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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狗咬狗

  “哇!楚鹿人,這是被你吸的嗎?”云羅公主這時看到“死成一團”的假利秀,哪怕素來膽子大,也不由得往楚鹿人身邊躲了躲。

  “我輕易不會吸人…這是他自己邪功反噬!”楚鹿人白眼道。

  之前被上官海棠就走的皇帝,這時也被上官海棠扶了過來。

  因為假利秀的點穴手法特殊,海棠一直解不開穴道,皇帝也只能小步慢挪。

  上官海棠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高手是敵方的,也不敢強沖,只好在一旁躲著,之前被扶桑鼓手、鑼手的余波震傷,還好皇帝因為不懂內功,所以受到的傷害反而不時很嚴重!

  與此同時,曹正淳帶著東廠的高手,姍姍來遲。

  “陛下!老奴救駕來遲,萬死、萬死啊!”曹正淳一上來就拜倒道。

  “嚯,曹公公,你這來的再晚點,就能張羅新皇登基了。”楚鹿人撇嘴道。

  不過曹正淳還沒怎么樣,皇帝先一個勁兒瞪他——會不會說話了?

  云羅馬上踩了他一腳道:“你別亂說…皇兄還沒有子嗣呢!”

  皇帝:…

  “曹正淳…給朕解穴!”皇帝聲音不大,不過火氣卻不小,只是受制于穴道被封,挑不起嗓門。

  曹正淳起身又告罪一聲:“老奴萬死。”之后查看起皇帝的狀況,接連點了點,然而…沒解開!

  “你搞什么鬼?平時不是很厲害嗎?”皇帝現在火氣很大。

  “回陛下,這…這應當是扶桑特有的點穴法,與中土武學不同…對了!那段天涯在東瀛修煉過很長一段時間,護龍山莊應該有會扶桑點穴法之人吧?”曹正淳實話實說道。

  楚鹿人聞言有些驚訝——曹正淳這怎么轉了性,還主動讓起了功勞來?

  “皇上,段天涯的確在東瀛修煉數年,肯定能解開穴道。”上官海棠連忙也跟著說道。

  曹正淳這時卻露出難色道:“這恐怕…不大容易,回稟陛下,剛剛正是那護龍山莊的地字密探歸海一刀,去天牢劫獄,殺了不少東廠的番役,老奴就是因此才來遲的,咳咳咳…”

  曹正淳說著還咳了咳,一副“老奴受了傷”、“老奴很不容易”的樣子。

  楚鹿人聞言眉毛一挑,頓時對曹正淳稍微高看了一眼,從“一般蠢”到了“比較蠢”的程度!

  這一手竟是連護駕之功都不要,先去將護龍山莊的“劫獄”坐實了!

  當然,楚鹿人估計,曹正淳剛剛也應該在周圍,只是沒有現身,如果沒有楚鹿人的話,曹正淳肯定也會出手。

  曹公公這是自己的功勞都不要,也要多啐護龍山莊一口痰,對此…楚鹿人很欣慰,就是這個節奏,咬!

  上官海棠聞言,則是露出急色道:“我大哥怎么了?”話一出口,上官海棠已經后悔…她不應該在皇上面前,表現得這么心急,尤其是在得到劫獄的消息之后。

  否則更加會令皇上覺得,護龍山莊抱團、搞小圈子。

  “那就要問神侯和上官密探了!護龍山莊的密探的確厲害,兩人聯手竟是在老奴手中也走脫了…請皇上責罰老奴,不分輕重之罪!”

  曹正淳這是咬死了,自己是因為歸海一刀劫獄、段天涯越獄,這才來得晚了。

  上官海棠聞言,臉色也只是稍微好看了些。

  楚鹿人估計,以此時段天涯和歸海一刀,那尚未大成的功夫,只怕…能夠逃脫,也不可能是“全身而退”!

  神侯的原計劃,應該是讓段天涯來救皇帝,只要暗示、甚至只要放任歸海一刀去劫獄就可以,根本不需要直接指揮。

  到時候皇上如果是被段天涯所救,那自然所有誤會都能夠解開,反而皇上會對護龍山莊感覺虧欠。

  然而現在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在劫獄、越獄時,與曹正淳打斗一番,之后負傷離去,并非直接救了皇帝,甚至還耽誤了曹正淳救駕,這差別可就太大!

  神侯也應該是發現劫獄失敗,這才命海棠來做最后的保險。

  “皇上明鑒,段密探和歸海密探,定是擔心皇上安危,所以才…”上官海棠還想要解釋。

  “夠了!先想辦法給朕解穴。”皇帝顯然已經沒什么耐心,尤其是面對上官海棠的時候,皇帝感覺心理很復雜,想想之前的利秀公主,皇帝心里更加復雜,忍不住就想要生氣,不過剛剛生氣又想到人家好歹剛救了自己,于是又壓下火氣。

  “我來看看。”楚鹿人說著,搭上了皇帝的肩膀。

  之后七幻虹光指力,順著皇帝的肩井大穴滲入經脈…

  扶桑點穴法什么的,楚鹿人并沒聽過,不過想來所謂的點穴、解穴,無非是指力相沖,扶桑的武學雖然另出機杼,有研究研究的價值,但畢竟底子還是中土武學的這一套,不可能自己另行發現了什么其他經脈。

  之所以“解不開”,應該是因為皇上自己沒練過內功,而且點的力道、位置又比較危險,擔心一不小心解壞了…

  不過楚鹿人的七幻虹光指力不一樣,是直接滲入經脈,用來沖穴的話,比純粹用外力指勁解穴,要舒緩、完全得多。

  “楚大俠,您可小心著點兒。”曹正淳見楚鹿人蠻來,緊張的提醒道。

  兩聲微妙的輕微沖破障礙的聲音之后,皇上明顯松了口氣,之后瞪了曹正淳一眼道:“楚大俠比你小心謹慎多了!”接著看了楚鹿人一眼。

  雖然沒開口問,但楚鹿人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主動補充說道:“我不謹慎,我很莽的,是你妹妹非拉著我過來。”

  “也多虧皇妹了。”皇帝賠著笑說道。

  云羅現在很是“囂張”,顯然還記得白天她皇兄訓斥她的事情,故意說道:“沒什么,我也只是沒被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騙了,所以能正常發揮而已!”

  聽到國色天香、美人什么的,皇帝的臉色更加別扭了幾分,顯然陰影還在。

  上官海棠見狀,連忙說道:“這位利秀公主,很可能是扶桑人假扮,而且還是男人,那段密探定是被冤枉的!”

  楚鹿人這時也附和道:“不錯不錯,我也這么想,誰會對一個男人意亂神迷呢?即使有,肯定也是邪功引誘!”

  皇帝臉色愈發陰沉,上官海棠乍聽楚鹿人這是好話,只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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