,唯獨他被派去照顧唐逸文。
別人都手牽著手,成雙成對。
他倒好,明明英俊瀟灑,居然要跟一個七十幾歲的小老頭形影不離,這算怎么回事啊?
這時蘇婠婠拿出手機看消息。
然后她抬起頭,看著眾人,“你們誰在京有熟人嗎?”
“要做什么?”霍競深問。
蘇婠婠:“唯一明天要去京都找人,我不放心,她以前從來沒去過,而且現在還懷了身孕。”
霍競深點頭。
卻沒有說話。
直到褚修煌開口,“大哥,老六不是在京都么?”
“對啊,老六在京都。”南宮辭忙附議,“小嫂子,你讓大哥給老六打個電話就行,他在那邊也算有頭有臉,讓他派人接待一下小公主不就好了,辦什么事情也方便。”
“老六是誰呀?”蘇婠婠好奇。
“老六…”南宮辭看了眼某人,突然壞壞的笑了一下,“是大哥的六叔。”
“你還有叔叔?”蘇婠婠頓時更好奇了,“我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
不只是霍競深沒有提起過,就連霍家人也沒有說過。
霍老太太就生了三個孩子,也沒聽說霍老爺子還有其他的兄弟呀?
霍競深挑了下眉,不置可否,還是沒有說話。
誰知…
“不但是六叔,而且還…哈哈哈哈哈…”南宮辭說著就忍不住開始笑。
“還什么?”蘇婠婠不明白。
“哈哈哈哈哈…”南宮辭繼續笑。
一旁的褚修煌也勾起嘴角,“確實好久沒跟老六聯系了,大哥,這個機會正正好。”
蘇婠婠點頭,“那等回去,你給六叔打個電話。”
等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蘇婠婠先和墨唯一打了個電話,然后就回到臥室。
“老公,我已經跟唯一說好了,你現在趕緊給六叔打個電話,快點,快點啊!”
霍競深坐在沙發上,屈著長腿,眉宇微皺,“為什么…我要幫那個巨嬰?”
蘇婠婠期盼的小臉瞬間耷拉下來,“你什么意思?”
霍競深說,“不打。”
蘇婠婠握緊雙手,足足看了他好幾秒鐘。
霍競深一抬眼,果然看到她一臉憤怒的表情。
不等他再說話…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蘇婠婠氣啊,“唯一她現在懷孕了,在外面奔波本來就不太安全,而且跟她一起去的是容安,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做!她這次是去找自己親生母親的,萬一地址弄錯了什么的,都需要人幫忙…”
說完,直接在旁邊坐下,“我不管,這次你必須幫她。”
霍競深依然不為所動,“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更別說,還要他去找那個六叔幫忙。
說是六叔,其實不過是比他還要小上好幾歲的小屁孩。
只不過因為是明家二老太太在四十幾歲時生下來的老來子,輩分比他們足足高了一層,所以小時候就經常倚老賣老,持強凌弱。
雖然彼此年紀相仿,但說實話,根本就沒怎么在一起玩。
而且霍競深出國比較早,沒多久,明今墨也出國留學了,和他一樣都在國外深造好幾年,等學成后也沒有回南城,反而留在京都發展。
聽說年紀輕輕就問鼎京都商業圈,算是在京都混得不錯,但平日里彼此的聯系還真不多…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蘇婠婠氣的拍他的肩膀。
霍競深抓住她的小手,“肩膀沒好,疼。”
“你還知道疼?”蘇婠婠把手抽出來,“唯一現在比你疼一百倍,一萬倍!”
那個巨嬰疼不疼跟他有什么關系?
不過看著小姑娘如此激動,他識相的沒有再說話。
不然只會火上澆油,讓兩人剛剛緩和下來的關系再度崩塌。
沒必要因為外人,影響夫妻倆的感情。
他看了看時間,從沙發起身,“我先去樓下…”
“老公。”
蘇婠婠突然起身拉住他的胳膊。
霍競深眉骨一跳。
小姑娘的聲音突然變得軟綿綿的,甚至還主動湊近了他的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腰身,抬起頭,兩人鼻息交錯。
“老公。”
又是一聲軟綿綿的撒嬌一樣的老公,說完,唇瓣湊上來,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小姑娘的唇瓣很柔軟,溫溫的。
被碰到的時候,觸感濕漉漉的,但很快就離開,留下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霍競深心里一動,雙手已經將她摟緊,然后直接往下坐了回去。
“故意的是不是?”
蘇婠婠被抱著坐在他的腿上,“那你幫不幫唯一嘛,老公,老公,你幫幫她好不好嘛…”
說話的時候,故意撅起小嘴,水汪汪的鳳眼就這么瞅著他,漂亮又勾人。
一聲接一聲的老公,喊的轎膩無比。
霍競深被她撩的沒脾氣。
哪怕心腸再硬,也被她勾的有些吃不消了,低下頭,直接低頭親上她的小嘴,一邊用力的吻,一邊抽空含混的說道,“乖,再說幾句好聽的。”
蘇婠婠無語,卻只能摟著他的脖子,開始吹捧,“老公你怎么長得這么帥啊,鼻子好高啊,可以坐滑滑梯了,眼睛真漂亮,就像天邊的星星…”
沒辦法,對付這貨只能用這一招了。
蘇婠婠忍著惡寒,夸了半天的彩虹屁,最后問道,“我都說了這么多的好話了,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霍競深瞇了瞇眼,“既然老公這么好,寶貝愛我嗎?”
蘇婠婠點頭,“愛!寶貝愛死你了!”嘔…
“原來寶貝這么愛我?可今天早上,我明明記得你還跟師父說我的年紀大,說我身體不好,會比你先變成糟老頭子…”
“沒有啊。”蘇婠婠心里吐槽,表面還是嬌滴滴的,“老公你現在三十一歲剛剛好,我看網上說了,二十歲的男人太嫩,四十歲的男人太老,只有三十歲左右,才是剛剛好的黃金極品男!”
“是嗎?”霍競深很受用,垂眼看著她,壓著嗓音,磁性又蠱惑的說道,“既然如此,寶貝叫聲哥哥來聽聽。”
個臭不要臉的!
明明都可以當大叔了居然還讓她叫哥哥?
“嗯?”
霍競深俊眉一抬,蘇婠婠立刻嬌滴滴的喊,“哥哥!”
男人立刻開始笑。
低低的笑聲就像是在撥動大提琴的弦,氣息裹著熱度,在她的耳邊不停亂竄。
蘇婠婠也是服氣。
只不過叫一聲“哥哥”,他居然這么開心?
幼稚!
接下來。
“再叫兩聲來聽聽。”
尼瑪!
她閉了閉眼,剛要開口。
“再叫兩聲哥哥,哥哥馬上就疼你。”
一聽到這帶著顏色的話,蘇婠婠終于忍不住了,“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臭流氓!”
想要走,卻很快被霍競深拉住,再次坐回到他的腿上。
“怎么?撩完了就想走?”
蘇婠婠拼命掙扎,“不幫就算了,煩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忽悠我…”
“沒忽悠。”霍競深說著,直接抱著她起身,“乖,哥哥現在就疼你。”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了!
一個小時后。
蘇婠婠發誓,以后她再也不要主動撩霍競深了!
深灰色的寢具,小姑娘閉著眼睛趴在那里,發絲凌亂,眼角還有著可疑的水汽…
白皙的肩頸和后背露了出來,漂亮的蝴蝶骨微微凸起,上面依稀還有著被他弄出來的痕跡…
可憐又脆弱。
卻還是該死的勾人。
霍競深忍不住又壓了上去。
“你怎么不去做鴨子!”蘇婠婠氣的忍不住罵。
因為剛才哭喊了半天,嗓音都有點啞了。
委屈死了。
她不過就是想要幫一下好朋友,怎么就淪落到這份上?
霍競深親了親她泛著紅暈的耳朵,滾燙的氣息盤旋在她的耳畔,聲音沙啞又充滿磁性,“不是你先撩我的?嗯?”
眼看他又要付諸行動…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后再也不撩你了…”
“晚了。”霍競深不為所動。
蘇婠婠癟著小嘴,“你根本就不愛我,就知道天天忽悠我,連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愿意幫忙,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對,你禽獸不如!”
“再說。”
“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就是饞我的身子!你淫蕩!你下賤!你臭不要臉!”
這都哪里學來的網絡用詞?
還好。
饜足飯飽后,霍競深還是應允了承諾,很快答應她找六叔幫忙。
蘇婠婠還不放心,“就在這里打,我要聽。”
“快點啊!”
霍競深沒辦法,畢竟剛才吃了她兩次,心情愉悅…
行吧。
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剛接通,蘇婠婠立刻伸手按下了“免提。”
緊接著便傳來了某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嗯?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
聽著這…欠抽的聲音,霍競深的眉骨不自覺狠狠跳了兩下。
蘇婠婠也很驚訝。
不是六叔嗎?
怎么聲音這么年輕?
聽著好像就二十幾歲的樣子…
霍競深說,“我老婆的朋友明天要去京都找人,可能需要你幫忙照應一下。”
“你老婆的朋友?”年輕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男人嘖了一聲,“這不太合適吧?萬一照應到了床…”
“人家有孕婦。”霍競深沒好氣的打斷。
蘇婠婠也微微抽了下嘴角,這人…怎么說話語氣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長輩?太不穩重了!
“那就更不合適了,你也知道,我現在京都,一言一行,都被媒體時刻關注著,萬一被拍到了傳到網上,說我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影響不太好。
蘇婠婠再次:“…”
霍競深則捏捏額角,“我老婆最好的朋友,具體情況,回頭我給你發微信聊。”
說完,還看了一眼蘇婠婠,“事情緊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行吧,難得你找我幫忙。”
聽到六叔終于答應,蘇婠婠總算放下了一顆心。
霍競深也應了一聲,“嗯,你拿小本子記上吧。”
這回輪到電話那頭:“…”
掛斷電話,霍競深開始發微信。
蘇婠婠把具體情況都跟他說了一遍。
結果等霍競深發完微信。
明今墨:這么巧,剛才顧七給我發消息,你猜怎么著。
霍競深:?
明今墨:顧七說這位墨小姐是他朋友的老婆,也讓我幫忙照應。
霍競深:…
明今墨:你老婆跟顧七的朋友不會有仇吧?
霍競深再次:…
旁邊的蘇婠婠問,“怎么樣?搞定了沒有?”
霍競深很快發了幾個字過去,“嗯”了一聲。
蘇婠婠卻忍不住有些擔心,“你這個六叔多少歲數了?結婚了沒有?”
“唔,還沒結婚。”
至于年紀,就先不說了。
蘇婠婠繼續問,“一大把年紀還沒有結婚?萬一他看上唯一的美貌…”
“絕無可能。”霍競深直接打斷她。
“怎么不可能?唯一長得那么漂亮,你這個六叔一大把年紀說話流里流氣,總感覺不像什么好人。”
霍競深點頭,“嗯,的確不是什么好人。”
“啊,那萬一他要是真的…”
“放心。”霍競深安撫,“雖然他私底下沒個正型,但是做事情還是挺靠譜的,更不可能看上那個巨嬰。”
“為什么不可能?”蘇婠婠好奇的不行。
霍競深勾勾嘴角,“因為他…天煞孤星,克妻克子。”
翌日中午。
十二點,飛機抵達京都的首都機場。
一下飛機,墨唯一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墨唯一墨小姐嗎?”
“我是。”
“我是六爺的助理馬畢…”
墨唯一眼皮子一跳。
麻痹?
“我們現在已經到機場了,您出來看到舉著‘墨’字牌的人就是我。”
“好。”墨唯一忙表示知道。
掛斷電話,她輕輕吐了口氣。
多虧了蘇婠婠,居然能勞煩霍總拜托身處京都的長輩幫忙。
聽說這位六爺在京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佬人物。
本來她昨晚已經讓容安訂好了機票酒店,結果霍總一通電話,這位六爺就幫忙安排好了住處,還剛好是阮琦揚所在的同一個小區。
這樣,就方便多了。
助理馬畢是一個典型的京都男人,二十幾歲的年紀,穿著襯衫西褲,系著領帶,卻因為人高馬大,五官粗狂,委實有點不太像是助理。
尤其是他帶來的那兩個人,都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戴著墨鏡,一身黑衣,兇神惡煞…
“哥兒幾個在這等半天了。”馬畢嗓門很大,說話還帶著明顯的京腔,“行李交給他們就行,來,這邊請。”
“謝謝。”墨唯一禮貌的點頭道謝。
“不用這么客氣,六爺說了,長輩照顧晚輩是應該的。”
墨唯一再次道謝,“謝謝六爺。”
京都人天生熱情。
一路上,馬畢都在不停地主動找話題,不過…
說了幾句,他就發現,這兩個人好悶!
墨唯一是千金大小姐,現在還懷了孕,旅途勞頓,不樂意說話很正常。
但是這個容安…怎么也不茍言笑的?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墨小姐的保鏢,馬畢差點以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自帶冷氣場。
罷了罷了。
馬畢不再說話,安心開車。
到達錦繡園,已經是下午兩點。
安置好房間后,馬畢拿出兩張門禁卡,又遞上車鑰匙,“六爺說了,這陣子你們就安心住在這里,有什么需要就找這的傭人,或者也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交代完事情,他又說道,“我已經查了你們要找的人信息,她今天好像有一個雜志拍攝活動,可能要很晚才回家,如果要見面,我建議你們可以明天上午過去探訪。”
“謝謝你,馬助理。”
墨唯一沒想到六爺居然連這些都幫忙查好了。
不愧是是霍總的長輩,辦事效率果然高。
結果等事后發現這位所謂六爺,居然只是一個才二十七歲的年輕男人,墨唯一震驚不小。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與此同時,墨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小公主真的去京都了?”
英俊挺拔的男人坐在黑色的辦公桌后,看著來人,將無框眼鏡摘了下來。“不是你給她查到的地址?”
“…”戰堯撇嘴,“是,我是幫她查到了地址,但你也知道,我這身份,查不到不太可能,而且小公主對我已經很不信任了,我總不能睜眼說瞎話說我查不到吧?事實上,我已經拖了一天才給她地址…”
“所以就背著我,偷偷給她查?”
“我什么時候背著你了?”
戰堯冤枉,“再說了,真要背著你,現在你能知道?”
說完,他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你怎么這么淡定?”
老婆都跑了居然還過來上班?
簡直就是一個機器人…
機器人用他干凈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我能阻止得了?”
戰堯點點頭。
也是。
雖然和墨唯一認識不久,多少也了解了小公主的性格。
她雖然看著挺單純的,但性格里也有叛逆的一面,尤其是認定了的事情,就算撞到南墻也要去試一試才會回頭。
更何況關于阮琦揚的事情,既然都已經查到了人,她不可能不去親自當面問。
“其實去一趟也好,如果真的不讓她去找,以她的性格,也會一天到晚心里記掛著,這樣對身體也不好。”戰堯如此說道。
“讓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沒?”
“哦。”提到正事,戰堯將手里的文件夾遞了過去,“醫院的監控錄像都排查過了,沒發現什么可疑人員。至于你讓我查的這個…”
他皺著眉,“我記得之前不是幫你查過,還有什么疑問嗎?”
蕭夜白拿過文件夾,打開,仔細的看著里面的資料。
“這幾天,找人跟著他。”
“跟蹤他?”戰堯不懂,“他就是一個簡單的大學生,父母早在幾年前就車禍去世了,靠勤工儉學上的大學,每天除了打工,就是學習…行行行,我知道了。”
真是欠了你的!
蕭夜白將資料放下,“你現在可以走了。”
戰堯:“…”
特么的!
“我連一口水都沒喝你就讓我走?!”
蕭夜白伸手拉開抽屜,將那份資料放進去,鎖好。
然后抬起頭,拿起桌上的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
瞬間恢復平日里干凈整潔的斯文敗類形象。
緊接著。
“去茶水間喝完了再走,別在這打擾我工作。”
戰堯再次:“……”
等戰堯離開,蕭夜白卻沒有繼續工作,而是拿出手機。
打開最近通話。
從上到下,幾乎全都是工作上的人。
修長骨感的手指滑著屏幕,一直往下,在一個名字上停了下來。
但是只停頓了幾秒鐘,然后他打開通迅速,迅速找到容安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
“蕭少爺。”
蕭夜白問,“到住處了沒有?”
“已經到了。”容安匯報,“路上都很安全,安置好后公主就去睡午覺了。剛才馬助理說今天阮琦揚有拍攝工作,所以要明天上午才能去拜訪。”
鏡片后的黑眸微微瞇起,“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
蕭夜白抿了下薄唇,掛斷手機。
京都,錦繡園。
墨唯一有點認床。
從小到大落下的毛病,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盡管身體很疲憊,她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閉著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外面。
錦繡園算是京都的一處富人區,她現在入住的地方是那位六爺名下的產業,平日里卻不會住在這里,一般都是用來招待客人。
所以環境優雅,配置也很齊全,很明顯看出房間里的東西也都是精致而名貴的。
至于這座別墅園更是建造如度假村。
花園,人工湖,還有一眼看不到邊的高爾夫球場…
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很遠,剛才她問過傭人,這里統共只住了20戶人家,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
而且京都和南城不同。
南城是經濟重心,就算是所謂的“四大世家”,也往往和政界沾不上邊。
但京都不一樣,這里隨便抓一個人出來可能都有不凡的身世背景。
能在京都冒頭的,都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方家在京都的地位,就如南城顧家在整個傳媒界的地位差不多,所以能嫁給方家做兒媳,阮琦揚靠的,自然也不僅僅只是美貌。
墨唯一看著窗外的景色,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有些無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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