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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希望她今后的人生,能夠另覓良人

  那般雅致,貴不可言的人物。

  余歡懵懂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而傅瑾珩看著想要上前沖到余歡面前的眾人,聲音清淡:“不要嚇著她。”

  有警察唯唯諾諾地說“好”。

  知道這個時候,余歡站在樓梯上,才后知后覺的,有一種異常糟糕的預感,開始在心頭縈繞......

  她不想懷疑傅瑾珩的,事到如今,他是自己唯一相信的人。

  可是此情此景,她沒有辦法不懷疑。

  傅瑾珩似乎沒有看見她眼底的驚疑,他走向她,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認真。

  余歡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地看著傅瑾珩走到自己面前,之后,他對自己說:“余歡,和他們走吧。”

  余歡的人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成了碎片。

  昨天晚上的時候,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為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覺,就什么都變了。

  一住://.

  她看著他,張了張嘴,話語梗在喉間,眼圈卻紅了:“你不相信我?”

  “余歡,你要九爺怎么相信你?”不遠處的人群中,是顧耀邦的聲音:“我親眼看見,親眼看見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余歡扯了扯唇角,笑意諷刺:“你親眼看見?你撒謊,不可能!”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撒謊。”顧耀邦的語氣陡然低沉:“那把你拿在手上的刀子,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和思年的血,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

  余歡聽著顧耀邦的所謂證據,看著傅瑾珩平淡至冷淡的臉,心生寒意。她幾乎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相信他?”

  傅瑾珩的眉眼不摻雜一絲絲感情,他平靜地,緩緩地說:“是,余歡,和他們走吧,如果你是無辜的,他們會放你離開。”

  “不會的,不會有人放我離開了。”余歡的情緒已經崩潰:“傅瑾珩,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傅瑾珩在她期盼又惶恐的眼神中,輕聲道:“余歡,我只相信法律。”

  余歡連連點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力扇了他一個耳光。

  傅瑾珩被打得微微側過臉,口腔里有血腥味。

  小姑娘這一巴掌,是真的下了狠手。

  可是他的臉色依舊沒有波瀾,但是大廳,已經有警察見狀沖了過來。

  余歡覺得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拷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卻恍若未覺,并不掙扎,只說:“傅瑾珩,如果你想要讓我被捕,那么昨天你又為什么要把我從顧家帶走?”

  傅瑾珩的喉間,有血腥氣擴散。

  他生生按耐住自己心口的不適,每一個字,都說得又絕情又冷漠:“只不過為了這些年你在我身邊,我待你的那些好,收取些許利息。”

  余歡驕傲一世,這么有侮辱性的話,終于讓她最后一絲理智崩斷,她說:“傅瑾珩,我真后悔,真后悔遇見了你。”

  話音剛落,就是又一個耳光。

  手銬的金屬在傅瑾珩完美沒有瑕疵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鮮紅的,刺眼至極。

  所有的一切,終于覆水難收......

  余歡入獄的第一天,海城沸騰,昔日傅家九爺最心愛的女子,一夕之間成為了卑微的囚犯。

  只是沒有人知道,在這全城娛議沸騰至極,有律師坐在打著點滴的傅瑾珩身側,道:“傅先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會在您死后將您名下三百億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了余歡小姐的名下,剩下的其他資產,也會在您死后,以余歡小姐的名義,捐給德江鎮政府。”

  律師將一份文件遞到傅瑾珩面前:“這是遺囑繼承書。”

  傅瑾珩的臉色蒼白,一點點血色都沒有。

  他接過律師草擬的文件,翻閱得認真。

  很久,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以后,他將遺囑還給了律師,道:“我會拍好公證的視頻,到時候,一切就麻煩你們了。”

  “傅先生,請不要這么說,這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傅瑾珩點了點頭,神色微微倦怠。

  余歡入獄的第二天,傅瑾珩拍攝了遺產證明視頻。

  房間里的光線昏暗,他穿著白色的襯衣,神態清冷,沒有一絲絲病態。

  “我是傅瑾珩,本人保證,在創立這份遺囑的時候,我的神智清醒,沒有被迫,也沒有任何的不自愿。“

  ”我死后,請將我事先準備好的,三百億的資產,交給顧余歡小姐。這筆錢,是我給她的青春損失費。希望她今后的人生,能夠另覓良人,后半輩子平安順遂。”

  他說完這段話,起身,關閉了錄制的按鈕。

  而這些動作做完,他也終于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有管家驚慌的聲音,還有一眾人慌亂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他在意識徹徹底底地消失之前,無奈地想:自己的身體,似乎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處理好一切。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沮喪又無力。

  余歡入獄的第三天,傅瑾珩處理好了一切的事情,去了監獄。

  明明是現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顧耀邦的性格,必然不會讓余歡太好過。

  可是他看見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監獄里,還是覺得心疼得不行。

  他放在手心里,如珠如寶嬌寵了整整五年的余歡,竟然會這么狼狽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的身體嬌弱,監獄的環境這么惡劣,她怎么受的住?

  他這么想著,雙腳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抬頭看向他,眼光清澈,透著水光。

  她說:“傅瑾珩,你能不能蹲下來,我這樣看你,脖子很累。”

  明明知道,他應該表現得更強硬一些,最好不要有一絲絲溫柔,只有這樣,余歡離開監獄了以后,才會徹底忘記自己。

  可是他到底還是心軟了。

  他還是蹲下身,如她所言的那樣。

  后來,小姑娘絮絮叨叨地,和自己說著她的委屈。

  明明已經心軟得徹底,可是他,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硬下心腸,故作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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