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除了陳老爺子與二喬,其他人對于琴曲歌詞那可是精通得很,特別是江妃與臨安長公主,人家打小就有名師指導,到現在可謂是幾十年的功力,沒想眼前這個才踏入十歲的小姑娘在琴曲上有如此造詣。
而且風格與她們自小彈的迥然不同,乍一聽讓人耳目一新。
除了驚嘆還能怎么辦?
阮暉不自覺的嘴角含笑,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陳老坐在阮暉對面,那小子的面部表情他可是瞧得真切,心嘆完了,完了,我家丫頭啊,你可不能再這么造作。
這小子你能不能別這么猴急,丫頭才多大,雖然她不是孩子心性,但年歲在這呢,才十歲的半大姑娘你就惦記。
老爺子,你錯了,七歲那時候這小子就惦記你家小白菜啦。
“小丫頭,你還有什么驚喜給我們?或者說你告訴我還有什么不會的?”皇帝斜眼旁邊,難怪這小子五迷三道的,一出手就是奇跡。
這驚喜嗎?彈個曲子你們都會的嘛,喬巧答了句沒有了。
不能沒有呀,那個誰臨安長公主又點了曲高山流水,會彈七弦琴的人都識這一首,是最見功力的曲子。
喬巧不想彈,她剛抬眼見著阮暉的傻樣兒,煩著呢,正想要怎么拒絕,崗哨送信的進來。
誰的信?
當然是小姐的。
崗哨的小哥把信與一個物件交給喬巧。
確切的說崗哨小哥是代人送信與物品來。
喬巧接過盒子隨手放于一邊,看信,習慣性的先看落款,趙鋒?內容倒是正常,無非是些祝福語言。
打開盒子瞧了下,蜜餞?
不得不說這禮送得很得巧心,你送些精致玩意或是有特殊意義的東西,喬巧收著肯定很有壓力,這一盒子蜜餞就不同了,吃著沒一點兒心理負擔。
人家怎么想不知道,反正喬巧吃著是沒負擔的,你一貴公子,買一盒子蜜餞不會肉痛吧。
對著盒子笑了下,很是滿意的樣子,阮暉又價偷瞄見,心里很不是滋味,誰送的?收得還那么開心,也不知道喬巧收下玉牌時候有沒有這樣的笑過。
“你城里那倆干爹又送你東西了?”陳老故意這么問的,如若是,喬巧會答是,如不是,那能是誰?
“還真不是。”喬巧拿起一顆就往嘴里放,然后讓二喬擺到桌上,大家都嘗嘗。
在西林府城大老遠的費工夫就為了給你送這個?眾人本想問是誰的,可明顯的喬巧不想說。
開席啦…
喬建山夫婦忙了大半天的工夫,收拾出兩桌子像模像樣的飯菜來。
一頓飯吃下來,少不了酒來作陪,除了在二樓上面喝過這兒又喝上,酒一喝多人緊崩的神經就放松下來,難怪談生意什么的大多在酒桌上談,成功機率會大大增加。
談的什么呢,這不是阮暉帶了一隊子人馬回了寨子嘛,安排了一些在皇帝大院那邊住著,可人多太擠,便向陳老和喬建山借房子。
說大喬那邊小院子空出來,借給阮暉和他的侍衛住,要在平時,借侍衛住沒問題呀,可現下不是連阮暉也借住過來嘛,喬家其他人不清楚,但這小子的狼子野心陳老爺子是知道的,不是兩杯酒下肚了,他肯定想辦法不答應嘛,雖然住的是大喬那邊,與現下喬巧住的不同一個小院,但都在一圍墻內,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
皇帝用心良苦,不就是想方設法制造多點倆娃兒碰頭的機會嘛,大喬的小院那兒,站在正屋稍微抬頭,就能見著喬巧二樓的小窗戶。
說借住就真的借住上啦,飯后直接搬了一應被褥枕頭衣物等過來,光明正大的住進喬家大院,有點那種登堂入室的感覺。
你就住唄,折騰唄,你就住不了多久。
看吧,北邊徹底暴亂,太子為了贏得民心,親自帶兵出征,被北邊的突遼兵將殺害。
這個事應該在皇帝離上京后沒多久就出征,等消息傳到西林府,就是這時候了。
大販平了,阮暉這個又是皇子又是少年將軍,自然領著車將軍的部隊,拿著皇帝旨意,回上京收拾殘局,集合上京城現有的兵將,平北境。
二喬已經徹底成了阮暉的先鋒兼特種應敵部隊,自然是要跟著去打仗。
這不,阮暉才住進喬家院沒幾天,都沒機會與喬巧單獨說上話,就又要準備出寨子北上,收復南越山河。
這次,才是真正意義的上戰場,喬家都為喬武準備各式各樣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但凡是能想到的,都想要讓他帶了去。
“巧丫頭呀,要不,把你的狼借你二哥用用?”喬爹從來沒有如此的擔心過這個二兒子,這會才真的操心上啦。
“借可以,我沒在,二哥使喚不動的。”喬巧也擔心二喬,冷兵器呀,奈何你工夫再高,都是血肉之軀,一個不留神,身上隨時能被扎幾個洞。
二喬無所謂,也可以說,這一天他都等了好久啦,小小年紀就下定決心,保家衛國,這下如愿了,更值得他開心的是,在家里,頭一次啊,頭一次壓過妹子一頭,被老爹,老娘,外公等圍著張羅,為他操心,原來,在家里他也是被疼愛著的,只不過沒有妹子那樣明顯唄。
現在想想,當時在西林府城,好在大師父隨手給他的那一本兵書,也好在他為了顯擺自己也是讀書的人,所以,天天沒事不從懷里摸出來看,現在可以說得上倒背如流了。
六小將,二喬的小弟,毛良這會兒也在與舅舅告別。
阮暉這兒,江妃是東瞧瞧西瞧瞧,總覺得兒子都還沒長大呢,就要帶兵上戰場,你說他就命這么苦,刀槍無眼的。
老娘,你不能老霸著我不放呀,我還要去與喬巧正式告個別,這一去也不知道幾年能回寨子了,好多話要說確沒有機會說,你總得讓我爭取一下吧。
“行啦,想當年我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是領著幾萬人馬殺北境,他怎么就這么嬌貴去不得,這點事都擔不好,以后怎么治理一個國家?怎么當這個一國之君?”
皇帝訓話,江妃再不好說什么,好不容易松口氣,阮暉就往喬巧那兒跑,這次無論如何得好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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