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知微蒼白的臉色,她挽起紅唇,繼續笑著說道,“我爸好心把你送去加拿大讀書,他花錢給你找最好的學校,安排最舒服的住處。你倒好,一天到晚不好好學習也就算了,還跟男人鬼混?被已婚男人給騙了?現在沒臉待了就回來找小白?讓他給你收拾爛攤子?呵,我發現你這人的臉皮怎么比四年前更厚了。”
蕭知微哧哧的發出冷笑,“我能理解為,因為我哥昨晚在醫院里照顧我一整夜,所以公主殿下吃醋了,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墨唯一收住笑,手指攥緊。
提到昨晚的事情,她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你們不是都已經結婚兩年了嗎?為什么公主殿下的安全感還是這么差?連我這個妹妹都要防嗎?你是太不相信我哥?還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啊?”
蕭知微越說,笑的越得意,一字一句都帶著太過明顯的挑釁和挖苦,“也是,畢竟當初是你自己主動爬上床勾引我哥的,不然你以為按照我哥的性格,他會跟你結婚嗎?故意主動獻上處女之身,然后讓老爺子逼迫我哥對你負責,公主殿下,你可真是為了男人什么都敢做啊,可是我哥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對你不過就是…”
眼角瞥到有人進來。
她立刻不再說話。
而墨唯一已經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了下去。
蕭知微沒有躲。
清脆的一聲耳光后,她發出尖叫,將整張臉都往里面側了過去。
與此同時,病房內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厲聲斥責道,“唯一,你在做什么?”
是墨耀雄的聲音。
墨唯一轉身,卻掠過他,看向后面另一個英俊冷漠的男人。
蕭夜白依然是昨天的那一身打扮,只不過不同于平時一絲不茍的熨貼整潔,現在衣服有些皺巴巴的,白襯衫的下擺處還有一大塊的血漬。
墨唯一忍著腳疼走了過去,“小白你受傷了?”
小心翼翼的要去檢查他的傷口,在要觸碰到的時候,男人卻往后退了一步。
動作不大。
但還是立刻讓墨唯一覺得心里受傷了。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輪廓冷峻的臉,因為反光的關系,鏡片后的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再加上他面無表情的樣子…
墨唯一撅起小嘴。
他是在責怪自己剛才打蕭知微嗎?
“別弄臟手。”蕭夜白說道。
墨唯一感覺自己就像在坐過山車,心情瞬間又變好了,“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嫌棄你臟。”
說完,她直接伸手去檢查他的襯衫,等發現上面全都是染上的血漬,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另一邊,墨耀雄看完蕭知微臉上的傷,厲聲質問,“唯一,你怎么回事?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為什么要打人?”
墨唯一轉過身,氣呼呼的指責,“先撩者賤!是她自己嘴巴不干凈!”
“你不知道知微剛做完流產手術嗎?”
墨唯一被嚇到。
流產手術?
但是她立刻又說道,“又不是我害她流產的,她沖我撒什么氣呀?”
“你這是什么態度?”墨耀雄難得對女兒動怒。
墨唯一不說話了,只是用手指不停纏繞著自己的發梢,發泄不滿的情緒。
“墨叔叔,你就別怪公主殿下了。”蕭知微冷冷的開口,“昨晚我哥在這陪了一整夜,她生氣也正常。”
墨唯一白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心想你知道就好。
誰知下一秒。
“以前我又不是沒被公主殿下打過,墨叔叔又何必這樣大驚小怪,好像第一次見到似的。”
墨唯一聽到這要死不活,又含沙射影的語氣就不爽,冷著小臉警告:“蕭知微,你跟我爸說話的時候客氣一點!”
“你給我閉嘴!”墨耀雄喝止。
墨唯一看著父親,委屈的眼圈都泛紅了,然后她立刻扭頭看向窗外。
病房內一時顯得很安靜。
隨后,蕭夜白冷漠的聲音響起,“昨晚是我的錯,手機突然丟了,沒能給唯一打電話。”
墨耀雄臉色稍緩,稍傾,他說道:“唯一,你跟我出來。”
墨唯一硬是把眼淚給逼了回去,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走廊上。
“昨晚知微一到家就說身體不舒服,是夜白送她來醫院做手術的。手術后,知微又突然大出血,所以才讓夜白在這兒守了一夜。這件事沒告訴你,應該也是為了保護知微,因為…”
墨耀雄長嘆口氣,“她可能以后都無法再生育了。”
墨唯一心里“咯噔”一聲。
蕭知微…
以后都無法再生育了嗎?
“她心情不好,所以你多擔待著點,她父母不知道這事,在南城又只有夜白這么一個親戚。既然你和夜白是夫妻,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你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任性胡鬧,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