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進入客廳,在沙發上抱著兒子親昵了好一會,直到周嬸過來問,“公主,蕭少爺沒回來嗎?”
“他跟我一起回來的呀。”墨唯一轉過臉,“咦,他人呢?”
周嬸:“…”
公主可真是心大呀!
“拔拔呢?”懷里的小諾諾也小大人一般的發問。
墨唯一囧,只好起身,牽著兒子的小手去找人。
客廳里沒有。
等出了玄關,才看到男人黑色的身影站在院子里面,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陽光溫暖,將他的身影拖的老長,靜默的模樣無端顯得有些落寞。
墨唯一眉心微微蹙起。
直到小諾諾不甘寂寞的扯著小嗓子喊,“拔拔!拔拔…”
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佇立在那邊的男人轉臉看了過來,然后邁著長腿朝這邊走。
“拔拔耶!”見爸爸走過來了,小諾諾開心的踩了踩小皮鞋。
蕭夜白來到跟前,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
突然視野的海拔增高,小家伙自然興奮的咯咯直笑。
墨唯一卻問道,“你剛才在那里干嘛呢?”
蕭夜白聲音低沉,“沒事。”
“真的沒事?”墨唯一懷疑。
剛才那副樣子很顯然就是在發呆。
而自從醫院回來,他好像就一直不太對勁。
難道是…
“剛才醫生問你的話,你沒有說謊吧?”墨唯一立刻敏感的發問。
聽到這話,蕭夜白微微擰眉,“說什么謊?”
“就是問你病情的那些話,你最近應該沒有再復發吧?”墨唯一說得更準確一些。
蕭夜白看著她,淡淡的語氣,“你很擔心我會復發嗎?”
“當然。”墨唯一回答的很快,“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快搬回來陪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夜白長長的看了她一眼,薄唇抿起,“我知道了。”
不等她說話,男人抱著孩子走進別墅。
墨唯一:“…”
她說錯話了嗎?
仔細回想…
好像沒有吧?
吃完午飯,墨唯一帶諾諾在兒童房玩了會玩具,就上樓了。
等哄好小家伙睡著,她起身下樓。
樓下的客廳空無一人。
想了想,墨唯一走到書房前。
房門緊閉。
她走過去,一握門把,居然被反鎖了。
手指微微收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搬回來一周了,好像這是第一次,蕭夜白居然會把自己反鎖在書房里。
整個別墅很安靜,所以也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墨唯一抿抿紅唇,決定離開。
只是剛轉身,身后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停下腳步,再轉過身看著男人。
蕭夜白已經脫了西服外套,筆挺的襯衫西褲顯得格外清俊挺拔,黑眸平靜,表情淡漠。
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傳了過來。
那一瞬間。
墨唯一突然感覺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怎么了?”
聽到男人低低的問話,墨唯一脫口而出,“你抽煙了?”
自從搬回麗水灣住,她好像就沒見他抽過煙。
“怎么了?是有什么煩心事嗎?”墨唯一又問道。
“沒事。”
“…哦。”墨唯一點頭。
沒有…
還反鎖書房抽煙?
不過夫妻之間,就算再親密,彼此有一些隱私也正常。
墨唯一勸自己不要多想,轉身要離開。
只是剛走一步,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然后手臂被拉住往后。
她整個人被男人緊緊的抱住了。
臉蛋被迫貼在他的懷抱里,撲鼻而來都是男人干凈清冽的氣息,混雜著尼古丁的味道。
“怎么了?”墨唯一吶吶的問。
“沒事。”蕭夜白手臂圈緊,“讓我抱抱。”
男人聲音和言行里表現出的依賴,讓墨唯一心頭一軟,嘴角也忍不住的上翹,抬手環住男人的后腰,她笑著說道,“你怎么跟諾諾似的。”
馬上三十歲的大男人了,最近莫名變小奶狗的節奏。
而聽到這句話,蕭夜白身體僵了一下,然后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諾諾生病的時候,你也會照顧我這樣的照顧他嗎?”
“諾諾比你聽話多了。”
小孩子嘛,只要吃好喝好玩好,就會很好哄。
哪像他,時不時的還表現一下脆弱和憂郁…
“唯一。”蕭夜白突然念她的名字。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這么喊她名字顯得格外溫存繾綣。
“嗯?”墨唯一趴在他懷里,安靜的等待他的應答,結果等了許久,男人都沒有說話。
算了。
墨唯一慢慢閉上眼睛,剛想靜靜的享受這難得的溫存時刻…
腰間的胳膊突然被松開。
墨唯一睜開眼,“怎么…呀!”
蕭夜白居然彎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轉過身,進入書房。
房間門被他關上再上了鎖,然后抱著她直接來到書房內的那一張長沙發上。
當她被放上去同時,男人的吻很快接踵而來。
親密的唇舌纏繞了好一會,然后蕭夜白才離開,依然這么壓著她,氣息縈繞的說道,“唯一,我愛你。”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你沒事吧?”
蕭夜白:“…”
他跟她說“我愛你”。
她卻問他“沒事吧”?
墨唯一看著他的眼睛,“小白,你到底怎么了?”
剛要推著他坐起來,蕭夜白直接低下頭,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處。
密密麻麻的啃噬,親昵曖昧的不停往下。
很快墨唯一的領口被拉開,薄唇覆蓋上去。
“小白…”
蕭夜白立刻停止,抬眼看著她,“你不愿意嗎?”
每次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墨唯一也不知道怎的,心里頭總是軟的不行,還帶著一些淡淡的,卻根本忽視不了的悸動。
她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軟軟的說道,“我沒有不愿意啊,但是…”
她看了一眼后面,“你能不能先把窗簾拉上?”
雖然在自己的家里,但開著窗戶,外面陽光刺眼,白日宣yin的感覺總是不太踏實…
聽到這個回答,蕭夜白漆黑的眼底似乎有了些變化。
然后他勾起薄唇,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親吻了下,“好。”
男人起身,邁著長腿過去將窗簾拉上,然后再回來。
激情一觸即發。
書房里也漸漸響起了類似曖昧的聲響。
直到墨唯一突然提醒,“套…套子…”
蕭夜白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更重,甚至連額際仿佛都有青筋在一突一突的跳著,“書房沒有。”
墨唯一:“…”
怎么辦?
都這個時候了,是暫停去拿?還是…繼續?
蕭夜白就這么保持不動的趴在她上面,似乎在等著她去做決定。
幾秒鐘后。
“我去拿吧。”蕭夜白從她身上下去,修長好看的手指拉起長褲。
墨唯一躺在那里,沒有說話,潮紅的臉上卻漸漸浮現一層忍俊不禁的淺笑。
墨唯一再度醒來,是被一陣輕輕的鍵盤打字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
書房窗簾緊閉,光線很暗,顯示屏后面,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那里。
“小白…”
女人的聲音媚的入骨。
書桌后面,蕭夜白起身,“醒了?”
“幾點鐘了?”墨唯一慢慢坐了起來。
身上的毯子滑落,露出皎白細膩的肌膚,還有上面大大小小的紅痕。
男人走到跟前,俯身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語氣低沉溫和,“剛過兩點。”
“諾諾沒醒吧?”墨唯一擔心。
“沒有。”蕭夜白說,“有周嬸在,擔心什么?”
墨唯一點頭,“你在忙嗎?”
“處理一下工作郵件。”
“哦。”墨唯一裹緊身上的薄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這么困?”蕭夜白語氣戲謔。
墨唯一哼哼兩聲,“你把我弄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每次都說下次輕一點,結果每次還是那么使勁!”
蕭夜白將她連人帶毯子抱在了腿上坐著,低聲說道,“抱歉。”
墨唯一靠在他的懷里,聞著男人身上干凈的氣息。
本來有些埋怨的…
聽著他道歉,頓時沒任何的情緒了。
“要再睡會嗎?”蕭夜白低聲問她。
“算了。”
墨唯一起來就不想睡了,而且擔心樓上諾諾醒來會找媽媽。
“那要沖個澡嗎?”蕭夜白又問。
小公主從小到大都很嬌氣,受不了身上的粘膩,每次完事都必須要沖澡。
墨唯一臉上還有些紅,“可我都沒力氣了。”
“我抱你去。”
“那讓周嬸看到怎么辦?”
“周嬸應該早就見怪不怪了。”
墨唯一:“…”
厚臉皮!
她軟軟的撒嬌說道,“那你去幫我拿衣服穿。”
剛才穿的衣服都被他扯壞了…
墨唯一甚至還算了一下,自從兩人和好,每次在一起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都是氣勢洶洶,近乎野蠻,衣服都會被他撕碎掉。
短短一周,她已經報銷了好幾套衣服了…
“好。”蕭夜白唇角撩起弧度,“你先親我一下。”
墨唯一再次:“……”
男人就這么看著她,嘴角邊勾著一抹淡淡的笑。
他一向都是淡漠斯文的,此刻模樣,慵懶肆意,難得顯露出了幾分邪氣妖魅。
墨唯一抬起下巴就親了上去。
混雜著淡淡尼古丁味道的男性氣息瞬間侵蝕她所有的感官。
不到一秒鐘,蕭夜白就低下頭,瞬間反客為主,大手也扶住了她的后腦勺,方便自己更深入的親吻。
蕭夜白很快離開書房,再去了樓上。
臥室大床上,小諾諾蓋著自己的小被子,雙手握拳呈投降狀,睡得特別踏實。
拿了一身衣服,再回到樓上。
蕭夜白推開書房的門,卻發現本應該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此時裹著薄毯坐在辦公桌后。
聽到開門聲,她抬眼,“小白,我想看一下監控視頻,怎么都找不到了?”
蕭夜白關上房門,淡淡說道,“被我刪了。”
“…”墨唯一瞬間松開鼠標,“你刪掉做什么?”
蕭夜白走過去,“穿衣服。”
墨唯一接過衣服,一邊穿,一邊繼續問他,“我還想看下你有沒有半夜起來呢,你刪掉做什么?”
“手滑。”
蕭夜白會手滑刪掉?
她才不信。
“哦,那應該回收站還有的吧。”墨唯一說著,衣服也不穿了,很快坐回位置,拿過鼠標點開屏幕上的“回收站”。
一秒鐘后,她抬眼看著男人,“回收站也不小心手滑清空了?”
蕭夜白:“…”
“監控視頻拍到什么了嗎?是你還沒有好?半夜還會做噩夢起來?還是…”墨唯一慢慢的蹙眉,“這么說,還真的被婠婠說中了?”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瞳眸一動,“她說什么了?”
“她說你可能夜里還會醒,只不過我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所以我剛才想看一下視頻…”
“如果我沒好怎么辦?”蕭夜白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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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唯一還是愛小白的,只不過…有了孩子和工作,不可能再全身心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哈哈,患得患失的小白,愛了愛了 二更晚上1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