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遲早會來,按肖睿算的時間,人家還是客氣了,來得不算太早。
但云楚喬家跟肖彬聯合倒是肖睿沒想到的,他處處防得跟鐵桶一樣,竟還是讓人家鉆了空子搭上了線,不過他有的是人質,肖達夫婦又讓他換了個地方藏著。
喬巧逛遍整個大販皇宮也尋不到肖達的蹤跡。
肖睿對于肖彬這個人,摸得透透的,料死他是不會對普通百姓動手,所以,京城里肖彬暫時是沒動手,至于皇宮?皇宮和城墻一樣,如果不是埋雷,是炸不動的。
城內是不動手,但就四個城門外這么炸也是人心惶惶哪,城內的武將還有定力一些,城內的文臣可就沒那么沉得住氣,一天天的奏折往肖睿的書房里送,紛紛勸肖睿把人家小郡主放了。這些勸放人的折子全被肖睿讓老茍一把火給點上,撕了都嫌鬧心。
肖睿也是算準了的,南越的兵力大多都北上,仗雖然打贏,但大部分都駐扎在了突遼,南越禾城的兵力部署不多。而且有了突遼對付南越手雷的先例,大販還是有了些經驗,把突遼的經驗改良一下還是能管一些用處。云楚這面有童孟的爹身經百戰的童老將軍,云楚靠南越貢獻的雷也得省著點用,高端武器用光了,還得靠傳統的打法,所以,對陣云楚有童老鬼,肖睿不怕,不得不說肖睿能掐會算。
南越的軍械生產線規模不大,存貨幾乎都在打突遼時候用光,趕造出來也是要時間的。
京城里肖彬的雷,本就偷摸著生產,量不大的情況外加還要顧及城內百姓,肖彬最多搞搞襲擊,但再搞襲擊他也擊不到皇宮里去,所以,肖彬這兒,肖睿不懼,起碼暫時的不懼,他還擔心肖彬把手雷提前造作完了呢。
喬巧又去肖達夫婦住的小破院,結果人沒在就算了,院子被一把火燒得就剩下灰燼,這是防著大灰呢。大灰的本事都讓肖睿這個奸詐皇帝摸了個一清二楚。
“小郡主,怎么辦?”
“沒想到,其實我們一舉一動都在肖睿眼里。”
能當皇帝的,果然不簡單,要是拋開不屬于這個世界里的一切,單就一個只有聰明的喬巧,肖睿一個手指頭都夠對付她的。
“小素,來喜,你們說,肖睿有沒弱點?”
倆貼身跟班互相看了眼,同時答道,“有!”
“有?你們乍不早說?”喬巧怪倆人不稱職。
“嘻嘻,小的不敢說。”
“奴婢敢說。”
喬巧最煩賣關子,狠狠的剜了眼小素,趕緊的說,別磨嘰。
“小郡主,你是局中人看不清,大販皇帝的弱點只有一個,就是你。”
“不太對。”喬巧搖頭,不成立,肖睿就是個占有俗極強的家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那么執拗于她,無非就是還沒得到,得到了就和普通女人沒區別,喬巧不相信。
“肖睿肯定還有可能攻破的弱點。”
“有,愛屋及烏,你的家人也是朕的弱點。”
喬巧嚇得跳起來后退幾步,身后的來喜小素也微低著頭,主仆仨的談話,全入了肖睿耳朵,此時都有點尷尬。
“不信?不然你大干爹還能出得了朕的大販京城嗎?”
喬巧心里有點涼,這到底是出了還是沒出京城?她望向肖睿的眼神也很涼。
“他們,沒在朕的手上。”肖睿執起喬巧的手就走,“走,別費那心思,肖彬不值得你這么為他。”
“難道你值得?”
“嗯。”
肖睿見喬巧的表情全是對他的鄙夷,氣不打一處來,就連貼身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弱點,她怎么就無動于衷?
一氣之下肖睿抱起喬巧就奔宸殿,她怎么掙扎都沒有,一個大男人對付你個小女子太特么容易了,小素和來喜想動手攔下,肖睿身邊的狗也多,攔不住,只有一路尾隨入了宸殿進寢殿。
喬巧只有兩名貼身高手而已,人家上來就六個高手來攔著,現都在寢殿門口對峙。
肖睿抱著喬巧雙雙倒在那張大床上。
在肖睿身下,喬巧就是一只待宰的糕羊,驚恐又無助,眼里只有乞求,千萬別…
“肖睿,你不能…我救過你,不能恩將仇報…”
“朕愛你,巧兒,很愛,很愛…”
“我不愛你,你就是個變態!“
喬巧推不動這座大山,最好用的就剩下咬字訣,她朝著肖睿手臂上最多肉的地方就是狠狠一口下去。
這貨竟然不痛?還很享受的表情是什么鬼?受虐狂?
“巧兒,別怕,朕要你的心,你的心甘情愿,朕有的是耐心去等,至于女人的身子?朕想要多少有多少,朕會等到你想通為止。”認真赤誠得一絲不摻假的眼神?看得喬巧心里一愣。
肖睿從似有若無的野玫瑰香味中抬起頭,下床,手臂上滲出的血漬不當回事,他抬起頭那一瞬間,喬巧能看到他雙眼里全是火,看著他就這么跌跌撞撞的出了寢殿。
我滴個娘呀,又逃過了一劫。
小素和來喜趕緊的跑進來安慰小郡主,喬巧一把抱著小素,差點就哭了。
肖睿出寢殿老茍公公一看皇帝主子眼里的火,完了,這下泄火的工具上哪找?
“沉香殿!”
沉香殿的那位不是給你打到冷宮了嗎?老茍愣神的一下,被肖睿又一大喝,“去呀!”
明白!
老茍腳底抹油往冷宮里提人,一邊把人往回抬一邊叮囑,“李妃娘娘啊,你也知道,這做人就要識時務,不該想的,就甭想太多…”
過了一年多富貴日子,再被丟冷宮里過苦日子的李妃,沒想到還能有出那個破地方之日,自然是識時務,當個工具人比在冷宮里當狗要好太多,當然一百個點頭,對老茍感激得就要喊祖宗。
肖睿在李妃身上發泄完對喬巧狂熱的欲望,在李妃身上活動時候喊出巧兒的兩字還在屋子里回蕩呢,他翻身下床突然靈感一來,又有了一計!
渣男!這腦袋不道咋做成的,身體和靈魂能分得這般清楚?事后許久當喬巧清楚了其中原因,簡直對李妃那是感激涕零,被李妃叫人把她捆了的那個事,一點也不追究了。
李妃重新回了沉香殿,而且一身淺藍,從動作神態到聲音,都按喬巧的版本來學,學得唯妙唯肖,再經化妝師高手一畫,遠看還真沒甚分別。
而喬巧經過肖睿的這么一嚇唬,“病了”
沒辦法,喬巧只有病了,才能聯系上肖彬,她不能在這皇宮里待著了,要盡快的出去,誰也不敢保證肖睿哪天就不管不顧把她給吃了。
“請大夫!”
肖睿盯著宮外的老大夫把脈,熬了藥,看著服下,才放心。
“小素,你家小郡主為什么會這樣?”
“回皇上,是,是被嚇的。”小素也不敢說是被誰嚇的呀。
肖睿腦補了回來,是他自己嚇的,嗯,收斂點,總有你愿意的時候。為了補償他對心上人的過失,出宮就免了,但可以換成其它。
肖睿像只做錯了事的狗兒一樣,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巧兒,原諒朕,朕保證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你不是喜歡看書嗎?朕帶你到書房你隨意看。”
“我要出宮。”
“除了離開皇宮,其它你提。”
喬巧還提個什么勁兒,那就只有書房合適,“我要去那天的書房。”
“好。”
肖睿把喬巧主仆三人放在那個小書房里就忙他的事情去,喬巧可以隨意找她想看的東西,當然,她最想翻找的就是簡體字的手稿,找了一堆之后抱到書桌上,查看她想知道的。
隨意一翻,肖彬祖母當年寫下的對她自己的靈魂拷問被翻了出來。
我為什么要回去?
我喜歡現代化的生活,喜歡那里的人人平等,喜歡那里的法治社會,喜歡高速的交通工具喜歡冬暖夏涼的空調和適合懶人的各種生活電器…我舍不得現代的父母、朋友、同學、親人…
我為什么要留下?
以上的父母朋友親人與現代的父母朋友親人或等號,關于生活,社會地位,這里沒有人人平等,但自己也活成了人上人,暫且算人上人吧,交通工具生活上的種種不習慣,都有人代勞,自己也不用動手。
懶人挺適合。
怎么辦?好糾結。兩個世界都活了這么久。而且這里還多出了愛人與兒子,我回去現代還要結婚再生一次兒子,好像,不劃算哦。
還真的這里合適?
生老病生就這兒活一世?
怎么辦,怎么辦?
以上,是肖彬祖母當年糾結的,不正是喬巧糾結的嗎?
“所以前輩,你當時是選擇留下了對嗎?”喬巧問那沓發黃的紙。
“她是留下了。”
肖睿?
肖睿坐到喬巧旁邊,岔開話題,指著紙上的字一個個的問。
只要你正常,喬巧就不討厭,一個個的解釋他看不懂的字。
“你們的那個世界里,真的有這么好?”
“嗯。”
“若是有機會,朕真想去看看。”
“要我助你一把嗎?往上面所說的湖里一跳,你就能馬上到達。”
“你若是回去,朕跟你回,一起跳湖。”
這,生死都賴上了的節奏啊,喬巧不敢說話,她怕哪一句錯了又被誤會。肖睿也不再問,他在記住這些簡體字,他還寫了幾個毫不相關的字來問喬巧。
看來他學過,也許是他爺爺當年向那位現代來的妃子學的,之后他爺爺教了他一些吧。喬巧不多在意。
肖彬是他祖母帶大到好幾歲的,神秘湖這么個地方,肖彬知道嗎?
這事只能問肖彬。
喬巧也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回了宸殿。
肖睿拿出一個地圖,這個地圖是他偷偷藏了的,上面不認識的字,經過剛才問喬巧終于可以對得上,看懂地圖上的地域名稱,也看懂了,確實有這么個神奇的湖存在。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啦!”
老茍的驚慌打斷了肖睿的胡思亂想。
“說!”
“皇上,童老將軍傳回消息,不敵云楚的大軍,而且,而且就快要逼近京城了。”
“領軍的什么人?”
“皇上你看。”老茍公公把軍報遞上。
肖睿的恨意慢慢兒的蒙上雙眼,阮暉!
阮暉啊,朕也讓你償一償痛心疾首的滋味!朕就在大販京城等著你!
接下來宸殿的守衛又加了一班,喬巧身后的跟著肖睿的狗又多了幾只,這是干爹們連連得手了嗎?喬巧又沒地兒問去,她倒是時常晃到肖睿的御書房里,探聽消息。
“你來得正好,一會肖彬會到。”
“你們談判?”
“笑話,他有什么資格與朕談判?”
“那,你是會在這里扣下他?還是殺了他?”
“你猜猜。”
當皇帝的都是這么自大,喬巧對于肖睿這種迷之自信的表情語調習慣了,且看看你們反目成仇的兄弟聚一起能說些什么?
喬巧亂七八糟的在翻著書架上的卷宗。
老茍直打眼,這可是皇上從來不讓人動的,打掃也只能他老茍親自動手,現在被這位小祖宗當成垃圾一樣翻,而皇上全程微笑欣賞?老茍頭大個問號,寵妻狂魔也不過如此,何況這還不是皇上的妻。
肖彬直接有人帶到御書房來,都不用通報。
一入書房內,肖彬一眼就見一抹淺藍盤腿就著軟墊子在地上翻那一堆珍貴得書,之前他與肖睿感情還很好的時候,他想翻一下肖睿都不讓碰的。
“坐吧。”
肖彬輕哼一下,有坐不坐就是傻子,也早就仇人了,禮肯定沒有的。
“肖彬?”喬巧許久沒見過肖彬了,乍一見他,感覺他有些憔悴,不像那個紈绔二世祖的樣兒。
肖彬對著喬巧笑,她安好,他欣慰。
“肖睿,有事說事,大家都挺忙,繞彎子就不必了。”肖彬把手邊的茶端起就喝,也不想想會不會有毒。
“好啊,朕就問你,你就打算看著皇爺爺的江山被你設計得支離破碎?你身為大販的子民,貴為大販的皇族,你就看著百年大販這么消失?別以為你與朕的干岳父胡刀疤那點事朕沒看見。”
“干岳父?可真順口,肖睿你也不臊得慌。”
“你覺得朕該臊嗎?巧兒住朕的宸殿這么久,朕又不是和尚。”
完了,這肖睿故意挑事兒,激怒肖彬想干哪樣?喬巧不想他越說越離譜,“肖睿,你就不能口下留點德?肖彬,你別聽他的。”
喬巧澄清個什么,這樣越描越黑,才說完就后悔了,算了,這里不能呆,惹不起走還不行?
腳下一堆書,喬巧腳跨過去一滑,這簡直像是故意給肖睿送分似的,喬巧這一滑,被旁邊書桌后的肖睿以極快的速度起身把人攔腰抱住,坐回去,喬巧到了人家大腿上。
“卑鄙!”肖彬惡狠狠的罵了兩字。
“放開我!”無奈喬巧怎么也推不開。
肖睿也是個練過的好吧,只是身手沒有肖彬那么好,但要鉗住一個小女人在懷里還是容易得很。
“別動,朕與他的事早點談完,你就能早點下去。”
我靠,喬巧突然覺得這是不是想讓肖彬快些答應而想出的損招?這,能說這人鬼精鬼精的嗎?喬巧都覺得自己成了了,老娘就當坐了人肉凳子,肖睿你不動手動腳就行。
肖彬又不能在這兒與肖睿拉開架勢打一架,在別人的地盤,撈不著好啊。
“說,肖睿,你到底想怎么樣?”肖彬果然中招。
“朕就問你,打算把大販快兩百年的河山這么送出去?”
“這是你當皇上該考慮的事情。”
“要不朕這皇上讓你來當?”
“爛攤子想找人收拾?你想得也太多了。”
不是,等等,現在兄弟倆皇位都互相讓了?人家還不想接?喬巧一臉懵圈,在這個世界里,皇帝這個職位在皇族中人里不是都搶破頭嗎?
喬巧不掙扎,靜靜的坐那想事情,這使得肖睿更得寸進尺,聞著她的發香一臉幸福的陶醉,他這樣兒喬巧是見不到的,但下邊的肖彬見得到。
“肖睿!你說,你想怎樣?”肖彬的拳頭握得咯咯響。
“你去把云楚的人攔下來,別著急拒絕,你先想好了。”肖睿這個奸詐小人說完又一臉陶醉在懷中人的野玫瑰香味里。
“把巧兒放下來,我去!”
肖彬指著肖睿,要再不放就上去揍人。
“你當著朕的面,向肖家列祖列宗發誓,定保住大販。”
“肖睿,你別欺人太甚!”肖彬上前就要把喬巧從肖睿懷里拉下來,哪知被童孟攔下。
“肖睿,你放開我!”就算在二十一世紀,被一個心懷不軌的人這么抱著也不行,何況這兒不是,喬巧往死里掙扎。
肖睿一點也不讓步,不放人。
“列祖列宗在上,我肖彬發誓,拼全力保住大販,人在大販在。”肖彬跪下說完,一躍起來把喬巧帶離肖睿懷抱。
這倆這么折騰,人家喬巧也不是你們的媳婦呀。
論手段,肖睿太陰險,肖彬真搞不過他。
喬巧一個沖勁,在肖彬扶住下,才站穩。
“我,喬巧跟姓肖的沒完!”指著肖睿,完了又指向肖彬,倆都罵,罵完撥腿就跑出了御書房。
“肖睿,要是我父親母親少一根頭發,你死了我也會把你挖出來放太陽底下曬!”
“真那樣朕會謝謝你,不過,你沒那個機會,你父母是朕的親叔嬸,朕好好兒的孝敬著。”
“最好如你說的這樣!“
倆兄弟從感情好得可以穿同一條褲子,到現在不共戴天一樣的仇恨,看得一旁的童孟感觸良多。
想當年童孟與肖彬也是很好的朋友,自從皇上和肖彬兄弟倆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子成仇人,再到童孟親妹子與肖彬成親那日不明不白死了后,他童孟與肖彬也成是仇人。
可這么大仇的兄弟倆,竟也能談成合作,怪事兒。
其實并不怪,都是肖家皇族,都深愛著大販,肖睿很清楚肖彬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大販滅亡的,雖然肖彬能聯合外人算計他這個皇帝。真到大販要亡國的這一步,肖彬不會不管,這就是肖睿不怕南越和云楚的原因。雖然能抗衡南越云楚的武器不在肖睿手上。
一家子里,兄弟間的仇恨再大,有人欺負到家門口,還是可以一至對外,完了后再算賬,很可以。
肖彬為什么能答應肖睿去迎敵,因為肖彬與胡刀疤商議的事兒,原設定里安排的發兵邊境是虛張聲勢,私下里只針對肖睿個人,并沒有讓南越和云楚兩國真正發兵殺過來大販,說來,也是胡刀疤藏了這么一手。
肖彬,心系大販安危,他愛大販就肯定會去。
當肖彬帶著他的寶貝鐵疙瘩到童老將軍那兒,這才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哼,皇上怎么會讓你來?”童老將軍的眼神,是恨不得把肖彬撕了那樣,殺女之仇哪。
“是呀,你盡忠的皇上求的我,沒辦法,我只能抽空走一趟了。”在帥帳里,肖彬一屁股就往主帥位置上坐。
既然是皇帝派來的,童將軍有再大的仇也不能動手,但你小子也別坐本將軍的位置!剛想上前把自己的位置搶回來,肖彬散漫的拿起桌上的水就喝。
“這什么茶,是人喝的嗎?”杯子往童將軍腳下的地方一扔,嘩的一口,就把茶吐了出來。
“你,你…”童將軍都氣結了。
可能怕這位老將軍一下背過氣去,肖彬指指正好往帳里抬進來的幾個箱子,“這些,省著點用,你的兵你指揮,我就來看看。”
說完翹起二郎腿,斜著眼瞅著童將軍開箱。
被打得大氣不敢出,打得損兵折將的童老將軍,看在這幾箱子的手雷上,已經不與肖彬置氣,不,應該說一點氣也沒有啦,本還想感激幾句的,又覺得不合適,得,打仗完了后,再讓童孟去和肖彬混一陣,看看怎么造雷。
這老頭子算盤是打得不錯。
云楚大軍再一次逼近,童老將軍使出了肖彬帶來的手雷。
阮暉是知曉肖彬有武器的,但他沒想到肖睿能說動肖彬放下與肖睿的私人恩怨,一致對外。阮暉更加沒想到的是,肖睿是用他的好媳婦作要挾而令得肖彬妥協。
大販出了手雷后,阮暉和喬武重新修改了策略。兩位年輕戰神人物對陣大販的一位老戰神,云楚對大販的進攻推遲了。也只是遲一些些,肖彬的存貨不多,阮暉把南越僅有的庫存都讓人運了來云楚。
南越的兩位戰神領著云楚的士兵,在肖彬支持肖睿的情況下,也只是推遲了半個月到達大販城外。禾城那里,只負責把肖睿派出去的劉敬堂的大隊人馬拖住就好。
這一回,大販是真正面對著兵臨城下了。
肖彬從前線退回,入大販皇宮朝肖睿丟下一句,“我已經盡力,事情起因是你,若解決不了,大販破城之日,我與大販共存亡。”
不等肖睿說什么,肖彬踏著大步出了皇宮。
童老將軍進宮面見肖睿,“皇上,談和吧。”
奪妻之恨,怎么和?
肖睿派出童孟把喬巧設計來大販之時,就沒想過能和,這么冷靜的一個人,也沒去想過會有什么后果,直到真的戰事起,他才設計著肖彬的兵器去對敵,可還是不敵,能怎么樣?
“明日,朕去會一會阮暉,你們先下去。”肖睿說完就往宸殿。
喬巧與肖彬的聯絡中斷,外面的情況她一概不知,為了她,云楚,南越,大販,都有大量的傷亡。可以說全是為了她一人,也可以說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她只是一個導火索。沒有喬巧,戰爭它就不存在嗎?
一入宸殿,肖睿命人擺宴席,就在宸殿外假山旁的六角亭里,涼亭四周全是為了喬巧而栽著的名貴的花,夏日的傍晚,就著斜陽余暉,來上一壺冰鎮果酒,對于肖睿來說,很美很意境。
“巧兒,陪朕喝一杯。”
“怎么?是要給我踐行?”
肖睿笑笑不作答,這些話喬巧天天都會變著法兒說一遍,他也聽膩了。
“這些果酒,是按照你外公流出的配方釀造的,聽說你愛喝。”
也是絕了,陳老爺子的酒方子怎么會流出民間呢?喬巧還在腦子轉了幾圈,但又想到眼前就是個工于心計的,弄到方子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