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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傅瑾珩和我,他貪財,我好色,絕配

  “你沒有聽錯,我在這里投了四個億。”趙北硯說到這里,似真似假地嘆了一口氣。

  他開口,緩緩道:“大哥,我們好歹是一個母親所生的親兄弟,平日里磕磕碰碰,其實是在所難免的。可是說到底,我們也是一家人,真的有好事的時候,我自然還是第一個想到你的。”

  趙北硯看著趙異舟臉上的松動,繼續道:“只要你來這里上班,這四個億,我直接劃到你的名下。”

  趙異舟聞言,臉上的憤怒動搖都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欣喜難言:“你認真的?”

  “自然,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趙北硯說到這里,微微一笑:“現在,大哥還覺得是我在針對你嗎?”

  “哎呀!北硯你這話說的,剛剛大哥和你開玩笑的。”趙異舟慣會見風使舵:“那這份工作,大哥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謝。”趙北硯的笑容溫和:“都是自家人。”

  之后的時間里,張春年替兩個人倒酒,場面熱絡,氛圍及其和諧。

  在這樣的氣氛中,沒有人注意到趙北硯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時間也不早了,”趙北硯看了一眼上方的時鐘,溫聲道:“我就先回去了,張老板,我哥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張春年喝了一點酒,雖然覺得趙北硯金蟬脫殼不地道,但是競技場的大窟窿補上,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他笑容滿面地站了起來,道:“趙先生,我送你。”

  趙北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旁睡得不省人事的趙異舟:“那就麻煩張老板了。”

  競技場門外,陳越思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看見趙北硯出來,連忙迎了上去,道:“先生”

  趙北硯擺了擺手,幾分安撫:“就是喝了一些酒,沒什么。”

  陳越思皺著眉,看了一眼一旁笑意滿滿的張春年,忍了忍,還是沒有說什么,推著趙北硯離開了。

  到了車上,陳越思才立刻將備用藥拿了出來,遞給趙北硯:“先生,你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飲酒。”

  趙北硯的面色發白,他服下藥,之后啞聲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在這以前,我要將一切可能的障礙,都排掃清楚。”

  陳越思看著趙北硯平靜的目光,欲言又止,最后收回視線,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余歡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司徒淮。

  女人穿著標準的職業套裝,修長的天鵝頸上圍著一條絲巾,整個人看起來得體、漂亮。

  事實上,在一開始的時候,余歡并沒有將司徒淮往等她的那個方向想。

  余歡沒有在路上觀察旁人的習慣,因此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視線。也許是因為這一次的著裝和上一次在望居看見的太過迥異,因此余歡并沒有一眼認出她。

  就在兩個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司徒淮的聲音緩緩響起。

  她說:“顧小姐,有時間嗎?”

  余歡的眸色略迷茫,看著她:“請問”

  “我是前幾天晚上在望居找憶深哥哥的人。”司徒淮打斷她的話,回答得簡潔。

  憶深兩個字,輕而易舉地拉回了余歡的記憶。

  她臉上的表情越發平淡,看著旁邊的地攤,道:“就去那里吧。”

  司徒淮的眼角,輕微抽搐了一下。

  兩個樣貌出色的女子,坐在了簡易的冷飲攤上,免不了許多側目。

  “你有什么話,可以說了。”余歡攪著碗里的涼粉,她不喜歡吃糖,特意沒有讓老板放太多的糖水。

  “那天晚上,是我太冒昧了。”司徒淮垂眸,語氣誠懇:“我不知道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事實上一開始,我以為憶深哥哥和你,不過就是利益婚姻。”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余歡的笑容帶著一絲不解:“你為什么會覺得,阿珩會因為利益,去娶一個女子?”

  “我只是猜測。”司徒淮的臉色不自然,之后,她看著余歡,冷靜開口:“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以后不會再做出像那天那么冒昧的事情,也會和憶深哥哥保持距離,我希望,那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余歡笑了笑,沒有回答。

  眼前這個女子,如果真的想要她不要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今天根本就不會特意來找自己一趟。

  舊事重提,最是揭人傷疤。

  “顧小姐,你有在聽嗎?”司徒淮的語氣不卑不亢,渾身上下都寫著干凈清澈四個字。

  “在聽,”余歡微笑著,道:“別叫我顧小姐了,你和阿珩看起來是熟識。你既然叫他哥哥,以后就叫我嫂子吧。”

  司徒淮的臉色,乍青乍白。

  她扯了扯唇角,語氣顫抖:“嫂子。”

  余歡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老板的手中拿過另外打包的一份雙倍糖的涼粉,道:“既然沒有別的事,嫂子就先離開了。”

  司徒淮勉強笑了笑。

  而余歡仿佛后知后覺開口,笑著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淮手指攥到發青,卻只能克制,淡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司徒淮?名字真好聽。”余歡的笑容收斂:“你剛剛說,阿珩是為了利益才和我結婚,這件事,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事實上,阿珩他是為了我的錢才和我結婚的,至于我,自然是因為他長得漂亮。”余歡笑了笑:“傅瑾珩和我,他貪財,我好色,絕配。”

  司徒淮坐在座位上,身形一瞬間搖晃。

  傅瑾珩究竟要對她縱容到什么地步,她才敢用這種調侃的口吻去說他。

  那可是自己連一點綺念都不敢有的男子啊,怎么到了顧余歡這里,就能隨便開玩笑呢?

那個時候,司徒淮還沒有意識到,從一開始,在傅瑾珩這里,顧余歡就是所有的例外  是夜,余歡從冰箱里拿出了涼粉,遞給傅瑾珩:“喏,飯后甜點。”

  傅瑾珩將洗干凈的碗整整齊齊碼好,之后擦干凈了手,才將余歡抱進懷里:“我的歡歡出去吃好吃的,還想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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