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該生氣嗎?”墨唯一看著他,“這算什么?把你現女友叫過來,是想故意看我吃醋,還是想讓我幫你解決她?”
喉結滾動了一下,蕭夜白說道,“昨天不是解釋過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沒有。”
看了眼走廊,他伸手將包廂門關上,“我們先吃飯…”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么吃?”墨唯一抿著紅唇,因為生氣,白皙的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鮮活嬌艷。
蕭夜白低頭看著她漂亮的精致五官,心底一軟,“我回去就把那個許秘書開除…”
“開除?你憑什么開除他!”墨唯一繼續。
“如果不是你沒說清楚的話,你覺得他會這樣做嗎?”墨唯一紅唇冷笑,“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這樣擅自揣測董事長的女朋友嗎?如果不是你平日里給了他一些錯誤的暗示,你覺得他會有這樣的誤會嗎?平日里自己行為不檢點,現在搞出事情了,就想找個秘書頂鍋?呵呵,剛才要不是有那么多外人在,你以為我會給你面子,還陪你一起演戲?讓你有臺階下?”
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就像是一個被點燃了的小鋼炮。
而聽完這些話,蕭夜白卻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還笑?”墨唯一俏臉慍怒。
蕭夜白立刻放下嘴角,“我錯了。”
“我不想再聽這三個字了!”墨唯一叫出聲。
于是。
“我愛你。”
墨唯一:“…”
蕭夜白使勁一拉,就將她抱進了懷里,低沉磁性的嗓音放緩顯得格外溫存,“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對,你要是還不開心,就繼續罵我,不要憋在心里。”
墨唯一被迫趴在男人寬闊的懷抱里。
不知怎的,本來只覺得生氣,眼下聽到這話,卻突然有種委屈…
“蕭夜白,你是不是很有錢?”
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話,蕭夜白卻慎重的思考半晌,然后回答,“我的錢都是你和諾諾的。”
“既然如此。”墨唯一點頭,“你給方可盈投資的那10個億拍電影的錢,你還給我。”
“好。”蕭夜白答應的很快,“等會吃完飯回去,我就讓人給你轉賬。”
說完,“還有什么要求,你提。”
墨唯一沒說話。
卻還是覺得心里頭堵得慌,很不舒服!
“先吃東西吧?”蕭夜白低頭看著她,“唯一?”
墨唯一抿抿紅唇,繼續不說話。
蕭夜白低聲說道,“這家的牛肉都是新鮮現切的,你不是最喜歡吃煎牛小排,嘗一下?”
說完,擁著她往餐桌旁走,剛拉開椅子。
“我不坐!”
蕭夜白還以為她沒解氣,剛要再哄。
“被她坐過了,我嫌臟。”
蕭夜白說,“我讓服務員換一下餐布和椅子。”
服務員很快被叫進來,將椅子,餐布,包括餐桌的餐巾,餐具,甚至是點綴花瓶…全都換成了全新的。
終于坐下可以吃飯,蕭夜白也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氣。
本來么,這是兩人和好后第一次單獨約會,他特意推了工作提早安排,誰知道會有那樣的插曲…
還好,現在終于雨過天晴。
“蕭先生,請問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可以…”
“點酒了嗎?”墨唯一打斷他。
服務員說,“沒有。”
蕭夜白低聲解釋,“等會我要開車,還得和陸律師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我自己喝!”墨唯一看都不看他,“把你們這里最貴的酒王端上來!”
服務員忙點頭,“好的。”
紅酒最先被送上來。
不等服務員醒酒,墨唯一直接伸手,端著紅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端起就喝。
拿著醒酒器的服務員:“…”
看傻了。
蕭夜白開口,“慢點喝…”
剛勸了三個字。
“我還沒原諒你!”
好吧。
很快的,菜肴一道接一道的被端上來。
蕭夜白一邊看著對面的女人,一邊手握刀叉,動作優雅的將盤子里的煎牛小排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塊。
等墨唯一放下酒杯…
“吃點牛小排。”修長手指將盤子端了過去。
墨唯一卻看都不看,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再繼續喝著。
很快,第二杯紅酒也下肚了。
她這樣喝的這么猛,太容易醉…
蕭夜白起身,邁著長腿一步過去將紅酒瓶拿開,低聲溫和的說道,“再喝就醉了,你下午還要…”(上班)
“要你管!”
俊挺的眉毛微微擰起。
他大抵能知道她為什么會不開心,但是這件事情…他也很冤枉。
之前那樣發小脾氣,他都可以接受,只是這樣猛喝的話,以她那小手指甲那么點的酒量,很容易喝醉。
墨唯一將紅酒杯放到自己左手,右手拿起叉子,開始吃牛小排。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里的牛小排的確味道很不錯,甚至比她在國外吃的還要好吃…
而看到她終于開始吃東西,蕭夜白也稍稍松了口氣。
包廂安靜。
除了餐具碰撞的聲音,別無其他。
吃的差不多時,蕭夜白看一眼紅酒瓶。
已經下去大半了,而墨唯一已經小臉酡紅,很明顯有些醉意。
他起身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蕭夜白不敢遠走,就在包廂外面直接撥通了號碼。
接到電話,陸諶禹立刻在那邊說道,“抱歉,蕭董,你已經到律師所了嗎?我馬上就回…”
“不必。”蕭夜白淡淡說道,“今天的會議先取消吧。”
多年身居高位,言語間不自覺就帶上某種發號施令感。
陸諶禹:“好的。”
下一秒。
“對了,順便請個假。”
陸諶禹問,“蕭董意思是?”
“唯一喝醉了,下午恐怕不能去律所上班了,關于她的工作…”
“明白。”陸諶禹接話,“我會跟人事說。”
“麻煩了。”蕭夜白薄唇微勾。
“客氣,應該的。”
蕭夜白直接掛斷電話。
而彼時,同在另一家飯館包廂外的陸諶禹,隨著電話被掛斷,臉上的微笑瞬間垮掉。
這人有毒吧?
為什么每次和他說話都感覺自己像是他的狗腿子?
明明自己也是管著幾百號人物的律師所老大兼老總,怎么回事?
西餐廳。
蕭夜白推開房門,重新返回包廂。
墨唯一坐在那,雙手捂著臉,再加上長長黑黑的頭發,將她的臉都擋住了。
蕭夜白過去,直接彎腰,“怎么了?”
墨唯一半瞇著眼睛,聽到這話立刻說道,“蕭夜白我討厭你!”
她放下雙手,抬起臉看著桌旁的男人。
貓眼迷蒙,紅唇嬌艷,白皙如玉的精致臉蛋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紅暈,再加上那指責的語氣,無意中有種骨子里透出來的嬌媚。
蕭夜白喉結上下一滾,“唯一,你喝醉了…”
“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蕭夜白:“……”
果然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滴酒不能沾,而且上臉速度很快。
像是心有靈犀。
“嗝——”
墨唯一打了一個酒嗝,她皺著精致的眉,將眼前的酒杯,餐碟全部往前一推,然后撐著纖細的胳膊就要起身,“我…我要去…上班了…”
頭暈眼花,使得她腳下一個踉蹌。
蕭夜白順勢伸手,直接抱住了她的細腰。
墨唯一整個人就這樣倒在了他的懷里,黛眉擰的更緊,“好暈啊…”
“你喝醉了,能不暈嗎?”蕭夜白伸長手,拿過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再將桌上的零碎東西都塞進她的小包,迅速帶著她離開。
終于回到車上,墨唯一閉著眼睛,“暈…頭很暈…”
蕭夜白拉過安全帶,“頭暈就先睡一會。”
墨唯一想點頭,結果剛點了一下,卻發現頭更暈了,“都怪你!”
“好,是我不好。”蕭夜白只能順著她。
墨唯一癟癟紅唇,委屈巴巴,“我想睡覺…”
“好。”蕭夜白繼續順著,“我給你請過假了,下午不用去律師所,現在就回去睡覺好不好?”
墨唯一卻說道,“不能…不能請假…”
“我已經請了。”
聽到這話,墨唯一紅唇癟的更緊,“討厭…你再這樣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蕭夜白只當她是在說醉話,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說道,“我是諾諾的爸爸,你怎么不要我?”
“我給諾諾找個新的爸爸!”
“你敢!”蕭夜白說著,懲罰性的將臉湊過去,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下。
“啊——”墨唯一立刻發出了嬌滴滴的叫聲,“疼啊…”
“疼嗎?”
墨唯一點點頭。
半醉半醒的嬌憨模樣,仿佛又變成了以前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蕭夜白眸色一暗,就這么貼著她,聲音沙啞的說道,“疼的話,我幫你揉揉。”
說完,再度將薄唇覆上。
真的像是在幫她揉…
貼著她兩片軟軟的唇,溫溫柔柔,眷戀流連的,來回親吻.舔.舐。
不知道過了多久…
要不是墨唯一因為呼吸困難拼命的推他,蕭夜白食髓知味,一點都不想結束這個吻。
“回家…”墨唯一閉著眼睛喊,“我要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蕭夜白本來的確想帶她回家睡覺的,但是…
某些情緒一旦被勾起來,真的就很難再壓下去了。
更別說,他已經壓抑了整整三年多的時間。
這幾天,要不是身邊一直有個不到三歲的小電燈泡…小電燈泡?
挑了下眉,蕭夜白已經有了另一個主意。
半個小時后,墨家老宅兩扇古樸肅穆的大門打開,蕭夜白將車緩緩開進了宅院。
自從三年前墨老爺子去世,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里。
事實上,他一直很討厭這里。
年少時顛沛流離,被蕭家用500萬賣來這里做了養子,心底自然有著很強烈的抵觸情緒。
如今再度回來,感覺像是瞬間超越了三年的時光,甚至看著窗外那些熟悉的風景,仿佛以前的事情都有些歷歷在目。
聽到通報,石伯早已經站在車庫前等候著。
當真的看到蕭夜白抱著墨唯一下車走來,他聲音激動到顫抖,“少爺,你終于肯回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早就聽老周和老劉說公主也帶著孩子回來了,原來他們沒有騙我…老爺子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開心的啊…公主,公主她…”
和他的激動相比,蕭夜白表情平淡,聲音更淡,“唯一喝醉了。”
喝醉了?
石伯看著他懷里小臉通紅的女人,忙點頭,“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給公主煮醒酒茶。”
“謝謝石伯。”
“少爺,你千萬別對我客氣…”
蕭夜白沒有說話,直接抱著墨唯一往后面走去。
石伯擦擦眼淚,忙回屋開始忙活。
蕭夜白抱著墨唯一去了之前居住的東苑別墅。
雖然墨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墨耀雄也在兩年前去南山寺帶發修行,但整個院子有石伯管著,每天也有傭人負責打掃整理,別墅里除了四下無人,依舊干凈整潔,奢華溫馨。
他直接上了二樓。
進入臥室,墨唯一被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男人彎腰湊近她。
“唯一?”
“唯一?”
聽到聲音,密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睡著了嗎?”
墨唯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床具的顏色是那種有些深的紫羅蘭色,而她穿著兩件套的淺粉色裙裝,小西服的外套敞開,露出她白皙如玉的纖細脖頸,映襯著如墨的蓬松卷發,整個人透出一種柔軟嫵媚的感覺。
尤其再被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
蕭夜白只覺得身下一熱,不自覺的,呼吸熱熱的撲在她的臉頰,嗓子低沉沙啞的響起,“怎么?不認識我了?”
墨唯一眨了一下眼睫,緩慢喊出一個名字,“蕭夜白。”
“不對。”
“…”墨唯一瞬間擰眉,表情迷茫。
“叫小白。”蕭夜白抬起手指,在她散發著熱意的臉蛋上輕輕撫著,恍若誘哄,“乖,叫我小白。”
“小白…”墨唯一乖乖的喊出聲。
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一直軟到了男人的心臟深處。
下一秒,蕭夜白的薄唇直接壓了下來。
那柔軟滑膩的觸感,帶著淡淡的酒香,就像是罌粟,讓他一碰就上了癮,不停的親咬蹂躪著。
用獸性大發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已經忘了有多長時間,沒能這樣壓著這個叫墨唯一的女人,在床上這樣肆無忌憚的親吻著…
(次數省略一萬字)
大約過了10分鐘后,石伯端著醒酒茶進入別墅。
剛來到二樓,就聽到臥室里傳來了似有若無的聲音。
“輕點…”
“輕一點嗚嗚嗚…”
“小白…”
石伯:“…”
房門虛掩,雖然沒有看到里面的情景,但聽著這聲音…
咳咳。
一時不知道是該繼續進去,還是立刻轉身走人。
想了想,他將醒酒茶放在走廊旁邊的小桌子上,轉身離開了。
至于另一邊。
方可盈回到酒店,就開始哭個不停。
經紀人勸了半天,沒辦法,只好給阮琦揚打了電話。
方可盈再嬌氣嬌蠻,還是很聽這個母親的話的。
阮琦揚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果然,聽到是媽媽打來的,方可盈抽噎著接聽了電話,“媽…”
一聽到這哽咽的聲音,阮琦揚立刻心疼的不行,“怎么了可盈,發生什么事了?”
方可盈哪里好意思說,她覺得好丟人,又很委屈,“媽,我被人欺負了…”
“誰欺負你了?”阮琦揚著急。
方可盈哭著說道,“他…他居然結婚了嗚嗚嗚…我根本都不知道…”
“誰結婚了?”
“嗚嗚嗚…”方可盈哭的說不出話。
“好了好了,乖,別哭了…”
“放心吧有什么事情媽媽都會幫你的…”
“明天不是要參加一個綜藝節目錄制嗎?別哭的眼睛腫了就不好看了…”
阮琦揚各種哄勸,才讓女兒止住眼淚。
“好了,現在可以跟媽媽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方可盈吸吸鼻子,“媽,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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