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解釋,顯然稍稍有些蒼白。
幾位“圣徒”對視一眼之后,眼中的懷疑完全沒有消失,反而隱隱加重了。
從現有的情況來看,豬頭酒吧這個鳳凰社的“據點”,毫無疑問已經暴露了…那位珀西瓦爾先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現在或許是被抓進了阿茲卡班、又或許正逃亡在外…
而圣徒們之所以沒有公開這個消息,完全是在“守株待兔”,希望能夠釣到幾只鳳凰社的“漏網之魚”!
至于自己,貌似就是被釣出來的“魚”了!
馬修·威克菲爾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寄希望于先前的安排能夠稍稍有些作用…
“先生們…我只不過…喝一杯…黃油啤酒而已…”他以極快的語速解釋道,聲音顯得害怕極了:
“我每天晚上在‘鍛煉’之后都會喝一杯黃油啤酒的…先前一直是去兩把掃帚的羅斯默塔先生那邊,但是今天他們那里打烊了…是羅斯默塔先生推薦我到這邊來的…”
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無辜一些。
那位偽裝的“珀西瓦爾先生”,臉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動搖。
或許是馬修的年紀看起來太小,也或許是他那天真與恐懼的聲音起到了效果。
“我覺得,可能是我們搞錯了!”他看了看他的四位同伴,試探著說道。
在那一瞬間,馬修幾乎以為自己得救了。
不過很快,為首的一位“圣徒”,用極其冷酷的語氣說道:“不管搞沒搞錯,都是有嫌疑的…先抓進阿茲卡班再說!現在是特殊時期,寧可弄錯,也不能放過那些蟲子!”
他看起來冷漠極了!
“我真的是無辜的啊,先生們!”馬修被嚇得哇哇直叫道。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只是一名霍格沃茨的學生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如此訴說著,他眼角的余光一邊掃視著整間豬頭酒吧。
他不可能去阿茲卡班的…自己身上那么多秘密,鬼知道在攝魂怪的壓迫面前,會吐出些什么來…
而這幾名“圣徒”,似乎因為自己的年紀、以及極其慌亂的樣子,稍稍松懈了幾分…這或許是個機會,找出漏洞擊倒他們,然后突圍出去,離開豬頭酒吧…
或許一個準三年級的學生,并沒有在一瞬間之內、擊倒五名成年巫師的力量…但是馬修可沒忘記,他還有著那本書的幫助。
在這種危機時刻,那本書應該會將力量借給自己吧…應該吧…
必須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出手!
馬修·威克菲爾只感覺到強大的魔力,隱隱在自己手中匯集。
現在得找到機會,從腰間拔出魔杖來!
“什么都不必多說了!快點,跟我們走吧!”為首那名“圣徒”,惡狠狠地說道,“有什么事情,去和攝魂怪交代吧!”
他朝著馬修揮了揮手,同時回頭轉身——
這是個機會!
就當馬修準備抓住這個破綻,拔出魔杖,給對方致命一擊時…
“怎么回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馬修·威克菲爾只感覺心里一陣冰涼。
匯集在手中的強大魔力突然間消失了,他也沒有拔出魔杖,而是任憑著幾名“圣徒”按住自己。
不過就在他們進行幻影移形之前,一個年輕女性的身影,闖進了豬頭酒吧。
高跟鞋的聲音,踏在了布滿灰塵的地板上。
而且先前那聲音,無比的熟悉,馬修也感覺如此的悅耳…
“羅齊爾大人,我們抓住了一位嫌疑犯…他鬼鬼祟祟的闖入這個鳳凰社的據點,我們正準備將他帶去阿茲卡班!”
就在幾位“圣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年輕女性身上時——
馬修縱身躍起,掙脫了他們的束縛!
不得不說,這幾天時間的鍛煉,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的。
“羅齊爾教授…羅齊爾校長…”他尖叫著,跑了過去,然后躲在了維塔·羅齊爾女士身后。
羅齊爾教授似乎很快便認出了馬修來,她并未有什么異常的反應,而是任由馬修抓住了她風衣的衣襟…
“威克菲爾?”
“怎么回事?”她掃視了一眼酒吧里的諸人,冷冷問道。
搶在其他幾人之前,馬修用極快的語氣回答道:“是這樣的,羅齊爾校長…我只不過是來這邊喝一杯黃油啤酒而已…”
“…是的,僅僅是喝一杯黃油啤酒…是兩把掃帚的羅斯默塔先生讓我來的,他們那邊這時候關門了,他告訴我說豬頭酒吧也有黃油啤酒…”
“…然后這幾位先生突然說我是嫌疑人物,要將我帶進阿茲卡班…我什么都沒做,我可以發誓…”馬修帶著幾分哭腔,訴說道,“我是無辜的,以梅林的名義發誓…懇求您,救救我…”
“這毫無疑問——”維塔·羅齊爾的聲音,稍稍顯得緩和了幾分。
“他是嫌疑人,羅齊爾大人!”為首那位“圣徒”,有些心有不甘的說道,“這個時候闖入這里的,絕對不是什么正經人!”
“他是我的學生,”羅齊爾教授冷冷說道,“霍格沃茨的學生…顯然,我相信他是無辜的…”
“可是——”那位“圣徒”,還想爭辯些什么。
“走吧!”維塔·羅齊爾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我可不覺得你們這種拙劣的布局,能夠抓住那些鳳凰社的殘黨…他們那些所剩無幾的殘黨們,早就成了驚弓之鳥,不可能撲進如此明顯的陷阱的…你們只會害到那些無辜的人!”
她朝著馬修揮了揮手:“我們走,威克菲爾。”
“可是…我已經寫信給了阿茲卡班…”其中一位“圣徒”,看起來有些尷尬地說道,“攝魂怪已經在路上了…”
“那就勞煩它們再回去!”羅齊爾冷聲說道。
她大步離開了豬頭酒吧。
馬修趕忙跟上了她的腳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