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家已經睡下之后,白天在得知鎮南王、北喬峰、南慕容、楚太歲等等人身份,表現得十分“乖巧”,仿佛只想“仗勢欺人”,不再惦記星宿派武功的阿紫…
將衣服反穿,露出了里面夜行衣的一面,之后悄悄地潛入了楚鹿人房間!
放棄神木王鼎?開什么玩笑。
在星宿派長大的阿紫,從來最相信的,都只有自己的武功。
什么爹娘姐夫,真靠得住,自己就不會十六歲才看到他們…
只見阿紫熟練的挑開窗戶,用蘆管往屋里吹了沒被搜走的迷煙,又等了一會兒,沒見有動靜,這才放心大膽的進去。
這幾座竹屋都不大,一進來繞過屏風,就是竹床,看到楚鹿人之后,阿紫也嚇了一跳——卻見他正盤膝坐在床榻上!
阿紫本來還擔心,他是在行功,很容易醒過來,不過想到剛剛的迷煙都沒有反應,又壯著膽子靠近了兩步。
在楚鹿人面前擺了擺手,見他毫無反應,阿紫不由得松了口氣,同時心生鄙夷——還楚太歲呢!這點兒戒備感都沒有。
裝什么修煉?坐著還睡得像豬一樣…
阿紫在屋子里四處找了找,不過卻沒有發現自己的神木王鼎,于是又靠近床鋪,在枕下也翻了翻,卻還是沒有。
甚至連咸魚壇子,阿紫都找了找——味道還真不錯!
然而神木王鼎還是沒找見,于是阿紫干咳兩聲,確定楚鹿人還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之后,直接將手伸進了他懷里。
不過這一摸不要緊,楚鹿人倒是神色未變,可阿紫的手掌,第一時間就“粘”在了楚鹿人的胸口!
楚鹿人睡得很死?
這倒是真的,道胎的睡眠質量是真的好…
可是如果認為在道胎狀態下,楚鹿人毫無防備,那就大錯特錯。
恰恰相反道胎狀態下楚鹿人雖然沒有邏輯意識,但靈覺大幅提升不僅對傷害行為敏感甚至對惡意、殺氣的敏感程度,都大幅提升!
這表現在兩方面其一是在“睡著”的時候,道胎預警會令楚鹿人驚醒——如果真是心存殺念之人在屋外的時候楚鹿人就已經醒了。
另一方面是,在楚鹿人醒著、卻沒有意識到危機的時候,也會有更明顯的心血來潮。
阿紫的迷煙,對于楚鹿人來說轉眼間就被化去根本激不起任何反應。
之后阿紫在屋子里找東西,楚鹿人也依舊“睡”得很死,然而當她真的接觸到楚鹿人的時候…
無論有沒有殺意,都已經觸發了道胎的自我保護!
阿紫頓時只覺得手掌被吸住,一身內力也不由自主的自手掌涌出別說是拔開手掌,一個呼吸的功夫站都已經站不穩,直接在楚鹿人面前跪倒下來。
楚鹿人這時也順勢轉醒——有人想害我?為什么將內力灌給我?
外來的真氣我才不要…統統塞到“歸墟”卸掉!
一睜開眼睛,楚鹿人就看到阿紫正跪在自己面前滿臉恐慌的看著自己還…摸自己的胸?
楚鹿人:???
“為什么大半夜不睡覺來摸我?你也有戒指老爺爺嗎?這樣是不會刷高我的好感度的。”楚鹿人說了一大堆阿紫也沒怎么聽懂。
好在楚鹿人醒過來的同時,“吸”效果也已經消失,阿紫直接在重力作用下,徹底跌坐在地,手也拿了回來。
“化功…大法?你怎么會化功大法?”阿紫驚疑不定的問道。
“抬舉丁春秋了,我這和《化功大法》沒什么關系…不過也就是說,你是來偷‘神木王鼎’的?”楚鹿人這時也反應了過來。
“什么偷?明明本來…就是我的!”阿紫此時還有些使不出力氣,倒在地上和楚鹿人說話,說著忽然眼前一亮。
“快把神木王鼎還給我,否則我就喊非禮了!”阿紫臉上浮現出志得意滿之色。
甚至還做出要扯自己衣服的樣子。
面對這種水平的仙人跳,楚鹿人…
“住手!你做什么?我不會受誘惑的!”楚鹿人叫的比古篤誠的破鑼嗓子聲兒還大。
想“跳”我?你還嫩了點兒!
阿紫見狀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么會有這種人。
而聽到楚鹿人的“呼救”,喬峰還有褚萬里,先后趕了過來。
褚萬里是本來就輪到他在周圍戒備,喬峰則是素來醒得麻利,而且行走江湖也素來是和衣而眠。
像是一眾女眷,還有不愿透露姓名的段某人,這時也都醒了,不過卻在穿戴…
見到眼前這一幕,喬峰和褚萬里也都是一愣。
“他、是他非禮我!”阿紫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里是我的房間。”
“你…”
“你穿的是夜行衣。”
“你…”
“你剛剛吹迷煙了,我能聞到!”
“你…”
阿紫委屈的小嘴一癟,卻也反駁不出話來。
換成是別人,楚鹿人還要擔心一下,招呼來大家,會不會因為名節問題而想不開。
至于阿紫…
從小在星宿派長大,連丁春秋都被啄了眼的小妖女,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番喧鬧之后,姍姍來遲的段正淳黑著臉說道:“阿紫!你…胡鬧!不是和你說了,不能再練什么《化功大法》嗎?為什么還來你楚大哥這里?”
“別嚇著孩子…阿紫,別怕,以后有爹娘、還有你姐夫會保護你的,不需要練這些邪門歪道的武功。”阮星竹勸說阿紫的同時,也將阿紫的行為,定義為缺乏安全感。
阿紫則是不領好意的一努嘴道:“靠別人只能做郡主,靠自己才能做星宿祖師!”
“你還有理了?你…還有鹿人你也是的,大晚上吵鬧什么?阿紫還小,你就不能好好說嗎?”段正淳又黑著臉埋怨起了楚鹿人。
“那…下次我安靜的好好說?”楚鹿人這個人從不頂撞長輩。
段正淳想想這情景,立刻又糾正道:“不許晚上說!”
阿朱心疼妹妹,這時正扶著妹妹起來,一邊還勸著阿紫說道:“你若是真要學武,不論是找爹爹、還是找你姐夫…哪怕是找楚公子去求也好,何必來偷那練邪功的東西?”
“楚公子?哪個公子姓楚?啊…不會是說楚太歲吧?”阿紫一邊往阿朱身后躲,一邊孜孜不倦的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