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德拉科·馬爾福該死?”
看到這行字,馬修不由愣了愣。
其實在決斗俱樂部快結束的時候,他就隱隱猜到了一些事情當時控制他攻擊德拉科·馬爾福的,或許正是這本書。
只是他沒料到,這本書居然會如此干脆利落的承認了這件事,然后還給出了如此“理直氣壯”的回復。
馬修連忙有些感興趣的寫道 “為什么你說他該死呢?”
墨水在紙上又閃耀了片刻,接著,他綠色的怪異字跡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居然在開始和自己玩啞謎了…馬修頓時啞然失笑。
老實說,經過過去一年時間左右的接觸之后…
盡管對于這本書的來歷、以及能力,馬修依舊完全沒有任何了解。
但是至少,他總結出了一些規律:
那便是,正常相處的情況下,它并不會傷害自己…
而有的時候,它甚至會主動保護自己…
事實上,如果它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過去一年左右的時間里,它可以有許多次機會可以做到;畢竟自己在它的力量面前,顯得太過弱小了。
但是它非但沒有這么做,相反一直在進行一些“活”式的行為——
例如在去年九月,德拉科·馬爾福試圖栽贓嫁禍自己,然后被這本書阻止了…不然若是真的成為了“竊賊”,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過了。
而在今年二月,自己準備去找莫甘娜時,這本書同樣在試圖阻止自己的行為;的確,莫甘娜是一個非常非常危險的人物;自己當初的行為,如果不考慮到格林德沃的布局,和找死沒什么區別 某種意義上說,這本書沒有損害到任何關于馬修的利益除了它曾經害死過一只蟾蜍之外。
正因為這些…所以在幾個月前,當面對蓋勒特·格林德沃教授時;馬修明明可以直接了當的,將關于這本書的一切都說出來。
以格林德沃校長的氣度,他肯定不會介意幫自己一個小忙,徹底驅趕這個神秘側的黑魔法物品…這種級別的東西,對于普通的巫師而言極其棘手,但是對于格林德沃這樣的巫師來說,或許并不算無懈可擊。
但是馬修最終還是選擇什么都沒說。
歸根結底,就算是養只蟾蜍,養個一年都能養出感情來的。
不管這本書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至少陪伴了自己這么久,也沒有什么試圖傷害自己的舉動;馬修最終還是決定先等等看比較好。
更不要說,現在他與這本書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和平共處、互不傷害。
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極具敵意的行為,又如何能保證這本書屆時不會“狗急跳墻”,導致雙方“兩敗俱傷”呢!
他可不想看到那樣的“結局”。
馬修將書合上,重新收回了抽屜中。
既然它說很快就會知道了,那么自己便等一等吧。
剛剛關上抽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凌亂腳步聲。
接著,寢室的門被推開了。
德拉科·馬爾福他們回來了,馬爾福的頭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還能隱隱看見血跡。
克拉布與高爾兩個小胖墩一邊一個,攙扶著馬爾福。
至于西奧多·諾特,也跟在了他們身后。
門口的四個人,與屋內的馬修,就這樣對視著。
馬修很明顯的注意到,他們四個人的眼中,都充斥著恐懼,充斥著敬畏,他們都在盡力避開自己的眼神。
整間寢室就這樣徹底安靜了下來。
氛圍變得更加古怪。
“晚上好!”馬修慢慢悠悠的說道。
“馬修…”德拉科·馬爾福率先打破了寢室中的寧靜,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在按捺著內心的恐懼,
“抱歉…對不起…懇求您…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請您原諒我們…”
馬爾福的聲音,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聽起來像是胡言亂語一般。
不僅僅是馬爾福一個人,諾特、克拉布與高爾,他們紛紛相當恐懼的低下頭來。
他們看起來一個個都想跪下來了…
馬修忍不住眨了眨眼。
他突然全明白了!
為什么馬爾福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躲著自己?
為什么那本書要操縱自己,趁著決斗俱樂部“練習”的機會,狠狠地攻擊馬爾福?
為什么那本書說馬爾福“該死”?
大致的真相,似乎已經一目了然了。
盡管真正的細節,如今還是無處可知。
顯而易見,純血家族的出身的馬爾福、諾特、克拉布與高爾他們,經過了校外的一個暑假之后,無法再容忍一個“下賤”的“泥巴種”新學期再繼續在學校里騎在他們的頭上,“欺壓”他們了(或許在馬爾福他們看來就是這樣)。
所以他們在這學期開始之后,一直在偷偷計劃些什么。
甚至所謂光輪2001飛天掃帚被普林格先生沒收這件事,可能都是子虛烏有的;他們這段時間真正商量的——
或許是針對“馬修·威克菲爾”的報復行動吧,又或者是讓自己當眾出丑的方法…
雖然究竟是什么計劃馬修目前還無從可知,不過也沒必要知道了。
只是,盡管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被那本書知曉的一清二楚。
所以那本書,才會“義憤填膺”的在決斗俱樂部的“練習”時,突然操縱自己,對德拉科·馬爾福發起了襲擊,讓他受傷倒地。
馬爾福自然不清楚,馬修對之前他的那些小動作并不知情。
在被馬修攻擊的一剎那,他直接誤以為,是他們的小動作被馬修所發現…而馬修決斗俱樂部“練習”時的行為,只不過是找機會蓄意進行報復罷了。
毫無疑問,馬修“用”出的那個強大的繳械咒,也給了他們以極大的震懾力。
所以德拉科·馬爾福一回到寢室,一看到馬修,頓時就嚇得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了…
馬修沒有回答,也沒有表現出自己其實并不知情的樣子,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門口的那四個人。
看得他們心底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