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沒你要找的人,請吧。”
李應對吳安哼了一聲,抓到你倆拜把兄弟看你還敢這么橫!就算你不被定罪也會被降職,這個軍械處我就有辦法握在手上。
一想到往后的飛黃騰達,李應就忍不住得瑟,抓不抓得到胡刀疤和田平他不怎么關心了,他在琢磨著吳安怎么不一起跑了呢。
軍械重地就是吳安的命,他只會死守。
李應是借查看軍械生產重地抓尋逃犯,實際是想竊密,而刑部的人切切實實在找人,這不,在左岸的喬家院里,見到了胡刀疤和田平,人家壓根沒逃,在等你們來鬧。
被找到就找到,兩位將軍又不是吃素的,何況只是演一出戲。
扣人?門都沒有,胡刀疤朝幾個親信一招呼,響水畔立馬拉起一個隊伍,幾十人手操明晃晃的大刀就朝喬家院子圍將過來,兩方人馬又對峙上了。
“我看誰敢動?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胡刀疤很是挑釁的眼神瞧著刑部來人,就怕他們鬧不起來。
田平更是,翻出之前陳老爺子釀的酒,整壇子往嘴里灌一邊兒大笑,直到笑完了才說話,“別跟他們廢口舌,大哥,來喝吧,我看他們能奈我何。”
瘋子田平的稱呼不是憑空得來的,瘋就一個字,他演得極好。
抓人的不敢進一步,被抓的也不退一步,門里門外僵著。
左右兩岸的老人和半大孩子們不明就里,但見兩個昔日的大當家,現今的大將軍被人這么對待,誰樂意呀,也人手一把或長刀或短刀,刀具別的地方也許是稀罕物,但在響水畔那就是隨手能拿來的物件,明晃晃的刀揮舞著,誰動,動誰。
都不敢先動手。
不一會,吳安,李應從軍械重地也出來了。
一進喬家院子,吳安剛才悄悄兒的拿了兩手雷,一手一個在李應眼前晃了一下,“叫你們的人退出峽谷口,否則,這東西聽過吧?我就一拉一個響。”
一向給人老實感的吳安也能來這么一手,驚呆眾人。
“你可不能開這種玩笑,把他們倆綁了,報給皇上能記你一功,事情也與你無關,吳安,你要想清楚。”李應怕手雷。
不止李應,所有聽過見過手雷的威力之人都怕。
走是不走?吳安往人堆里走近幾步,一手抓著雷一手扣著拉環。
走,指定走,還要走得快。
李應和刑部的人低聲兩句,在寨子里的知短各種刀的晃眼之下,帶著人急忙退了出峽谷口,沒道理人沒抓著命就沒了呀。
“兇的怕狠的,狠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
“干,為了閨女的幸福!”
“哈哈…”
三個拜把子兄弟好久沒好好兒聚一起喝過了,今兒抓住了機會,喝它個天昏地暗,下次要再喝,怕是要到嫁干閨女時候啰。
三位干爹想得長遠,一想到要嫁閨女,三人不約而同的又往嘴里喝了一大杯。
陳老爺子和二喬小喬趕到時候,正是三人喝得昏天黑地之時。
在入峽谷口時,刑部和兵部的人不敢對陳老和喬家兄妹阻攔,喬家的,都是南越的紅人,皇帝的眼珠子。
“陳老爺子回來了,陳老…。”吳安最清醒,他喝得少些。
“小武啊,閨女,酒呢,酒都喝沒,沒啦!”胡刀疤喝得腦子都不好使了。
瘋子田平更是,朝陳老和徒弟干閨女招了招手之后,頭直接偏一邊去,睡著了。
得,這三人,搞同學聚會啊,喝死一個是一個。
陳老和二喬費了老大勁把人往屋里安頓,天色也暗了,各家紛紛的來報告事件經過,周家兩位老爺子本想與喬巧多說會兒話的,見此刻這事鬧心,也就不煩人,送了好些吃的來之后就走。
第二日一大早上,皇帝的旨意就有快馬下達到峽谷口李應等人手上。
旨意是,誰參與了反抗,全帶回城審訊一個也不放過,按輕重論罪。
這是陳老爺子和喬家兄妹出城才一天就跟著讓人傳旨意的吧,真快。
旨意啊,李應想手上有這玩意兒,誰還敢不服?召了寨子里一干人等跪聽皇帝旨意,寨子原土著來了不少,就缺了土匪三頭領,陳老爺子和喬家兄妹也沒出現。
皇帝的旨意,那一張薄薄的張紙,都沒有喬巧半句話管用,在百姓們的心里,誰對他們有恩,誰能給他們實實在在的好處,誰就是爺,喬巧,那是寨子內外所有人的神。
李應氣極,全都藐視皇權啊,得,不來跪是吧,喬家的奈何不了,可你三土匪頭子的罪狀上又可以多加一欄。
喬院里,喬巧的三位干爹沒有出面來壓住寨子的老老少少們,可人們一鬧,就會無辜被扣上目無法紀的刁民帽子,這里的事直接遞到京城的,往后,寨子里哪家要有讀書人科考都會受限,那是污名。
“大爹爹,二爹爹,你們說句話,跟我們回西林城,咱想辦法把這事壓下來,看,本來就一個人的事,現在成了三個了,再不,一個寨子都鬧開,全部都落不著好。”
“是呀,師父們,聽徒弟一句,先回城面對問題,回城最壞的結果肯定沒有現在壞。”二喬這話太在理了。
“我說你們仨,顧著他們點,我與你們沒多少好日子活啦,但他們年輕呀,不能讓我們毀了后輩的前程。”陳老也語重心長。
都別勸啦,皇命難違,要達目的才行的嘛。
三個拜把子兄弟油鹽不進,這兒沒得消停,那頭又來事。
有人慌慌張張跑來報告,峽谷口那兒,城里來的官兵已經在捆寨子的人了,罪名一項一項的往上扣。
“什么?我寨子的人有這么慫?”胡刀疤驚得拍桌子。
拍,還不夠亂。
捆的大多是寨子里兄弟之家屬。
“放肆!這幫孫子竟敢動我兄弟家屬?走,我去打扒下幾個,看誰還囂張。”田平沒遇喬巧一家之前沒家屬,所以最看重兄弟們的家屬了,徹底受不了,踩到了他的底線啦。
胡刀疤、田平、吳安三人,許是久沒聚一起共同作案了,有些興高采烈的往峽谷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