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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干娘也不懂呀。”蘇紅想說,我還求著要懷上呢,你倒好。

  “你一個青樓大掌柜不懂,鬼才信,趕緊的。”

  “你還是青樓的大老板呢,你懂你去。”

  喬巧和干娘就是比和親娘在一起要自在,這倆就是閨蜜一樣的,蘇紅無語,答應去找那兩個姑娘問問。

  在第一樓想安靜的窩著是不太可能的,才過了一天,雙雙和趙鋒來了。

  見是不見雙雙肯定是要見的,只是趙鋒,尷尬。

  “小姐,人在六樓的樓梯口了。”

  都上來了呀,好吧,喬巧讓小素入人進來。

  “見過太子妃。”雙雙給喬巧行禮。

“巧兒。”趙鋒倒是沒變,只是這聲巧兒叫得他有點尷尬,尷尬中又有許多的心痛,那藥下了多少的量他親身經歷清楚得很,他一個大男人都這般難受到瘋狂的程度,何況她一個小女子  只是趙鋒不知道,男人與女人生理結構不一樣,這個略過。

  “妃什么妃,跟趙鋒一樣喊我喬巧,要么還是小姐,隨你。”喬巧讓人備茶,趙鋒和雙雙都知道她的性子,也就隨意落座,邊喝茶邊聊。

  “小姐,我既然跟了他回府,往后怕是來不了咱們樓里了,對不起。”

  雙雙說話間偷瞄了趙鋒一眼,在喬巧眼里,這姑娘對趙鋒打心底喜愛,就是不知道趙鋒能不能全心去接受她了。

  “你是自由的,沒有對不起,只不過這事太突然了,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些嫁妝賀禮什么的。”

  聽雙雙話說的,跟了他回府,那就只能是跟了他回府,長公主那個人,可以允許兒子帶個歌女回去,但想要明媒正娶有些難,但看雙雙神色,她愿意,喬巧也只能祝福她了。

  “謝小姐,那些都不必的,我不少吃不少穿,這兩年存下的銀子可不少,你放心就好,在他那兒過得不開心了,我隨時可以抽身離去,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好啊,你能這么想,說明你跟我沒有白跟著,以后不舒心了來找我,我帶你浪跡天涯一起瘋。”

  兩姑娘哈哈的笑作一團,不過喬巧還是偷偷兒的讓春荷回府里開小庫房,挑了兩件字畫,準備一會兒給雙雙帶回去。

  趙鋒呆愣的看著兩女子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話,行啊,果然是巧兒帶出的姑娘,這兒都沒他說話的份兒。

  “誰要浪跡天涯一起瘋”

  阮暉正好到門口,聽到喬巧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都是已經是他的人,竟還想這些有的沒的,一進來,趙鋒也在,兩表兄弟很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互相拍拍肩,算作招呼了,私底下,這兩人都是這和相處的。

  雙雙起身福了一禮。

  阮暉示意雙雙坐下,他隨意的靠在喬巧旁邊,拿起她喝過的茶就喝了。

  喬巧瞄了一眼阮暉,那小表情滿滿的嫌棄,實則被自己愛著的人時刻記掛著,心里是高興的。

  “李應,審了,謀害皇室加通敵賣國罪。”

  還通敵賣國趙鋒和喬巧都不可置信,望向阮暉,你得說清楚。

  阮暉按審出來的都告訴喬巧和趙鋒,李應交待了借口捉拿干爹那會兒,趁機入軍械重地,這貨不止下藥害他們,竟還有這么重的罪。

  趙鋒恨得牙癢癢,拳頭緊緊攥著,他一向規規矩矩,竟在這事兒上載了跟頭,就算他把雙雙接回府當侍妾,這一段在他看來也是污點,“我要去親手了結他。”

  “已經結了。”

  “誰動的手”

  “我二舅子和倆干爹。”

  二舅子和倆干爹趙鋒想了好一會,才想清楚是喬武、胡刀疤跟田平。

  喬巧也翻了他一眼,不說她還不怎么樣,一說她火蹭的一下就上頭,“你閉嘴!”

  阮暉笑笑,閉嘴那就喝茶唄。

  趙鋒百般滋味,自己與阮暉自小要好,他從小就冷性子,話不多,只有他讓別人閉嘴的份,現在面對喬巧,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該是時候學著放下了。

  春荷捧著花碗進來適時打破了花廳內的沉默,“小姐,該喝藥了。”

春荷把藥放下后,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阮暉,在她的認知里,她就覺得小姐肚子里有孩子,喝這藥等于是謀殺皇子皇孫啊,小姐怎么會想到不想懷孕的這個招出來的  “春荷,這是什么藥”阮暉冷不丁的一問,嚇得春荷一頓,說不出話來,她望著喬巧,不敢說呀。

  這就奇怪了,阮暉端起來聞了幾下,味道不太對。

  喬巧看不過眼,“怎么補藥我喝不得想喝那給你喝吧。”

  阮暉將信將疑,喬巧干脆往他面前一推,他這才看著她喝完那一碗怪味藥湯,之后還小心的幫她把唇上的藥汁擦干凈,眼里淌著蜜似的。

  雙雙很識趣的笑道,“小姐,香如和粉桃或是忙得沒空上六樓,我得下去和她們道個別。”

  趙鋒也對阮暉說道,“我隨她下去。”

  門一關上,兩人就開始膩歪,阮暉迫不及待的把人往懷里帶,尋找著熟悉的野玫瑰香,“巧兒,我想你了。”

才一天沒見,喬巧也發覺是有點想他,他的懷抱他的親昵是那么受用那么令她安心,不自主的雙手圈住他,難道藥效還沒過  這人就是,給點陽光他就是燦爛,得到回應,阮暉把人抱起就往臥室走,活像餓極了的人見到美味佳肴一樣,恨不得吃干抹凈。

  喬巧的觀念是,證都領了,又有中藥可解生子之苦,既然自己喜歡,那就愉悅自己好了,所以,很配合,這是漸入佳境啊。

  而阮暉覺著,不久喬家一家就回云楚過年,得多久見不著面現在能多一刻在一起的時間就多在一起,他要把分開時候該是他的盡量找補回來。

  甜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就到了喬家一家啟程云楚的日子,宮里江貴妃也在忙著操持兒子大婚的禮儀。

  喬家一家子啟程云楚的同時,大販肖睿安插在第一樓的探子永定回到了大販京城。

  西山別苑內,永定把李應在喬巧定親宴上的的所作所謂都告訴了肖睿,肖睿還沒聽全,就聽到九華殿里發生的一切,他一手搶過旁邊童孟的劍,直指永定的心口。

  “說!讓你好好待在第一樓為什么會被遣走讓你做點事,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李應,他下藥的動機是什么要是敢有一個字作假,我讓你立即消失!”

  肖睿的劍尖已經刺傷了永定,心口處鮮血直往下流,好在是傷在皮肉,這已經嚇得他跪著的身子瑟瑟發抖。

  永定抖著把話講完。

  “皇,皇上,據小的打聽到的消息,李應覺著是小姐擋了他女兒的路,讓他女兒蒙羞,他要讓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出丑,所以就下藥了,可他不知曉小姐不是輕易能醉酒的,所以,所以一喝下去剛發作就被識破,而正好是定親,阮暉在,所以就,就…

  啊…”

  肖睿瘋魔了似的,手上的劍往深了刺,永定血濺當場,還不算完,肖睿還要被一劍,被童孟攔住。

  “皇上,聽聽他下面還有什么話說。”童孟瞥了眼倒地的永定。

  “皇,皇上…,小姐她,她是不愿意的。”

  “說!”

  望著那柄劍尖尖,永定斷斷續續的交待,定親宴第二日,小姐從宮里出來,就讓大掌柜的給尋來湯藥,一連喝了好多天。

  肖睿把劍往童孟面前一丟,“找人給他治一治。”

  “原來她是不愿意的,不愿意的,不愿…,那她為什么答應定親,是不是有苦衷既然她不愿意,現在造成她失貞的就是李應!”

  自以為想通了,應該是找到了發泄對象,馬上回城進宮,不把李倩折騰透透的不算完。

  肖睿,把喬巧喝下那杯藥酒后發生之事算在李應頭上,李應死了,那算在李倩頭上。大販皇宮貴妃的寢殿內,先是李倩的鬼哭狼嚎,接著又是大笑,肆意妄為的那種笑,這是徹底被肖睿刺激瘋了的笑。

  肖睿也是個瘋子,千方百計把李應拉下水,結果被整死了,好在他收到了李應捎來的信,上面是手雷的一些制作原料,李應在響水畔軍械重地逛的那一圈兒,其實能認全那些原料已經很不錯了,認全了,但原料配比沒有呀,制作方法沒呀。

  試驗,肖睿命人各種制作試驗,除了這個雷,對于雷的防御也在加緊制作試驗中。

  喬家一家在經過二十多天的長途跋涉,終于到了云楚,老王爺一家的車隊入京城,城門外百官在列隊迎接。

  胡閣老把老王爺一家引進經過他手翻新過的云楚宮,大是沒有南越的占地之廣,但勝在精致。

  “老胡啊,這幾個月辛苦了啊。”在走往大殿的路上,老王爺與胡閣老開心的聊。

  “老王爺一句辛苦就把我打發啦太便宜,不成。”胡閣老很吃力的大步路在老王爺身邊,胖,又不是練家子,老王爺那是健步如飛。

  老王爺與胡閣老先往大殿,作為一國之主,回來第一件事不得先見見下屬,聽聽有什么重大事件嘛。

  喬建山夫婦,喬振夫婦,喬武,喬巧,陳老爺子,分別被太監們引往各自的寢殿,在南越一大家子住一個府,到了云楚,整個云楚皇宮就這一家子住著,別說一人一宮殿了,一人住五個殿也是住不過來。

  喬巧領著春荷小素還有不借和大灰,住進正對后花園的凝暉閣,本不叫這名兒的,喬巧一住進來立馬給改了。

  “我累,你們喜歡住哪就住哪兒,自己看著安排,誰來吵我都不許。”喬巧在幾個小丫頭侍候下,洗漱完就滾到她的大床上,在將要睡著時還念叨著,住皇宮就是不好。

  春荷在邊上聽著,小姐是真不喜歡皇宮,自己家是皇宮,以后也是嫁進皇宮,再不喜歡也還是你的命嘛。

  陳蘭一進她和喬建山的住的寢殿是四周打量了一番,“建山,就咱倆住的這兒,比咱南越府上還要大啊,這太監宮女多得我都不自在了,哎喲,當年沒想過跟個人私奔能奔出這大好前程,建山,你趕緊的掐我幾下,看是不是在做夢。”

  “注意要端莊,你現在是云楚的王妃,我的王妃。”喬建山抱著媳婦,很驕傲,半輩子顛沛流離,不曾想自己竟是這樣的際遇,別說媳婦覺著是夢,他也覺著是。

  大喬那兒,人家夫婦倆就雅氣得多了,欣賞了一番自己殿里的擺設,哪哪是出自誰的作品,這樣的一幅是在什么心境之下完成的,那幅又是在什么情況下作出來的。

  “子興,我好幸福!”何依喜歡在沒外人時候喊喬振的字,子興。

  喬武就簡單直接得很,一進殿,手上的三叉戟找了個上好的位置供起來之外,他便與隨從副將在殿前小花園空地上切磋開來,至于住的是宮殿還是行軍帳篷,沒多大區別。

  陳老爺子最理所當然,哼,這是我閨女的家,我外孫的家,老頭子我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他是使喚一下這個小太監,使喚一下那個小宮女,用得很順手。

  一家子休息了了兩日,第三日,老王爺帶著一家大小拜完太廟,認祖歸宗之后,上大殿,正式介紹兒子孫兒孫女給云楚的文武官員認識。

  一國朝拜的大殿,全都大同小異,都是恢宏莊嚴,高高在上一把雕龍畫鳳的椅子,下面是臣民們都爭相要擠進來的一畝三分地。

  喬慕遠坐在正中的那把椅子上,瞬間威嚴無比,就這樣兒絕對的帝王長相,竟生生的為了兒子孫子一家不稱帝。喬慕遠右下方坐著喬建山,喬建山旁邊是陳蘭,右下方站著兩孫子一孫女一孫媳。

  “臣等拜見老王爺,恭賀老王爺一家團聚。”

  文武臣工們行跪拜禮。

  “各位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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