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兩位教師,都已經蓄勢待發。
“你們猜誰會贏?”而臺下的學生中,也開始十分熱切地議論起來。
不過大多數學生們,他們的看法都呈現一邊倒的狀態,那便是他們認為最終勝利者一定會是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
之前的決斗俱樂部已經進行過很多屆了,弗立維教授也請過許多“助手”,但是幾乎沒有人能夠在和他的“示范決斗”中勝出。
畢竟在決斗方面,他曾經也算是專業人士了,其他業余人士完全無法和他比。
而馬修卻皺了皺眉頭,看著“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在舞臺上的背影。
他喃喃道“為什么我感覺,斯內普教授的勝算很大?”
“緊緊握住魔杖,正如你們所看到的,”弗立維教授沖著安靜的人群說道,“數到三,我們就會用第一道咒語了…當然了,我們演示的內容,只會是‘繳械咒’。”
“一——二——三——”
兩人幾乎是同時舉起魔杖,只不過弗立維教授將魔杖舉過肩膀,而“斯內普”教授則是稍稍角度偏低。
在反應上來看,兩人幾乎是旗鼓相當。
“除你武器!”弗立維教授大聲喊道。
接著,一道耀眼的紅光,從他的魔杖尾端射出——
然而“斯內普”教授卻非常靈敏的先是下蹲,然后往側身一閃…弗立維教授的繳械咒,幾乎是擦著他的肩膀而過。
“很漂亮的躲閃,大家看到了么…”決斗的同時,弗立維教授還不忘給大家進行講解。
然而“斯內普”教授后發制人,也大聲喊道“除你武器!”
又是一道強烈的紅光閃過——
決斗經驗豐富的弗立維教授,毫不猶豫的朝側身一閃。
然而,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斯內普”教授的繳械咒,仿佛已經預判了弗立維教授躲閃的方向一般。
紅光準確的命中了魔咒課教室的身體。
頓時,弗立維教授被擊得有些站立不穩,后退了幾步,手中的魔杖也脫手而出。
禮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很棒的預判!”弗立維教授的臉色也稍稍有些尷尬。
他先是爬下舞臺,灰溜溜的去撿起他自己的魔杖,一邊開口緩解自己的尷尬“斯內普教授的繳械咒非常非常標準…”
“只是您有些輕敵了,弗立維教授。”“斯內普”教授則一臉謙虛的說道“如果您真的認真要對付我,我肯定不是對手的。”
弗立維教授此時也不太好點頭,只能說道“好的,現在示范到此結束,你們自己將自己兩兩分為一個小組,然后依次上臺進行表演…當然了,低年級學生優先!”
人群開始二二進行配對,大家看起來都非常興奮。
馬修的對手,最終選擇了德拉科·馬爾福,兩人在很多時候也算是老搭檔了。
幾名二年級的學生們開始陸續上臺進行表演了,不得不說他們表現得都非常拙劣,很多人甚至根本沒有掌握繳械咒。
他們的魔杖中,大多只能冒出一律淡淡的紅霧,根本沒法造成什么實質性的效果。
弗立維教授與“斯內普”教授,倒是很有耐心的在舞臺上糾正他們的手勢、姿勢以及動作…
很快,就輪到馬修了——
“威克菲爾先生,以及馬爾福先生,現在輪到你們了!”弗立維教授大聲喊道,“快,到我這邊來!”
馬修與馬爾福都爬上了舞臺,然后站起身來。
“面對你們的對手,”弗立維教授站在他們倆中間“首先,鞠躬…”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都鞠了一躬。
“下手輕點,馬修!”馬爾福開玩笑式的小聲說道。
然而,馬修卻并未回答。
弗立維教授繼續大聲喊道“很好…然后一起轉身…心中默數,走上十二步…”
“…到位置了么?”
“非常好,現在,聽我口令,等我數完三,你們就回頭…”
“一——二——三——”
“決斗開始!”
就在走上舞臺的一瞬間,馬修突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情緒出現了。
是一種極其強烈的負面情緒,開始在自己的大腦中徘徊著。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有些不受控制,不受自己的意識支配了。
就連與馬爾福進行鞠躬時,他都是強迫自己進行的。
隨著弗立維教授喊完“三”,馬修迅速轉過身來,舉起他的魔杖。
他的反應比馬爾福快得多。
當看到德拉科·馬爾福那張熟悉的臉龐時,馬修突然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恨意——
他恨這個人!
他想殺死他!
至少也要讓他重傷?
這是什么回事?
馬修的意識中…一時間十分惶恐!
為什么自己的動作、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緒,都開始不受意識控制了。
理論上說,他完全沒有痛恨德拉科·馬爾福的理由啊。
他想開口,將這個“意外”,告訴教官弗立維教授。
可是嘴唇在一時間,如同千斤般沉重,根本無法說話。
“記住,只允許使用繳械咒,只是解除武器!”弗立維教授最后提醒道。
只允許使用繳械咒…只允許使用繳械咒…只允許使用繳械咒…
馬修的腦海中,只存在這一個想法了。
“除你武器!”他將魔杖對準德拉科·馬爾福,大聲喊道。
馬修的聲音無比冷漠,也無比冷酷。
耳中聽到時,他感覺,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一道璀璨的紅光,從魔杖噴射而出。
完全不像是先前那些學生們那樣,僅僅是制造一律淡淡的紅霧。
甚至相比于弗立維教授與斯內普教授的繳械咒,馬修所用出的這記咒語,都絲毫不遜色。
德拉科·馬爾福的眼睛,似乎被閃到了。
他甚至沒來得及躲避,此時此刻,他甚至還沒舉起他的魔杖。
一陣氣浪從他的身邊劃過,他的身子飛了起來。
手中的魔杖早已脫手而出,而身體則飛了很遠很遠。
飛出了舞臺的范圍內,重重撞在了一側的墻上,然后順著墻滑倒在地上,淡金色的頭發里滲出一縷縷血跡。
可憐的馬爾福先生,就這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