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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于你(十八)

而現在,一切都應該重新回到預定的軌道上了  他的眼中,一抹戾氣劃過,很快的消縱,叫人不能察覺。

  再仔細去看,那雙眼睛重新平靜,什么情緒都不剩下。

  蘇眠是在七天后出院的,出院那天,陽光很好。

  只是,醫院門口的情況,叫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一群記者烏泱泱地聚在醫院門口,長槍短炮,嚴陣以待。

  在看見霍遇臣和蘇眠的那一瞬間,他們全部涌了上去。

  蘇眠的嗓子雖然治好了,但是這些天,她也沒有和霍遇臣說過話。醫生說了,她需要靜養,這段時間,嗓子還是不能累著的。

  霍遇臣珍視她的程度不容置疑,醫生說不能過多說話,他便真的不許她開口。

  而這些記者涌向兩人的時候,霍遇臣聽見蘇眠喊自己的名字:“遇臣”

  她在緊張,他聽得很真切。

  霍遇臣的臉色一沉,幾乎是不假辭色地開口:“眠眠不怕,我來處理。”

  他的話音剛落,記者已經將兩個人圍得嚴絲合縫。

  “霍總,”為首的女記者挑眉,問題犀利:“請問霍總和您身邊這位小姐,是什么關系?”

  霍遇臣的眉目驟沉,帶上了一絲銳氣:“她是我的妻子。”

  一字一頓,說得多堅定。

  蘇眠覺得眼眶里又有熱氣上涌,她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妻子?

  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他們二人心知肚明,不是的。

  她的那張紅色的結婚證上,寫的是段嘉宴的名字。法定丈夫,難以改變。

  果然,那位記者臉上沒有一絲得到答案之后的釋然,她開口,依舊是咄咄逼人地說:“是妻子嗎?可是為什么我聽見的,卻不是這樣的答案?”

  她的身后有段嘉宴撐腰,又有巨額資金的誘惑,所以才敢在霍遇臣面前這樣放肆。

  霍遇臣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抑或者說,今天的一切,他都猜到了首尾。

段嘉宴  他比自己想的,還要心急。

  醫院門口,蘇眠還大病初愈,他就一定要逼人至此嗎?

  “段嘉宴可以給你好處,我也能讓你在寧城待不下去。”霍遇臣看著那位目光殷切的記者,說出口的話,猶如寒冰。

  一直站在霍遇臣身側的蘇眠,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她的遇臣性格冷清,可是也絕對不是這種以權壓人的人。

  今天,他算是破了例。

  可是蘇眠心中,只有抱歉。

  他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她知道。

  她的眼底黯然,到底沒有出口制止。

  那位記者也沒有想到霍遇臣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叫她如此難堪,她的臉色憋的通紅,額角有細密的汗珠滾落:“霍總您位高權重,也不能紅口白牙地污蔑人。”

  “呵”他嗤笑,眸色驟沉:“我給你們這些人最后一次機會,離開這里,我當今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們一定要繼續叫我不痛快,或者今天的事情泄露一星半點,你們就離開寧城吧。”

  最后一句話,迫人的戾氣。

  寧城首富霍遇臣,這么多年在外界眼中,是翩翩如玉的冷清公子,雖然不算待人熱切,可是也都是分寸有禮的。

  今天,他們都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

  在場的哪個人不是人精,他們互相交換著眼中,動作一致地離開了。

  最后一個離開的,是那個出口質問霍遇臣的女子,她眼中有憤恨燃燒,她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成了段嘉宴的一顆棋子。

  她看著蘇眠,到底不忿地冷笑了一聲:“霍總和段總的口味,真是奇妙,這樣的一個女子,畏畏縮縮上不得臺面,竟然也能讓你們二位勾心斗角成這個樣子。”

  蘇眠對于她的諷刺,沒有什么感覺,甚至很麻木。

畏畏縮縮  她曾經又何嘗沒有飛揚跋扈過?

  蘇家最受寵的小女兒,眾星捧月長大,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驕傲?

  只是這份驕傲,被碾進土里,除了狼藉,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扯著唇,正想回答眼前這位女子的問題,一旁的霍遇臣卻是一腳踹在了女子的腹部。

  那位記者再怎么冰雪聰明,也沒有想到霍遇臣會對自己動手。

  她在寧城認識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的時候,大家也樂于給她一個臉面。

  今天這樣,根本就是奇恥大辱。

  女人摔倒在地上,一腔憤恨,卻不敢抬頭。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記者而已。”霍遇臣的嗓音涼薄:“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段嘉宴,都不會這樣評論蘇眠。你以為段嘉宴今天讓你來鬧,是因為恨蘇眠嗎?愚蠢。”

  “怎么可能不恨?她一個有夫之婦,和你糾纏在一起!他為什么不恨?”女子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段嘉宴愛蘇眠,而你如果讓他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他第一個不放過你。”霍遇臣皺著眉,聲音冷了再冷。

  女子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

  她的確覺得段嘉宴是恨蘇眠的,可是霍遇臣的話,叫她覺得動搖。

  不恨嗎?

竟然能不恨  蘇眠始終沉默著,看著這出鬧劇,她已經不是曾經單純無憂的女子,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心,分給這個不懷好意的女子。

  此時此刻,她終于從自己淺薄的記憶中,想起了她。

  這個女子,她曾經見過。那個時候她和段嘉宴剛剛結婚,新聞發布會的時候,女子站在第一排。

  她看向自己,眼中是妒忌:“請問段先生,您為什么娶蘇小姐為妻?”

  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在起哄,笑意滿滿。

  段嘉宴那么冷淡的一個人,那個時候卻是笑意沉沉,他說:“因為我愛她。”

  蘇眠回應他的,不過就是一個冷笑。

  愛她?

  這樣的愛,真的能稱為愛嗎?

  她不知道,也無從深思。

  霍遇臣帶著蘇眠離開的時候,她聽見身后那個女子絕望的哭聲。

  不知怎的,她心中竟浮現了幾分同情。

不過就是個可憐人而已霍遇臣的集團,開始頻頻受到攻擊。攻擊不限于街頭流氓鬧事、黑客偷襲、投標被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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