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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看我扎不扎你

  林平之和令狐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楚鹿人拉出來喝酒…

  僅是從只言片語的醉話中,聽出楚鹿人是在后悔做某件事情,不過兩人都有作為酒友的良好品質——不多問。

  此時兩人也沒有將洛陽最近的“亂象”,和楚鹿人聯系起來。

  雖說平西王府大亂,他們或許也感覺到了些,但在玉真子有所隱瞞的情況下,楚鹿人并沒有什么嫌疑。

  楚鹿人與事件唯一的聯系,就是曾經和王處一一同出手,在比武招親時擋下過王府的供奉。

  不過以楚鹿人和全真派的關系,以及他紅白太歲的名聲,當時會出手也再正常不過!

  現在吳康忽然“變成”不是親生的,更不敢惹吳三桂生氣,什么比武招親的事情,都是只當無事發生過。

  喝到酩酊大醉,楚鹿人因為有意攝入酒精,也不曾逼出,令狐沖更是綠色心情,怎一個要借酒澆愁。

  醉后楚鹿人開始嘲諷令狐沖,“羞辱”他在感情方面的種種,說破他盼著師父師娘將小師妹許配給他,是窩囊廢、膽小鬼一個…一番遷怒,氣得令狐沖想打人!

  兩人一番爭執之后,話題不知怎的,就扯到了令狐沖“去了群玉院還不敢認”上,進一步就發展到了“膽小鬼、窩囊廢才不敢去”。

  最后林平之攔都攔不住,楚鹿人和令狐沖醉醺醺、半撒瘋的來到了群玉院…洛陽分店。

  林平之酒都半醒,卻也拉不住兩人,何況…他自己還在福州的時候,也沒少去類似的地方!

  于是掏出錢袋,給老鴇打點過之后,便獨自“逃了”。

  畢竟他還在扶棺回鄉的路上,江湖中人沒有那么講究,楚鹿人、令狐沖都對他有恩,陪著喝喝酒也沒什么,不過要嫖宿那就太說不過去!

  回到王家的時候,林平之特地小心翼翼的,不驚動任何人,免得師姐問他大師兄哪去了,無法回答…

  而在群玉院洛陽分店,老鴇子本來很嫌棄楚鹿人、令狐沖這種江湖客。

  畢竟兩人看形象,就不是歐陽克那種風格,這種年輕江湖客,出手或許不小氣,不過多半不好伺候——不是對服務要求高,正相反是對服務的要求太低,太直接、不少姑娘都不愿意接。

  而且不一定什么時候,就要表演個功夫,將店中弄得一團亂!

  尤其是這兩位,來得這么晚,還喝得醉醺醺的…

  只是看在林平之的銀子的份兒上,老鴇子還是擠出些經營式微笑。

  楚鹿人和令狐沖雖然醉醺醺的,但這一進來,立刻都穩住了腳,不過…半晌誰也沒先開口,兩人互相看了看…

  場面有些尷尬,這時候應該怎么說?

  就在老鴇子懷疑,這兩位不會是雛兒的時候,楚鹿人把心一橫,暗道:不能弱了氣勢!

  “都有什么活兒?全套什么價?”楚鹿人大大咧咧的說道,裝作自己經常來的樣子。

  老鴇子:???

  老鴇子咧了咧嘴,暗罵:這么多討厭的江湖客里,能直接到這份兒上的,也算是頭一號!

  楚鹿人一看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連忙補救:“來倆!過十八的不要!”

  “二位公子…先聽聽小曲兒吧。”老鴇子笑瞇瞇的說道。

  “還先聽曲子?其實要聽我也會吹…咳咳,好吧,我的意思是,兩壺茶水,過十八文的不要。”楚鹿人掩飾過去。

  你先下去,這兩位客官,我親自接待——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

  只見一名面戴紗巾,依舊能看出面目姣好的女子,此時抱琴而來。

  老鴇聽到這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接著慌不擇跌的下去…

  這位是什么身份,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上面”派下來的,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查賬的,不過后來發現,這位似乎是有什么特殊好愛,閑暇時還主動在店中彈琴迎客,只是賣藝不賣身,甚至…前陣子王府的人強搶她回去,結果第二天她好端端在屋子里,反而王府那位爺再也沒來過。

  老鴇子也明白,這洛陽群玉院里,她雖然是名義上的管事,但是小半姑娘,都是她根本管不了的,甚至院中一些地方,都不能靠近,她心里也隱隱清楚,這群玉院和某個江湖大勢力有關,似乎還是路數不怎么好的勢力。

  楚鹿人也覺得,這古代的青樓,真和自己想象中有區別,不僅是多了些高雅前戲的問題,在楚鹿人印象里,是不是聽曲的時候,至少每位客人懷里應該配一個?

  為什么現在自己和令狐沖兩個人,卻只聽一位姑娘彈琴?

  可惜,兩人誰也沒真的享受過類似服務,為了不露怯誰都沒有先開口質疑…

  這曲子彈得還真好——楚鹿人可是懂音律的!

  沒聽錯的話,這應該是“鳳求凰”,楚鹿人會嗩吶版的,雖說有不小差別,但總體風格、幾個分段都和自己會的那曲重合…

  這樂師還是宮裝風,內里一身大紅色,外面披著淡金色的紗披。

  不知怎得,楚鹿人只覺得聽著這曲子,自己的頭腦越發昏沉,之前還沒有進血液的酒精,現在全都往腦子里鉆。

  原本在外面吹散了一些的酒氣,此時一下子發作上來,腦子混混沌沌,令狐沖更是已經鼾聲大作的睡著過去。

  公子喝一杯醒酒茶吧——恍惚間楚鹿人聽到彈琴女的聲音,見她已經下了琴,來到自己旁邊在給自己倒茶。

  楚鹿人心里暗暗抱怨,這群玉院是生意不佳嗎?怎么彈琴的和倒茶的都是一個人,就不能再來一個?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楚鹿人總覺得隱約好像還有琴聲——明明沒人彈琴了。

  酣醉之下,楚鹿人壯了壯膽子,覺得這么醉醺醺的看著人家倒茶,似乎不尊重對方的職業,于是…上前一把摟住了對方!

  紅衣琴女或是一時沒有注意、或是真的柔弱,順勢也真的倒在楚鹿人懷中,一只手半摟上他肩頭。

  楚鹿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對方一陣皺眉,之后神色冰冷,同時指間一根金針翻出,對著自己的后頸,眼看要扎下去!

  如果楚鹿人還意識清醒,或許能夠反應過來,這位紅衣琴師,自己已經是第三次見。

  不是自己以前光顧過,而是在衡陽山城左近“救”過一次,之后前兩天還在王府里看到背影。

  現在這位似乎已經沒什么耐心——之前不過是看楚鹿人多管閑事的“救”過她一次,所以有個印象,在王府里懲治狗男人的時候,順手幫他一把而已,現在敢對自己無禮,那就一律也當狗男人處理好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說是不是我做錯了…就不應該救…”楚鹿人沒察覺到自己的危險,反而俯下些,對著人家耳邊,借著酒勁兒說起了話來。

  恩,那聽完故事再扎你,紅衣琴女默默先收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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