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看了看時間,墨唯一說道,“爺爺,我等會要去做孕檢,我想讓容安跟著我。”
墨老爺子皺眉,“我聽耀雄說,夜白調了好些的人手,還不夠你用的嗎?”
“可我就信任容安,我從小就把他當哥哥一樣,其他的這些保鏢我都不喜歡,而且他們都不聽我的話,他們只聽蕭夜白的話。”
墨老爺子笑,“他們也都是為了你好。”
“不行,我只要容安。”墨唯一堅持,“爺爺,你就讓他跟著我吧,我只要他一個人就夠了,你這里這么多人,也不缺他一個對不對?”
墨老爺子想了想,終于同意,“行吧。但是如果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就保不住他了。”
“不會的,有容安在,我肯定很安全。”說著,墨唯一彎起嘴角。
看著孫女終于露出了笑容,墨老爺子嘆了口氣,“行,等會你石伯來了,跟他說就行。”
“好。”
既然老爺子都同意了,石伯很快就放人了。
離開病房時,容安就跟在墨唯一的身后離開了,其他人也迅速跟上。
一行人就這么浩浩蕩蕩來到隔壁的門診大樓。
電梯前,墨唯一卻停下腳步。
周嬸心里疑惑,卻也不敢多嘴,只能和所有人一起默默地等著。
今天是工作日,門診大廳里人來人往,不時就會有人朝這邊看過來。
畢竟這樣的排場太大。
幾個保鏢也一直耳聽四方眼觀八方,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直到蘇婠婠提著包進來。
周嬸頓時松了口氣。
原來是要等蘇小姐啊…
結果等電梯到了,墨唯一卻說道,“周嬸,你把病歷給婠婠,在樓下等著就行。”
周嬸一不放心,“可是公主,蕭少爺說必須讓我跟著…”
“必須讓你跟著我,然后隨時隨地給他通風報信是嗎?”墨唯一淡淡的接過話。
周嬸:“…”
墨唯一又看向一旁的那幾個保鏢,“你們也一樣,跟周嬸在樓下等著,再向上午那樣,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情。”
蘇婠婠接過病例,按下電梯的開關。
電梯門緩緩合上,然后往樓上升去。
周嬸站在那里,眉頭緊皺。
總覺得不太放心。
又過了一會,她忍不住說道,“我上樓看看,你們在這里守著。”
樓上,安排好一切后,三人來到手術室外面等候著。
很快聽到護士喊道,“389號!389號墨唯一到了嗎?”
蘇婠婠忙說道,“唯一,到了。”
“…哦。”墨唯一回過神,下意識起身往里走。
誰知很快被蘇婠婠拉住,“唯一,你真的要做這個手術?”
墨唯一點頭。
“蕭總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生氣的。”蘇婠婠糾結著,似乎在勸,“而且我聽說這個手術很疼,你一定會受不了的。”
畢竟是嬌滴滴的小公主,每次崴了腳什么的都能打電話跟她哭訴半天。
墨唯一淡淡的說道,“可以打麻藥,我查過了,打了靜脈麻藥我就會很快睡著,等醒來后手術就做完了,很快,也沒有任何的痛苦。”
“…”蘇婠婠糾結,“那麻藥過后也會疼啊,你要不再考慮一下?我感覺…還是太沖動了。”
“沒什么好考慮的。”墨唯一語氣從容,“我就是要讓他生氣,只有這樣,他才會答應跟我離婚。”
“你這又何必呢?”蘇婠婠還想勸,“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懷孕的嗎,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真的要打掉嗎?我怕你到時候會后悔。”
“后悔什么?”墨唯一笑了笑,有些嘲諷的意思,“這個決定,我在一周以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到現在還沒有后悔,以后我肯定也不會后悔。”
蘇婠婠:“…”
沒錯。
一周前墨唯一就和她說過這個事情,還讓她在私下找了南宮辭幫忙。
可當時蘇婠婠以為她就是腦子一熱,勸了幾句,也沒怎么當真,沒想到…
“389號墨唯一到了沒有?”護士突然問。
墨唯一抬頭,“我就是,”
護士看了看手里的名單,又抬頭看了看她,“準備好了就趕緊進來吧。”
這時隔壁的手術室門打開,有護士扶著一個年輕女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和她們差不多的歲數,穿著白裙子,愈發顯得臉上毫無血色,就這么彎著腰,雙手捂著肚子…
旁邊護士在說注意事項,一聽就是剛做完流產手術。
蘇婠婠看的心里直發麻,“不是說打麻藥不疼的嗎?怎么看著還那么疼?唯一,要不算了吧,咱還是別做了吧…我感覺挺危險的,萬一醫生做的不干凈,引發了感染,說不定還有后遺癥,我還聽說這種手術很傷身體…”
“婠婠。”墨唯一打斷她,“你別擔心,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很快就結束了。而且這里是全國最好的私人醫院,還是你讓副院長親自安排的醫生,你擔心什么?”
“可是做手術就會有危險啊!”蘇婠婠一咬牙,“不然這樣,你把孩子生下來,大不了我幫你養總行了吧。”
墨唯一:“…”
一旁的容安也:“…”
如果不是這個時間地點不合適,墨唯一差點都要笑出來了。
她嘆氣,“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婠婠你也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只要認準一個事情,就一定會去做。現在,我只知道我不想跟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繼續生活下去,而唯一能讓他答應離婚的辦法,就是這個。”
蘇婠婠,“可萬一要是孩子沒了,他還是堅持不肯跟你離婚呢?你不是白遭罪了嗎?”
畢竟蕭夜白是能做出自殘這種事情的男人。
對自己下手太狠。
對別人更不可能輕易放手。
“你放心,他一定會離婚的。”這一點,墨唯一很自信。
一個那么驕傲又自尊心強的男人,她寧愿拿掉孩子也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態度很堅決了。
這樣子沒有尊嚴的婚姻,他怎么可能還繼續綁著她?
再說了,孩子沒了,她就可以繼續跟他談判了。
爺爺的身體狀況暫時根本沒辦法管制到他,而他也坐擁了墨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旦離婚后,他有錢,有勢,還能得到自由,她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么理由繼續這么一樁名存實亡的婚姻…
“吳醫生在等著了,墨小姐,跟我來吧。”護士拿著單子出來叫人。
“婠婠,我進去了。”墨唯一沖著蘇婠婠笑了笑,便轉身跟著護士往里面走去。
蘇婠婠站在那,眼睜睜看著好友就這么獨自一人去做手術…
不知怎的,鼻頭猝然一澀。
“蕭總。”
病房里,仲愷將一份厚厚的文件遞了過去,“已經和周氏那邊約好兩點半的視頻會議,這是會議準備材料。”
病床上的男人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衫,沒有戴眼鏡,除了右手上沒拆掉的紗布,還有額頭微腫的痕跡,整個人眉眼清雋,斯文好看。
仲愷一邊看著上司的盛世美顏,一邊在心里感嘆。
蕭總真的是超人吧?
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復原能力驚人,還完全沒有落下工作。
本來還以為住院一周,肯定這個合作案要被擱置了,沒想到推進的這么快。
發生了中午那樣有傷男人自尊的事情后,蕭總只打了兩通電話。
分別給戰堯,還有一個是給周氏那邊的投資部門。
然后不到一個小時,周氏就給他發來回應,讓繼續安續視頻會議。
這么好的男人,小公主到底在鬧什么?
搞不懂。
真是搞不懂。
房間里很安靜,蕭夜白低眸看著桌板上的文件,除了偶爾翻紙張的聲音,別無其他。
直到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蕭夜白拿起手機,“周嬸。”
仲愷一愣。
周嬸?
難道小公主又在…
“你說什么?”男人突然壓沉的聲音,讓仲愷又是一愣。
只見蕭夜白原本淡定的五官突然變得緊繃,眉眼間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郁。
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他眉頭緊皺,額際隱約有青筋蹦起。
“我知道了。”
等蕭夜白掛斷電話,仲愷立刻問道,“蕭總,發生什么事了…”
蕭夜白沒有回答,直接起身,踩著拖鞋就往病房外走去。
仲愷嚇了一跳,忙跟上去,“蕭總?你這是要去哪啊?”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邁著矯健的步伐,很快來到電梯前。
這是要出去?
仲愷頓時更慌了,“蕭總,醫生說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時候不能出院…”
電梯門開了,男人抬腳走了進去。
仲愷站在外面,看著他緊繃的臉色,還沒說話,電梯門已經關上并迅速往下降去、
他站在那,半天沒回過神。
公主到底做什么了?
居然能把蕭總急到就這樣穿著拖鞋跑了出去…
南宮醫院。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蘇婠婠坐在椅子上等著,對面站著的是容安。
沒有人說話,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她一直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
墨唯一才進去幾分鐘,她卻仿佛度日如年。
期間,隔壁又有一個女人來做手術。
不過這一次不是未婚女,有丈夫陪著,聽說話好像是宮外孕…
護士在詢問她的基本情況,蘇婠婠越聽越不安,怎么剛才護士好像沒有問這些?
“嘭”地一聲,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蘇婠婠忙起身。
一旁的容安也迅速走了上去。
墨唯一抿著嘴唇,臉色慘白,身上的衣裳很完整,一只手還放在腹部,就這么慢慢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旁邊護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蘇婠婠也沒怎么注意,忙上前扶住好友,“感覺怎么樣?疼不疼?”
墨唯一沒有說話,整個人像是失神了一樣,慢慢的邁著腳步。
蘇婠婠看到她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哭過似的…
護士沒說話就離開了,蘇婠婠也沒什么經驗,只能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先坐下休息。
好半天,墨唯一終于說話,“婠婠,我感覺自己好沒用…”
“好了你別多想了。”蘇婠婠安慰她。
反正手術做都已經做了,既然如此,就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她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后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蕭少爺。”容安的聲音很快響起。
蘇婠婠一愣,忙抬起頭。
果然是蕭夜白。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整個人風塵仆仆的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
腳上穿的還是拖鞋,俊美的臉龐緊繃料峭,像是積郁一層寒冰。
沒有戴眼鏡,一雙桃花眼暮色沉沉,陰鷙危險。
后面跟著的是那幾個保鏢,包括周嬸,每個人臉上都是嚴肅緊張的神情。
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上午在學校的事情。
蘇婠婠也明白了,這架勢,一看就是保鏢通風報信,然后就立刻從醫院趕過來的。
居然連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怕是直接來抓人的。
果然,到了跟前,蕭夜白直接拉住了墨唯一的手,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襲來。
墨唯一“嘶”的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蛋頓時血色盡失。
“蕭少爺。”容安一個大步過來,語氣緊張。
“蕭夜白你松手!”蘇婠婠拼命往外扯著他的手臂。
可男人的手勁太大,肌肉糾結,她居然完全扯不開…
而且他用的是受傷的那只右手,上面還纏著紗布…
這人肯定是瘋了!
“我讓你松手沒聽到嗎?”蘇婠婠急啊,忍不住喊道,“唯一她剛剛才做完手術,你現在不能碰她!快點松手!”
一句話,讓蕭夜白原本就冷的臉部輪廓,硬生生的徹底僵硬住。
他松開手,然后將五根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
蘇婠婠忙護住墨唯一,“唯一,你沒事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人。
整個走廊上安靜到了極致。
蘇婠婠看著兩人,再度開口,“蕭夜白,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唯一她比你更痛苦!要不是你死活不肯答應跟她離婚,她會選擇打掉孩子嗎?我拜托你先自我反省好不好,別上來就對著唯一發火!”
蕭夜白沒有說話,目光往下,落在墨唯一依然平坦的腹部。
他的臉上,有著肉眼可見的忍耐和痛苦。
似乎還有一絲的掙扎和懷疑。
好半天,他抬起已然接近血紅的眼睛,“你做完手術了。”
他的聲音很低。
像是刻意壓著嗓子。
聲音里還有著很明顯的顫抖和沙啞。
蘇婠婠根本不敢放松,執意的擋在好友跟前。
她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蕭夜白很生氣,但是墨唯一剛做完手術,她不可能讓他碰到她!
“說話!”
蘇婠婠被這突如其來的嗓音嚇的身子一抖。
一直以來蕭夜白都是斯文優雅的精英男形象。
就算再生氣,也是冷著臉不說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毫不掩飾的憤怒。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很怕他當場發瘋。
墨唯一白齒咬著嘴唇,眼睫動了動。
然后她終于開口說話,“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蕭夜白說完,發出低低的一聲笑。
像是充滿了極致的嘲諷。
他看著眼前表情和說話都很冷漠的女人,重重的一聲呼吸后,緊繃又壓抑的嗓音再一次問道,“墨唯一,你憑什么把我的孩子拿掉?”
墨唯一的語氣依然很冷漠,“拿都拿了,現在問這些有意思嗎?”
她臉上的表情很木然。
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逃避,沒有心虛。
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仿佛拿掉孩子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蕭夜白的嘴角慢慢地勾起。
有意思嗎?
他點點頭,然后轉過身,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這么趿拉著拖鞋,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一旁的幾個保鏢面面相覷。
蘇婠婠慢慢皺起眉頭。
雖然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蕭夜白,但說實話,看著他這樣…甚至是失魂落魄的背影…
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么會鬧到這個地步呢?
“結束了。”
身旁突然響起了墨唯一的聲音。
蘇婠婠回過神,她看著好友,“唯一,你說什么?”
墨唯一看著蕭夜白的背影,“結束了。”
蘇婠婠:“…”
回到別墅,墨唯一直接去了二樓臥室。
蘇婠婠不放心,決定留下來陪她。
墨唯一進門就上床躺著了,“婠婠,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蘇婠婠坐在床邊,不放心,“麻藥過了沒有,肚子疼不疼?”
墨唯一搖搖頭。
過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我沒有打麻藥。”
“啊?”
墨唯一說道,“我本來是想感受一下,把自己的孩子親掉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瘋啦!”蘇婠婠打斷她。
墨唯一抬起眼看著她,“但是…”
“但是沒想到疼的要命是不是?”蘇婠婠又心疼又無語。
墨唯一居然還笑了,她說道,“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我看你是被蕭夜白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蘇婠婠想到剛才醫院里,蕭夜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唉。”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么就弄成現在這樣?
“叩叩叩”。
房門被敲了幾下,周嬸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公主,我把雞湯熱好了,你先喝一碗吧。”
“我不餓。”
“可是…”
蘇婠婠忙勸道,“不餓也喝一點吧,你剛做完手術。”
周嬸也跟著勸,“是啊,這種手術對身體很傷的,而且你本來就沒吃午飯。”
墨唯一抿了抿唇,“那你放那吧。”
“…好。”
周嬸將托盤放在茶幾上,轉身離開了。
墨唯一突然說道,“婠婠,你去把門關上。”
蘇婠婠起身,過去把房門管好。
然后她轉身,“是有什么事要瞞著周嬸嗎?”
墨唯一點頭。
蘇婠婠問,“什么事,你說吧。”
墨唯一慢慢說道,“婠婠,其實…我剛才沒有做手術。”
蘇婠婠猛地睜大眼睛:“你…你說什么?”
10分鐘后,蘇婠婠來到樓下。
沙發上,容安聽到聲音立刻起身。
周嬸也忙走了過來,“蘇小姐,公主她怎么樣了?”
蘇婠婠清了下嗓子,“她說有點困,想先睡一會。周嬸,等她醒了你再給她做點吃的吧,剛做完手術,得好好補補身子。”
周嬸忙表態,“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公主的。”
蘇婠婠點頭。
周嬸又說道,“蘇小姐,你有空就多過來看看公主吧,她剛做完手術,肯定很需要人安慰。”
“…我會的。”
周嬸嘆氣,“但是…公主這次真的有點太任性了,自從她懷孕后,老爺子和先生都很開心,蕭少爺也是,雖然他受傷住院不能回來,但他對公主也是關心的不得了,每天在家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讓我隨時匯報,去哪里也都要匯報…”
“周嬸。”蘇婠婠忍不住打斷她,“我知道你是為唯一好,但是…能不能給她一點私人的空間,別看的太嚴了,唯一她的性格你知道的,越逼她,越容易出事,就像今天…”
“物極必反!”
“…”周嬸似懂非懂的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蘇婠婠離開后,墨唯一就睡著了。
期間周嬸上樓看了好幾次,直到晚上快六點的時候,墨唯一終于醒了。
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有點暗。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將雙手放在小腹上。
下午在醫院的畫面瞬間閃過眼前…
墨唯一就這么躺在那里,好半天才起身,將自己的包拿了過來,從里面找出手機。
很安靜,除了墨耀雄,沒有其他人找。
墨唯一迅速撥了回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了墨耀雄劈頭蓋臉的質問,“唯一,你到底在做什么!”
墨唯一愣了愣,以為他在問自己打胎的事情,誰知…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跟周氏的這個合作很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這樣沖進去用水潑夜白的臉,現在所有人都在問我你跟夜白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你讓我怎么說?”
墨唯一說道,“我不知道他在開會…”
“不知道就能這么沖動嗎?你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做事情前能不能先過一下腦子?還有,我剛才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你在做什么?”
“我…”
“你知不知道夜白的手又出血了!”墨耀雄很生氣,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墨唯一皺眉,“我不知道…”
“你真的是…”墨耀雄氣到說不出話,“本來明天就能出院了,結果剛才說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問他就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墨唯一:“…”
蕭夜白沒有跟爸說自己打胎的事情嗎?
為什么?
“早說了讓你不要回學校,你看你鬧出來的這事!這陣子哪里都不準去了,聽到沒有!”墨耀雄又訓道。
墨唯一只能答應,“我知道了。”
話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聽得出來是真的很生氣。
墨唯一放下手機。
過了會,突然又拿了起來。
她點開微博。
本來想再看看網上的爭議,結果發現熱搜里已經找不到那一條消息了,微博和視頻都被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娛樂圈的一些八卦新聞。
非但如此,發微博的那個博主也被封了。
不知道蕭夜白用了什么手段,反正,關于他的消息已經沒有了。
請:m.yqbi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