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大少爺有著很嚴重的高度潔癖癥,每一次用過的床單被褥,第二天都必須要換成新的,哪怕是公司休息室內的也不例外,哪怕他一周根本就來不了幾次公司。
褚修煌滿意的點頭,“我先去歪一會,你把藥送來,別讓人打擾我。”
“知道了。”
時歡轉身離開,并將門帶上。
回到秘書室,助理小劉立刻走了過來,“時姐,褚少怎么說?”
“照原計劃進行,你把方案發給bingo,讓他們把隨后的細節運作都發過來,下午四點前我再給褚少過一遍。小周,你催一下會場的進度。小吳,晚上和工商局領導吃飯的包廂訂好了沒有?”
“訂好了。”
時歡這時已經翻了一遍醫藥箱,她拿起一旁的外套,“我下樓一趟,馬上回來。”
“時姐,今天外面風很大呢,你出去做什么呀?”另一個助理小周問道。
“褚少感冒了,藥用完了,我現在去買。”
“叫個美團送藥上門不就好了,何必親自去啊?或者我幫你去買吧?”
時歡微微一笑,“沒辦法,別人買的藥,褚少不吃。”
眾人:“…”
等時歡匆匆離開后,小劉嘖了一聲,“你說褚少對時秘書也未免太嚴格了吧?”
“就是,什么事情都要她親自做。”
“上次時秘書在開會,我幫褚少訂了午餐,結果他吃一口就扔了,還把我跟時秘書都臭罵了一頓。”
“我也是,幫褚少沖了咖啡,明明按照時姐的方法和要求,他喝都沒喝就倒進垃圾桶了!”
“還有我,有一次時秘書發燒了,我好心好意想替時秘書開車送褚少回家,結果他把我攆下車,自己開車走了。”
“你說也奇怪,褚少怎么就知道那些東西不是時秘書準備的呢?”
小劉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褚少一定是有特異功能!聽說霸道總裁都帶有什么金手指,說不定咱褚少就是天賜之子,非池中之物…”
眾人一頓猛翻白眼。
時歡去了她常去的那一家藥店。
買完藥離開的時候,想了想,突然又轉身走了回去。
再回到公司,她脫下外套,提著袋子走進總裁室。
辦公室里很安靜,休息室的房門虛掩著,估計某人已經躺下休息了。
時歡拿起桌上褚修煌的御用水杯,正彎腰接熱水的時候,身后卻突然響起一道陰森森的男低音,“你在做什么?”
“嘶!”
時歡嚇了一大跳,手一歪,滾燙的熱水已經流在了手背上。
疼的差點握不住水杯。
哪怕已經給褚修煌做了好幾年的秘書,有時候,還是很容易被他給嚇到。
時歡忙把水杯換了只手,起身走了過去。
褚修煌正站在辦公桌后。
身高腿長,精瘦強健。
黑色襯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只系了兩三顆紐扣,露出大片若隱若現的性感蜜色胸肌。
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間拿著一個白色藥瓶,他一字一句念道,“艾斯挫侖片,安眠藥?”
不等時歡說話,鳳眸驀地一沉,“你是覺得我需要這玩意才能睡著?”
“褚少,你誤會了。”時歡將水杯放下,“下面盒裝的才是你的感冒藥,這是我的。”
說著,伸手將藥瓶拿了回來。
褚修煌瞇著鳳眸,“你的?”
“恩。”
“你吃這個做什么?晚上睡不著覺嗎?”褚修煌問完,薄唇一勾,突然笑的邪魅又痞氣。
他看著身高只到自己胸前,一身黑色套裝,還,一看就古板保守的像個小處女一樣的女人,“小歡歡,我突然想起來了,你今年快二十五歲了吧?是不是開始想男人了?夜里想男人想的心里直癢癢,所以睡不著覺了?”
時歡看著他。
厚厚的鏡片后,那一雙眼睛通透明亮,卻又很冷靜,“褚少,我是最近公司事情太多太忙了,回家還要被客戶不停打電話騷擾,睡眠質量太差。如果褚少能多為公司盡點心,我這個做秘書的也能省點力氣,晚上睡個好覺。”
褚修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不等他說話,時歡又說道,“今晚老爺子給您安排了和陸家千金在四季公館的約會,時間是七點鐘,請褚少不要再遲到了,不然老爺子又要打電話來催。和老人家周旋真的很費時間,精力,和體力,也會耽誤到我的工作,從而影響到公司的業績。”
說完,她轉身,拉開房門就離開了。
褚修煌站在那,足足愣了好幾秒鐘,然后。
“草,現在連秘書也要對我逼婚了?”
一個不爽,午覺也不想睡了,他拿起手機,“小四,去貴邸,陪我喝酒。”
時歡去了茶水室,打開水龍頭。
冰涼的冷水沖刷在被燙傷的左手背上,那一股灼熱終于慢慢得到緩解。
只是好景不長。
“時姐,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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