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阿朱和剛剛相認的父母,在屋內夜談,自是說不完的話。
原作中阿朱是從阿紫的遭遇,得知自己的身份,而旁人未知,彼時她還懷疑段正淳是蕭大哥的仇家,因此秘而不宣。
不過現在誤會已經消了,阿朱自然不需要做什么隱瞞。
喬峰和楚鹿人,也在屋外喝酒,原本喬峰還想拉上段家的幾個護衛,以及神交已久的慕容公子,不過后者以守孝為由,不愿沾酒水,只是陪坐了一會兒。
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還有朱丹臣這四大家臣,倒是相繼都來喝了幾碗——之所以是“相繼”,是因為四大護衛隨時都有人輪班在周遭戒備。
楚鹿人覺得…
以段正淳的人緣,的確很有必要!
大多數時候,都是喬峰和楚鹿人在喝,兩人也說起了這幾個月的經歷。
喬峰在阿朱痊愈之后,先和她一起去了趟父母喪命的斷崖,從其父留下的石碑,徹底確信了當初他父母入關,只是想看望他外公——喬峰的母親,是關內的漢人。
結果就是這一趟家庭旅行,卻被中原幾十名好手圍攻,母親被當場殺死,父親也在力斃大部分敵人后,跳崖自盡…
喬峰雖然早有準備,但看到這字字句句、錐心刺血的遺書,依舊義憤難平,又起了將帶頭大哥揪出來的心思。
于是阿朱想了個辦法,用易容術去套康敏的話——康敏很可能看過那封帶頭大哥給汪劍通的信,那時署名還沒有被智光大師撕掉。
然而不知道哪出了問題,阿朱扮作白世鏡套話,得到的居然是假情報。
之前在竹屋內,喬峰看到段正淳的字畫,便再無任何疑慮…
那帶頭大哥的字明顯和段正淳不是一種風格。
“康敏此人浪蕩成性說不定和白世鏡也有一腿。”楚鹿人不屑的“推測”。
喬峰尷尬一笑,他不想多說康敏畢竟這也事關馬大元的名聲。
只是…
如今看來白世鏡和康敏,即使沒有這一腿怕是也有其他合謀,否則不應該如此容易被識破。
“既然大哥能認出那個‘帶頭大哥’的字跡我們不妨就從這兒入手!”楚鹿人瞇了瞇眼睛惦記著應該怎么得到玄慈的筆跡。
“二弟還是懷疑少林的和尚?算了,不要冒險。”喬峰之前在少林,也碰的一鼻子灰,還擔心楚鹿人是想要潛入少林偷字。
“不冒險!咱在朝廷有人…我記得明年就是大宋太后的六十大壽到時候走個關系向南少林討要個百位高僧合抄的《無量壽經》不過分吧?到時候咱們一一核對便是!”楚鹿人轉眼就想到了主意。
喬峰一聽這主意,也暗呼“好家伙”、“不愧是二弟”!
“若是如此,二弟到時切要找為兄去瞧瞧!”喬峰感動的應下來。
之后兩人還約定了,來年一起去擂鼓山、星宿海的時間…
如是楚鹿人和喬峰喝得宿醉,迷迷糊糊的不知被誰扶到房間。
不過醒過來時依舊千般武學體味涌上心頭,朦朦朧朧的對“五岳真解”多了幾分感悟——正是“道胎釋厄經”在睡著時自然而然的發揮效果!
此時楚鹿人的夢意識,與之前也大為不同之前在夢神、金仙狀態下,楚鹿人能感覺到依舊是自己的主意識在思考只是思緒與平時截然不同。
然而現在的“道胎”只要睡著之前,心里想著“今晚夢里要修煉什么”,則醒來時,自然會在恍惚間,感覺到冥冥中有所領悟。
故而平常時候,楚鹿人早上醒過來時,要打坐一二,將之前這夢中所體味的武學“心”或是“勢”,徹底融會貫通,以免忘了…
“道胎釋厄經”雖然無法修煉體、氣、術,但對于“心”、“勢”的修煉效率,卻大幅提升,縱使比不上頓悟一整晚,可對于普通人也是難得的機緣領悟。
不過今天有些意外,楚鹿人是被外面的喧嘩聲吵醒,所以沒顧上這一晚的領悟,直接起身出門查看——不就是些感悟嗎?
只見段正淳正著急的招呼阮星竹出來救人…
“大哥,怎么了?”楚鹿人見喬峰、阿朱也都在一旁,褚萬里、朱丹臣兩人卻被一張怪異的漁網捆著,心中微微一動,有了些猜測,不過還是開口向喬峰問道。
“剛剛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胡鬧用這左道玩意兒困住了褚兄、朱兄,段王爺教訓那小姑娘一二,結果誰料她竟是半分也不會水,直接便沉了底。”喬峰也有些急切的張望。
雖說那小姑娘很是頑劣且歹毒,不僅折辱褚萬里、朱丹臣,而且對段正淳也是一言不合就毒針伺候,但終究只是個小姑娘,喬峰和段正淳本沒打算和她一般見識。
“那你可說好,是男人還是女人?若是女人我可不救…”阮星竹嘴上不饒人,不過眼看都已經換好了下水的衣服出來。
以阮星竹的經驗,這水里要淹死人,怎么也得一會兒功夫,所以并未著急,還在打情罵俏,不過實則說話的功夫、下水的衣服都已經換好。
這時阿朱連忙說道:“媽媽!是個小妹妹掉進去了,之后就沒出來,您快救救她把!”
阿朱也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那人落水,便本能的放心不下。
阮星竹本就心中覺得虧欠,聽女兒央求,連忙說道:“娘這就救人便是。”
只見阮星竹下水,沒一會兒便帶了個紫衣姑娘出來——阮星竹是在場唯一完全不會武功的,不過卻也是唯二會水的。
至于另一個會水的褚萬里,現在還被捆著,這怪網怎么也扯不開…
楚鹿人沒有理會另一邊的胡鬧,而是研究起了這怪網!
這網入手十分順滑,頗有些滑不溜手的意思,楚鹿人撐著網眼,雙手用力一撕——果然十分堅韌,卻也并非是楚鹿人這般高手也扯不動的。
然而這一發力,整個網也開始走形,分明是編網的方式也十分特殊,這么一撕,這里松開、其他地方卻緊了起來。
“輕點、楚兄弟…輕點!”朱丹臣連連呼道。
不過這褚萬里卻是倔脾氣,愣是被勒得道道通紅,也悶著氣、不開口。
“兩位稍等。”楚鹿人說著,又用御六氣指模擬劍氣,想要直接割開。
怎料這柔絲竟是全不受劍氣,加之兩個大活人在網里,楚鹿人也沒有蠻來…
如果這網是困住自己,楚鹿人直接硬撕也能撕開,不過困住旁人,卻反而投鼠忌器。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楚鹿人嚴肅的說道。
“若是什么險惡辦法,楚公子可以先等等。”朱丹臣已經勒得有點喘不上氣,不想遭折騰。
“不,我聽說西海有種神奇的網,要沾水才能松開,否則越掙扎越緊…”楚鹿人裝作博學的樣子。
朱丹臣:…
那你早點用這辦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