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與斯拉格霍恩穿過馬路,幾分鐘后便鉆進了那家小酒吧。
酒吧里面暖洋洋的,且煙霧繚繞,非常擁擠。
一位相貌標致、身材優雅的女人,正在吧臺前招呼著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還有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巫,手中的托盤里裝著五六杯顏色各異的酒杯,正端去不同的桌子上。
“羅斯默塔!”斯拉格霍恩高聲喊道。
“哦,斯拉格霍恩教授!”那位禿了頭的中年男巫已經顧不得招呼客人了,連忙小跑到馬修與斯拉格霍恩面前:“真是稀客啊!請問您有幾位同伴,需要去樓上的包廂么?”
“不不不,不需要…今天只有我和小馬修兩個人!”斯拉格霍恩笑瞇瞇的說道。
“好的,請跟我來!”羅斯默塔先生帶著兩位客人,擠到了酒吧后邊。
在窗臺和一棵漂亮的圣誕樹之間,他幫忙挑選了一個好位置,一張靠著壁爐的空桌子。
馬修等斯拉格霍恩坐下來之后,他方才入座。
“不知您需要點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羅斯默塔先生熱情的說道。
“兩杯蜂蜜酒吧!”斯拉格霍恩慷慨的看了一眼馬修,笑著說道:“圣誕快樂,馬修,今天我請客好了;羅斯默塔夫婦所釀制的蜂蜜酒,有著二十來年的歷史了,在全歐洲都算是小有名氣的…兩杯蜂蜜酒,羅斯默塔!”
“好嘞,請稍等!”
不是說好了喝黃油啤酒么…馬修暗暗想道。
“也祝您圣誕快樂,斯拉格霍恩教授!”不過臉面上,他也連忙恭敬地說道。
“不必這么拘束,馬修。”斯拉格霍恩搖了搖頭,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現在可是假期,不必將我當一名教授來看待,你甚至可以直接稱我為‘霍拉斯’…”
“好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馬修只能這么回答道。
就在這時,羅斯默塔先生已經將兩杯蜂蜜酒端了過來。
在十八、十九世紀時,由于受當時工業革命的影響,英國水源污染極其嚴重。再加上當時沒有靠譜的凈水手段;酒、尤其是啤酒,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都是比水更加干凈的飲用品。
這一習慣也慢慢傳到了巫師世界,所以哪怕是十歲出頭的孩子,喝酒也是非常正常的事;當然,高度數的烈酒除外。
斯拉格霍恩顯然很喜歡這里的蜂蜜酒,然而馬修卻有點厭惡這種味道,就像爛蘋果味一樣。
不過他也只能一邊強顏歡笑,一邊喝下去。
不過隨著將幾口蜂蜜酒吞咽下,他身上的寒意驟然消失,仿佛體內的每一寸地方都變暖和起來。
“你怎么沒有回家,孩子?”一邊品嘗著杯中的美酒,斯拉格霍恩一邊說道:“現在可是圣誕節。”
“我是麻瓜出身的學生,教授。”馬修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哦,是么…”斯拉格霍恩愣了愣,哈哈大笑道:“我幾乎忘了…哈哈…斯萊特林的麻瓜出身的孩子,這可不多見!”
從斯拉格霍恩的表情來看,他對于血統、出身這種東西,絲毫不在意。
“對了,教授。”馬修抿了一口蜂蜜酒,一臉天真的問道:“剛剛豬頭酒吧的那位珀西瓦爾先生,為什么我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他那家酒吧開了多少年了,他就變得極其憤怒呢?”
“珀西瓦爾…”斯拉格霍恩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他并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古怪的老頭,可是個壞家伙;馬修,我還是建議你最好遠離他!”
“我明白了,教授。”馬修連忙點了點頭。
“不過說起豬頭酒吧的年份的話…的確有些年頭了,差不多有五六十年了吧,我也記不太清了…”斯拉格霍恩歪著頭,若有所思:“馬修你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我只是覺得那里地板上的污漬,差不多也有五六十年的年頭了呢!”馬修輕聲回答道。
斯拉格霍恩忍不住大笑起來,馬修也跟著笑了。
不過他的表情卻有些嚴肅——
既然豬頭酒吧五六十年沒換過主人了,也就是說,在蓋勒特·格林德沃勝利之前,那個男招待便在那里了…
所以極有可能…那座酒吧與鳳凰社還有所聯系;而那個男招待,和阿不福思·鄧布利多也有關系!
這可是一條很珍貴的信息。
雖然對于現在的自己而言,似乎沒什么意義。
但是未來,很有可能會有用!
馬修與斯拉格霍恩繼續坐在爐火旁聊著天,不過都是些很平常的內容。
斯拉格霍恩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他們之間的聊天也很愉快。
隨著手里那杯蜂蜜酒逐漸見底,斯拉格霍恩說道:“我待會準備去風雅牌巫師服裝店,買套新長袍。馬修,你有什么安排?”
“我準備去蜂蜜公爵糖果店…”
馬修的話還沒說完,斯拉格霍恩就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安布羅修·弗魯姆的糖果,對你們這些孩子的吸引力太大了…不過我可不喜歡那種甜食!那么馬修,我們就此別過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開始掏著兜。
“我來付賬吧,教授!”馬修忙不迭的說道。
“哪有讓學生來付賬的道理!”斯拉格霍恩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然后走向了羅斯默塔夫人那邊的吧臺處。
這讓馬修微微有些驚訝,原著中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有這么慷慨么?
還是說今天有了什么喜事,讓他這么高興?
不過馬修很快沒時間去考慮這件事了,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早在之前離開豬頭酒吧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個圍著厚厚的黑紗巾一直垂到雙腳的女巫,在偷偷追蹤著他們。
馬修直接默認她在追蹤斯拉格霍恩,畢竟自己在巫師世界無親無仇、無恩無怨;所以在斯拉格霍恩離開的時候,他沒有跟過去,而是獨自留了下來。
現在,斯拉格霍恩走了,那個神秘的女巫卻依然留了下來,而且不時目光往自己這邊看。
所以說,她真正追蹤的目標,難道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