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和卡莎找了一個靠河邊的座位坐下,然后聊著天等待上菜。
卡莎剛坐下來,就發現附近許多人都在看著他們,想來又是因為奇異的發色。
她轉過頭看向河邊,一條爛在石縫里的海蛇尸體引起了她的注意。
“卡恩,為什么比爾吉沃特的海蛇都多到隨處腐爛了,還是沒有人吃啊。”
“可能是不好吃,也可能是跟宗教信仰有關,傳說蛇母的形象就是一頭巨大的海蛇,不吃海蛇可能是為了避諱吧。”
“蛇母?”
“就是胡母在下那個胡母,芭茹的人管這個神叫娜迦卡波洛絲。”
“神,原來和我們活在同一個世界嗎?”卡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噬神的荒唐想法,然后又馬上甩掉了。
倆碟醬料被端了過來,卡恩看著老板娘走回猛烈燃燒的火爐旁邊。
老爐子上架著一大鍋沸騰的濃湯,被切好的海鮮根據耐煮程度依次放進湯里煮熟,然后一起撈出來裝在大碗里,端到桌上。
“哇哦”兩個碩大的幾乎占滿了整張桌子,里面的海鮮高高堆砌,看起來就很夸張。
海鮮雜燴湯的做法其實就是放進濃郁的高湯里一鍋亂燉,就吃一個鮮味。
卡恩本以為味道也就那樣,不過當他嘗了一口白色的濃湯之后,才發現這家店生意火爆的秘密。
這家的湯里不知放了什么調料,完美的將海鮮的鮮甜激發了出來,令人欲罷不能。
卡莎贊了一聲,把頭發扎起來便開動了,面對這浩大的工程量,干勁十足。
就在兩人埋頭消滅食物的時候,身旁的人卻越聚越多。
兩人的發色本就引人注目,再配上兩個大得能養鯊魚的海碗,頓時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舉辦大胃王比賽呢。
卡恩繼續吃著自己的,沒有趕走他們,只要不打擾他們,他們倆現場表演一下大胃王吃播倒是沒什么介意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提出的,圍觀的人開始打起賭來,從一開始賭兩個人能不能吃完,到后面賭誰先吃完…
卡莎覺得好笑,同時也生出了一些小心思,吃的速度忽快忽慢,讓在她身上下了賭注的人提心吊膽的,而自己在抱起海碗喝湯的時候就暗暗偷笑。
最后,卡莎比卡恩稍快一些吃完了自己那碗,賭局也隨之開盤。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途中湯涼了老板娘就舀來熱湯,保持食物的鮮美和溫熱。吃完的時候,不止是卡莎,連旁觀者也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不知道為什么,看別人吃的就是比自己的吃得香。
卡莎擦擦嘴,這么多東西進了肚子里她的身材一點也沒有變形,甚至連嗝都不打一個。
這讓一些圍觀女性十分羨慕:“他們的肚子是無底洞吧,吃了那么多連肚皮都沒有撐起來!我就吃幾口都怕發胖。”
不管吃多少,多余的營養都會被膚甲所吸收,這就是兩人不會飽脹和發胖的秘訣。不是食物已經不能再讓他們獲得飽腹感了,只有一些精神上的滿足。
卡恩付完錢回來,卡莎主動挽起他的手臂,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這是飯后甜點。”她笑著說。
“真甜。”
這下輪到大家一起恰檸檬了。
吃完,卡恩帶著卡莎一起去散步逛衣服,他們也不買,就看看款式記下來,以后用膚甲擬態就行了。
在茫無目的的散步中,卡恩發覺比爾吉沃特能找樂子的地方大都不適合他們。
沒有人會帶著自己的伴侶去賭場酒館甚至是妓院,低俗不說,還很容易被搭訕。
似乎兩個人最好的娛方式就是找家旅館開間房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但卡恩和卡莎又不是剛確定關系的情侶,他們都睡同一張床多久了,這種事情他們平時就可以做了,何必要多此一舉。
卡恩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對他們來說還算有意思的地方。
相傳在比爾吉沃特的黑市,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得到任何東西。無論是來路不正的海克斯科技,還是當地黑幫的俯首聽命。
卡恩知道有人在屠夫之橋上進行著見不得光的交易,于是便帶著卡莎去了那里。
屠夫之橋橫跨于主港區上方,是一座嵌在兩側懸崖中間的遠古石道,一頭連接著繁忙的碼頭,另一頭是臭名昭著的貧民窟。
除此之外,這座橋還是前往芭茹神廟的必經之地。
來到橋上以后,卡恩略微有些失望,這里根本沒有所謂的黑市,只有一些人在進行著決斗,聚集了不少的圍觀者。
卡恩看了一會才明白,這是所謂的打黑拳的地方。參賽者之間會進行無規則的殊死搏斗,然后圍觀者賭博下注,類似諾克薩斯的角斗場。
他對此沒什么興趣,他想要看的是路邊擺放著各種來路不明物件的地攤黑市,或者拍賣著各種稀奇貨的拍賣會,而不是這種原始血腥的對決。這些日子以來他看的打打殺殺還少嗎?
時間離午夜還早,卡恩和卡莎在城中亂逛,最后在一家酒館門前駐足。
酒館里悠揚的提琴聲吸引了他,他忽然覺得聽著音樂喝點小酒也挺愜意的。
沒等他進門,小酒館里就走出了一個醉醺醺的漢子,半瞇著眼打量著他身上的貴族裝束,含混不清的說道:“哦?我的朋友,怎么有空來這了?不不不,這可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你應該去那些胭脂味重點兒的地方,你明白吧?就是娘們兒多的…誒,好俊的姑娘啊!”
“一邊去。”滿身酒氣隨著他開口噴到身上,臭不可聞。卡恩擔心他吐自己一身,便一把將他推開。
這人腳步虛浮,被輕輕一推就軟軟倒在地上,竟然抱著酒瓶倒頭就睡著了。
卡恩還特意蹲下去看了一眼,確認不是死了就沒管他。
“他剛才是不是讓你去那種地方。”卡莎在身后戳了戳卡恩的肩膀。
“一個醉鬼的糊涂話而已,不用在意。”卡恩頓了頓,忽然問道:“你不會想去吧?”
“我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