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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及不上心頭的疼痛半分

  他要一點點的,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Simo從來就不是他的終點,只有有余歡的地方,才是他的終點。

  而周陵,他繼承了傅瑾珩留下的一切,作為Simo洲的洲主。

  傅瑾珩記得,上一輩子,周陵在朱七七和夜墨沉離開了以后,徹底消失了音訊。

  他原本就是偏激的性格,人生第一次愛一個人,卻是愛而不得,怎么可能冷靜?

  傅瑾珩并不知道他的結局是什么。

  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病入膏肓。

  傅瑾珩雖然沒有去調查,可是也能猜到,上一輩子,他們兩個人的結局也許都不算好。

  而如今,他們都應該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傅瑾珩牽著余歡的手離開臥室的時候,余歡才后知后覺地說:“其實從一開始,你就你已經知道了七七在這里,是不是?”

  傅瑾珩的步伐微微一頓,他沉默了一下,看著余歡,眼底的波瀾平靜:“是。”

  余歡的心頭一緊:“阿珩,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知道?”

  傅瑾珩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道:“我認識周陵。”

  余歡的眼底,分明是震驚。

  而傅瑾珩沒有給她時間多問,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樓下,周陵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在喝酒。

  朱七七從大廳的另一頭走過去,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虞。

  “怎么了?”周陵動作自然地摟過她的腰,低聲道:“臉皺的可以夾死蒼蠅。”

  朱七七抿了抿唇,才小聲地說:“東西不見了。”

  “什么東西不見了?”

  “你送我的耳環。”朱七七說到這里,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弄不見的,今天下樓的時候頭發被東西勾到了,之后就掉了。”

  “很喜歡嗎?”周陵笑得很好看。

  朱七七最見不得他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好像自己說的話,不過就是一件很不值一提的事。

  她不冷不熱地說:“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東西掉了,難道不應該著急嗎?你家大業大,不會在意這種東西不見的感覺。”

  樓梯上,余歡聽著樓下的兩人的爭執,倒是覺得很驚訝。

  朱七七的性子軟,哪怕現在內向了,也不該是會這樣。

  可是她在周陵的面前,這樣的肆無忌憚。

  余歡第一眼看見周陵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絕非善類。他待人總是笑,溫文爾雅,可是卻掩蓋不了性情的冷漠。因此,她也沒想到了,周陵對朱七七,竟然能這樣縱容。

  他聽見周陵的聲音,很是縱容說:“東西不見了,那就找。管家,派幾個人過來,把大廳的地毯全部收拾掉,一塊一塊地抖,把我的夫人的耳環找出來。”

  這樣的大費周章,和之前在屏幕上投放七七的照片,似乎都有些不計成本的意思。

  余歡看著傅瑾珩,他的面色平淡,并不詫異,就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

  “走吧,”傅瑾珩拍了拍她的肩膀:“傻站在這里做什么?”

  余歡這才舉步,緩緩往下走去。

  樓下,朱七七坐在沙發上,冷著臉不說話。而周陵將桌上的水果撕去皮,遞到她的嘴邊:“很甜的,你吃一口。”

  朱七七瞪他:“不吃,你上次就騙我,明明是酸的。”

  “上一次是酸的,這一次真的是甜的,”周陵說話的時候,看向了已經下來的余歡和傅瑾珩:“睡得好嗎?”

  “很好,謝謝款待。”余歡道謝。

  朱七七看見余歡,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意:“余歡。”

  余歡聽見她的聲音,坐到了她的身側,一半的挪揄:“你現在怎么脾氣這么差呀?”

  朱七七的眸光微微閃爍,之后,她低下頭,有些低落地說:“我知道,我也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余歡,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愿意說到這里,余歡明白了她的情緒已經沒有昨天那么糟糕。現在,她已經做好了和自己講述的準備。

  因此,她看向周陵,道:“我和七七去一邊聊天。”

  她沒有客氣,完完全全的陳述。

  周陵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好”。

  等到兩人走了,周陵才看向傅瑾珩:“你這是把什么都告訴余歡了?”

  “她只知道我們認識,還是她自己猜到的,我只能承認。”傅瑾珩的臉色依舊平靜。

  周陵笑了笑,笑容妖異:“你不是不愿意她知道嗎?”

  “我不愿意她知道,可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愿意去避諱欺騙。”傅瑾珩依舊平靜:“周陵,你不明白,兩個人相愛,最最不能觸碰的事情,就是欺騙。有一些事或許是出于善意去隱瞞,可是如果對方知道了,就不應該繼續隱瞞下去。”

  “這就是你向余歡坦白的原因?”周陵湛藍的眸色幽深,帶這一點說不出的隱晦深刻。

  傅瑾珩笑了笑,說:“是的。”

  周陵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之后,他笑著說:“我明白了。”

  樓上,臥室的窗簾被拉上,朱七七站在余歡的面前,一點點褪去上衣。

  余歡的視線,在觸及她的腰間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緊縮了一下,

  上面有一條傷疤,蜿蜒整個腹部,看起來猙獰,可怖。

  很久以后,余歡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這是怎么弄的?”

  朱七七的視線很無所謂,帶著一點心如死灰后的絕望平靜:“夜念弄的。”

  她回答得簡單,余歡沒有細問,只是道:“這件事,夜墨沉知道嗎?”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這重要嗎?”朱七七的笑容透著譏諷,一點點的冷酷意味:“我根本不在乎,他知不知道。”

  余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未經他人苦,余歡覺得自己無論說什么安慰的話,都顯得單薄。

  她只是顫抖著手,一點點覆蓋在朱七七的傷疤上,語氣哽咽:“很痛吧?”

  朱七七笑著,輕聲道:“及不上心頭的疼痛半分。”

  后來,在朱七七的敘述中,余歡差不多知道了那段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想在國外重新開始的。可是夜念不放過我,她到國外來找我,對我說了許多話,總結起來,不過就是提醒我不能回到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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