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左右,上自習的幾個人回來,算是重生來的第一次見面。
“飛哥,你說怎么才能快速湊一大筆錢?”
“怎么?缺錢了?”
張飛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來。
“最近有個機會,想掙一筆快錢”,關煌簡單說了一下。
當然詳情他沒有說,不是信不過,而是人多嘴雜,傳出去不好。
張飛漱了漱口,“借唄,你們班上那么多富婆,隨便借點,湊個萬把塊錢不成問題。”
“這到也是。”
“真要用,我可以在我們班上給你借點。”
“這怎么好意思”,關煌一聽,心下感動。
對方本來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大一那年,自己去醫院看病,張飛陪了一晚上,當時不覺得,后來想想很讓人感動。
“這有啥,五千夠不夠?”
“夠了夠了。”
“好,明天給你。”
兩人閑聊幾句回到宿舍。
關煌感慨,沒想到最后還是靠借錢撐過新一輪擴張。
第二天一大早,張飛幾人起床上自習,關煌也隨之醒來。
現在想想以前,很多時間都荒廢了,即使自己不去考研,不打工,也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怎么就虛度光陰,實在令人不解。
既然決定搞好身體,就要堅持到底。現階段沒條件,就用跑步來代替。
關煌強忍身體酸痛,洗把臉去了操場,雖然天色尚早,但運動的人不少。
男男女女十幾個。
這是他之前下意識忽略的。
即使是一個三流院校,努力的人還是有很多,不要看到身邊的人都在玩游戲、逃課、談戀愛,就以為所有的人都這樣。
懷著慚愧之心,關煌呼哧呼哧跑了五圈,出了一身汗,雖然身體酸軟。
但是那種感覺通透極了,不亞于暴力發泄式的快感。
繞著操場走了一圈,呼吸著新鮮空氣,順便欣賞一下有沒有美女健身。
倒是發現幾個身材高挑的身影,關煌本來打算看兩眼,充費電話又來了。
回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又跑到網吧開始新一輪征程。
趕上不少通宵的人回去,房管正在打掃衛生。
“少杰,不下機?”
“吃過泡面了。”
李少杰頭也不抬奮斗在電腦前。
關煌聞言,沒再多說什么,對方的作息他是了解的,通宵至第二天中午左右,睡到晚上八點,接著再來一遍。
隨便找了一個干凈的位置坐下,關煌開始搜索貸款。
重生前他處理過不少這方面的案子,也懂一點訣竅,很快就挑好了幾家公司,開始一個個填寫申請。
金融正是互聯網金融爆發之年,
忙到快中午,飛哥打來電話,讓他抽空取一下錢,5000塊雖然不多,對于學生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張飛為此承擔了不小風險。
感謝的話,自然不用多說,彼此都是兄弟。
關煌拿著錢又買了五十多個充電寶,隨著消息的擴散,上午又有一二十個同學沖話費,他手里積攢了不少代金券。
至此已經支出一萬一千多元,預計可以獲利三千多元。
當時,資金又再度告急,如果不能找來新的資金來源,這個生意也就到此為止了。
雖說重生第一天就掙了三千塊,已經不少。但是,關煌仍舊不滿足,機會從來都是轉瞬而逝的。
下一次還有沒有漏洞可抓,他不知道,不能用以后的機會更好來安慰自己。
這一次必須全力以赴。
看了一下昨天訂購的物流情況,瑪德,才剛剛出庫,離送到還遠著呢,熄滅了滾雪球的想法,還是老老實實的找錢吧。
“關關,上午你怎么沒去上課?”
“有點事耽誤了一下。”
剛才網吧出來,迎頭碰見班長和學習委員走到一起。
趙志剛接過話,“關煌,我有幾個朋友想沖話費,能不能辦?不是咱們學校的。”
“哪的?”
“隔壁理工學院的。”
“那可以,不過你告訴他們暫扣50塊話費,一周后歸還。”
趙志剛一聽有點為難,“我給他們說一下。”
關煌笑了一下,“好的。”
如果對方真不接受,他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墊付50元的成本。
只是這樣一來,生意更不好做了。
“關關,掙錢了記得請吃飯”,白小雅嬌滴滴說道。
“必須的,到時候班長務必要賞臉。”
關煌雖然知道對方在開玩笑,還是認真回答。
“肯定要去”,白小雅揮了揮手。
“對了,下午的社團活動,你要不要來?”
“再說吧”,關煌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事情。
“哦”,白小雅也不在意,擺擺手和趙志剛離開。
關煌沉吟不語。
要不是白小雅提醒,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是辯論協會的一員。
不過,這個不重要,反正他在里面打雜,有他沒他都一樣。
他想起辯論協會的經費,每年有上萬元的撥款,組織校辯論賽、模擬法庭之類的活動,加上拉來的贊助費,賬戶上應該會超過兩萬塊。
這不是一筆小的數目。
這筆錢自然掌握在會長周光明手里,本來由兩個人保管,但是因為周光明太過霸道,監督機制形同虛設,他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
貪污自然是不敢貪污的,但是轉走用幾天,還是在周光明的權限內。
只是該怎么開口?
直接上門肯定不行,別說他只是協會的小嘍啰,即使是副會長,恐怕也不可能把兩萬塊從周光明手里借來用幾天。
關煌一邊走,一邊思索。
不斷回想關于周光明往事的點點滴滴,他的性格,學業,未來,女友,家人…
慢慢的,一個計劃在腦海中形成。
想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