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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顧思年的臉面,今天估計丟完了

  一方面,那次在懿華酒店,因為傅瑾珩在場的緣故,去了那里的人,也沒有幾個敢認真去看傅瑾珩口中的未婚妻。

  另一方面,那一天在場的人,都是海城的真正頂尖人物,今天來到顧思年生日宴會上的很多人,那一天根本連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因此,在場沒有什么人認識余歡。

  盡管沒有人認識,但是在場認識顧思芍的人,卻是不在少數。

  “顧思芍不是和顧家斷絕關系了嗎?她怎么還敢來這里?”李淼淼的話,正是在場很多人的心中所想。

  她說的清脆,所有人都聽見了。

  葉沫熙卻沒有在意這個,她一直看著顧思芍身邊的女子,之后,她的唇間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顧思年的臉面,今天估計丟完了。”

  李淼淼不解地看著葉沫熙,她們站在人群的角落,李淼淼這次壓低聲音說話,倒是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沐熙,你為什么這么說啊?”

  葉沫熙笑而不語,她拍了拍李淼淼的肩膀,安撫她有些著急好奇的情緒。

  而禮臺之上,顧思年在看見余歡的那一刻,臉上一直從容不迫的溫婉笑意,生生僵住。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顧余歡,總是這么陰魂不散!

  她這么想著,心中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沖下臺去,撕了余歡那張漂亮的臉。

  顧思芍今天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白色裙子,她懷孕的月份小,看不出顯懷,這條簡單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頗有幾分弱不禁風的感覺。

  眾人心里,都有各自的打算。

  顧思年口口聲聲說趙北硯回來替自己慶生,可是今天,趙北硯來是來了,可是卻帶著和顧家已經斷絕關系的顧思芍。眾人對顧思年從一開始的羨慕,變成了現在的看好戲。

  場面很安靜,趙北硯笑容溫和淺淡,他抬起頭,看向自己身側戴著鴨舌帽的女孩子,用眾人都聽不見的聲音,說:“歡歡,今天你想怎么出氣,我都配合你。”

  余歡對于趙北硯這么一天一個態度的性格,實在是不知怎么回應。

  明明前幾天的時候,在傅公館和自己決裂的人,也是他。為什么才過了幾天,他就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今天余歡來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會遇見趙北硯。只是那人推著輪椅走向她,向她道歉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辦法裝作視而不見。

  他們之間整整三年的感情,余歡到底念舊。更何況今天的顧思芍,確實需要趙北硯的幫助。

  因此,她沒有拒絕趙北硯一起進去的要求。

  她對他說:“這個人情,我會還你。”

  趙北硯卻是笑了:“余歡,你欠我的早就還不起了,這個人情還與不還,有什么區別嗎?”

  余歡聽著這句話,倒是沒有太多抵觸的情緒。這就是趙北硯,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立于犧牲的位置,他對旁人付出的東西,從來都會說的透徹。

  而此時,余歡站在顧家的大廳,看著禮臺上笑容勉強到了極點的顧思年,開口對身側的顧思芍說:“你去找秦洛川,纏住他。今天一切的事情,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如果有什么意外情況不要擅作主張,你聽我的安排。”

  顧思芍點了點頭,目光透過人群,看向了人群之外的秦洛川。

  秦洛川在接觸到顧思芍目光的那一個瞬間,英俊的臉上泛起了鐵青。

  怎么會有這么不識好歹的女人?他都已經開車想要撞掉她腹中的孩子了,她怎么還敢往自己的跟前湊。

  不過,這是她上趕著找死,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路。

  如果有,他會親手鏟除。

  秦洛川這么想著,臉色越來越陰沉。

  顧思芍沒有畏懼他的視線,一步步走向她。

  是她當年被豬油蒙了心,竟然對這樣的一個男人戀戀不忘。如今想來,只覺得自己蠢鈍,白白辜負了自己大好的青春,余歡說的沒錯,她不能隨隨便便放過他。

  每一個人,都該對自己的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等到顧思芍走遠了,余歡才舉步,朝著禮臺走去。

  顧思芍在看見她走過來的那一瞬間,終于驚恐開口:“你想要做什么!”

  而原本聽從趙北硯的吩咐去后臺等自己的顧耀邦,在聽見趙北硯帶著顧思芍和余歡過來的消息以后,臉色大變,快步離開了后臺。

  當他趕到了大廳的時候,余歡已經一個腳邁上了禮臺。

  顧耀邦的心里都是自己臺上的寶貝女兒馬上就要被搶走風頭的念頭,臉色簡直氣急敗壞。

  可是他又不想在眾人面前喊余歡的名字,只能跑過去,試圖抓住他。

  就在這個時候,趙北硯突然淡淡開口,他說:“顧董事長,我不是讓你在后臺等著嗎?”

  “趙先生......”顧耀邦的臉色難看:“今天是小女的生日,趙先生為什么要帶不相干的人進來?”

  “不相干的人?”趙北硯臉上的表情詫異:“當初我收購顧氏的時候,顧董事長不是和我說,顧思芍是你疼愛的女人嗎?這才過了多久,怎么就變成了不相干的人?”

  字字擲地有聲。

  “原來還有這一出啊!那顧思芍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被顧耀邦發了聲明說斷絕關系?”

  “不知道,這里面的水,深得很。”

  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顧耀邦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而余歡已經走到了臺上。

  顧思年在看見她走上臺的那一瞬間,眼眶氣到通紅。

  在眾人都看不見的角度,余歡微微抬起頭,輕睨著顧思年發白的小臉。她原本就比顧思年長得高,如今這樣睨著她,氣勢很凌厲。

  “顧思年,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在人前大放異彩的。”這句話,輕飄飄的,偏偏透著深入骨髓的冷漠。

  顧思年自認這些年一直偽裝得很好,一切臟事她都沒有經手,而且在余歡的面前,她一直都是好姐姐的形象。

  她不明白,她有什么理由這么憎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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