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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這一巴掌,是她欠我的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滑稽。

  余歡看著,不由得笑了:“顧思芍,你可真是舍得。”

  顧思芍的臉色就跟調色盤一樣,她面色扭曲地笑了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嗎?”余歡看向對面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的顧思年,語調意有所指:“可是,她剛剛可不是這樣和我說的。”

  余歡語氣清淡地復述了顧思年的構陷。

  “你怎么可以這樣?”顧思芍對顧思年早就有了芥蒂,此時聽余歡這么說,頓時被竄捯起了情緒,她沖向顧思年,礙于顧耀邦在場,不敢動手,只說:“姐姐,明明就是你,是你…”

  她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顧耀邦已經一把扯過她,給了她一個耳光:“閉嘴,你這個沒良心的,顧家好心收留你,你竟然還敢污蔑我的女兒。”

  顧思芍被打得整個人踉蹌,摔倒了一旁的茶幾上,她的腹部磕到了鋒利的邊角,立刻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余歡看著,皺了皺眉。

  她并不同情顧思芍,可是她看著她,卻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如她這般,被顧耀邦當成一個垃圾,輕易處置,哪里有一點點愛惜?

  顧思芍眼底痛得飆出了淚,她看著一旁故作心疼的顧思年,心頭有恨一點點滋生。

  就是這個女人,因為有她,所以自己永遠都是顧家的棋子。自己全心全意地聽她的話,為了她開罪了余歡,為了她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如果,她能夠消失就好了…

  顧思芍的眼底,一抹冰冷的幽暗。

  余歡一直旁觀著這場鬧劇,此時,她舉步,緩緩朝著顧思年走去。

  顧思年只覺得余歡的表情太平靜了,平靜得有些駭人。

  她踉蹌地往后退了一步。

  余歡看著她的恐懼,毫無波動地睨著她,語氣平靜:“這件事是誰一手主使,我心里有數。你們今天這出戲,沒有必要。”

  “善惡有報,沒有人做錯了事情,是不用付出代價的。”語氣幽靜,很冷。

  顧思年覺得,余歡真的不像一個20歲的少女,她叫人覺得不寒而栗,就好像什么索命的惡鬼一般。

  一旁,顧思芍滑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地捂著小腹。

  她沒有顧思年心頭的那種恐懼,她只是覺得,倘若余歡可以收拾了顧思年,似乎也不錯。

  顧耀邦看著余歡和顧思年對峙,沒有說什么。他想,余歡就算再怎么囂張,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對顧思年做什么。

  可是下一刻,余歡突然伸手,重重地捆了顧思年一個耳光。

  她原本就是身手好的,又不像顧思年這樣嬌滴滴,全身上下都柔弱。這一巴掌,結實有力。

  顧思年驚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牙齒咬到腮肉,吐出一口血。

  這樣子,可比顧思芍看著慘多了。

  顧耀邦怒吼,聲音憤怒:“賤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余歡笑意冷淡,一字一句地說:“這一巴掌,是她欠我的。”

  沒有人能聽懂余歡在說什么,包括顧思年。

  她的臉上滿滿的錯愕羞憤,看著她的眼神,恨不能將她活剮了。

  可是余歡一點都不介意,她施施然地站在一邊,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道:“我和顧思年的私怨先放在一邊,說回剛才的事,剛剛我說到哪里了?哦,趙家。”

  余歡看著臉色陡然沉下去的顧耀邦,笑了笑,繼續道:“鄒蔓薇在和你結婚以前,和趙家的趙懷年曾經在一起過,我不知道這件事你心里有沒有數。”

  顧耀邦臉色更難看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在聽見自己女人的緋聞時無動于衷。

  他的聲音大了許多,冷聲道:“趙懷年?什么趙懷年?”

  余歡將事先準備好的硬盤遞給顧耀邦:“這里面有鄒蔓薇當年和趙懷年相愛的的證據,我相信你看了以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對了,當年顧家絕境逢生的時候,鄒蔓薇曾經拿出過一筆錢給你,你還記得嗎?”

  “錢?那錢是她的嫁妝,和顧家有什么關系?而且,就算她和你說的那個男人在一起過,也是在和我結婚以前,我不至于為了這種事,為難她一個女人。”

  “如果只是結婚以前的話,我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可是他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在你們結婚以前。多年以前趙家的老家主病重過世,就是因為鄒蔓薇和趙懷年暗通款曲,丑事被揭穿以后,直接導致了趙家的前任家主氣急死亡,這也就是我為什么回到這里的原因。”余歡微微一笑,繼續道:“你口中的那筆嫁妝,就是她婚后和那個男人私通留下的證據。”

  顧耀邦冷笑了一聲,心里已經生了懷疑,卻還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憑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詞?我和她多年夫妻,她有沒有背叛過我,難道你會比我更清楚,說到底,你不過就是趙家的走狗。”

  余歡并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她的臉色反而越發的平靜,輕描淡寫地開口,緩緩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等到鄒蔓薇回來了以后自然就有論斷。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她也應該到了。”

  鄒蔓薇每一天下午都要和其他的幾個闊太太在外面一起打麻將,這算是固定項目,風雨無阻。

  大廳里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顧耀邦的胸口明顯起伏,他的臉漲得通紅,一看就是氣的厲害。而另外一邊,他的兩個女兒都死死的看著余歡,眼中都是警惕和防備。

  顧思芍就算不喜歡顧思年,也不會喜歡余歡。

  而顧思年,她妒嫉極了她這個好命的“妹妹”,剛剛扇在她臉上的那個耳光,是她這輩子收到的最大的羞辱。

  早晚有一天,她要她還回來。

  還有她的母親鄒蔓薇,顧思年皺了皺眉,希望她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免得平白脫累了顧家。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鄒蔓薇笑著走了進來,她顯然不知道余歡的存在,笑著道:“今天我的手氣可真好,不像那個李太太輸了一下午,走的時候臉都是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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