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九和你家小鋒斷后呢。
雖然與田平還有二喬的特種小隊匯合了,但阮暉和趙鋒身邊帶的一共不到二十人,加上二喬七個厲害的,和田平帶的幾十人,不到百人,要對抗禁衛軍追上來的是這些人的五六倍之多。
能怎么辦,手雷扔唄,可手雷也不多要省著點用,地雷也沒條件埋,在扔完七人身上帶著的,總算與追兵拉開一段距離。
在大家擔心與焦急的期盼下,阮暉和趙鋒還有田平喬武這一隊人趕了回來。
二喬當是年輕一隊小伙里最亮眼的仔,三叉戟也夠給他長臉,皇帝遠遠的望著,記住了三個叉叉和這小子。
阮暉自然一眼就認得,他就是喬巧的二哥,到了匯合處,他還四顧著,狼是那一群狼,怎滴沒見小姑娘?明明字條上是她的字跡,小炭筆寫的!
小子打扮的喬巧把自己藏在外公身后,降低存在感,她不想上前,動不動就要跪。
看看,瘋子爹和二喬哥一回來,又齊刷刷的跪了一通。
然后是點人頭,田平隊與喬武隊人齊。
“受傷的上馬車,其余的一會快步走跟上。”
胡刀疤指揮著響水寨的人,皇帝的咱管不著也不敢管,不過這次他很是自豪,帶出來的二百余人,只有十幾個帶傷,其它的能跑能跳。
阮暉和趙鋒也掃了一遍自家人與親信,確認完后也很是有序的安排著。
胡刀疤和趙鋒商量了一下,然后請示皇帝,要不要埋雷?
埋!都是一群亂臣賊子,當受點教訓。
整頓之后,準備快速撤離,二喬的小隊負責埋雷,這里這么大動作,追兵肯定會來這兒,怎么著也得把帶出來還沒用上的踩踏式用上。
這次從圍場出來的有皇帝,江妃,九皇子阮暉,臨安長公主,長公主夫婿趙和與兒子趙鋒。
皇帝與臨安長公主是親兄妹。
其余的太監老媽子能帶在身邊的,都是親信里面挑的最親信,像皇帝的貼身老太監李公公,江妃身邊的大宮女采菊…
一行幾百人,走出十幾里地,還可以聽到剛才埋雷處的響聲,關于這個雷,自從聽到第一聲響,前一個晚上還下不了床的皇帝,現下精神好得很,這些個雷比什么藥引子都管用,心癢難耐呀,想要知道是個什么構造,誰造出的等等,問身邊騎馬的小兒子得不出答案。
那位領隊的,自稱草民卻一點兒也不草民的肯定知道。
隨侍在側的李公公接收到皇帝的眼色,了然,扭動著微胖的身軀擠到隊伍前頭與胡刀疤耳語了一番。
胡刀疤只能實話實說,不能欺君呀,自己已經是有案底在身的,再罪加一等更不得了。
李公公又扭到喬巧的馬車旁邊,小聲的問陳老爺子。
李公公聲音再小聲,馬車上的喬巧也聽得見,閉眼,裝睡,繼續裝睡,就不信你就把我打醒?
陳老和李公公同時向馬車里望去,睡了,陳老爺子叫了聲,沒見人應,被李公公拉住,讓他睡,就問個話也不急在一時。
剛聽了胡刀疤說,炸雷是這小孩做的,李公公還能怎么辦,皇帝身邊盛寵幾十年,能沒點過人的判斷力?這是人才,必須好好侍候著。
李公公隨即退回皇帝那面回話。
“造雷的方法是那個小男娃出的,實際動手做出來是另外兩人,在一個叫響水畔的寨子里。”李公公滿臉堆笑的回話。
“從見她使喚狼那時就看得出來,這娃兒不簡單!可你這老不死的,沒看出她是女娃?”皇帝責怪。
李公公一臉姨母笑,“我這老不死的眼哪能跟皇上比,皇上說是女娃那就一定是女娃。”
切,拍馬屁也不換個方式。
“喬巧?”能使喚狼,女娃,不是喬巧能有誰?那字,只有她才會那樣寫,阮暉輕喃了一聲。
再輕喃旁邊包括皇帝江妃都聽見了,疑惑的看著小兒子。
自知有些失態,阮暉勒了下韁繩,偏了一下臉。
“喲,人家正是叫喬巧,老奴剛聽小姑娘的長輩這么喊。”
李公公補的一句真到位,阮暉不解釋都不行。
“父皇,那年西林城兒臣被人追殺又身染惡疾時候就是她救的,章洪玉遞上來治惡疾的那方子就是出自她手。”
阮暉朝那方向望了望,原來作男孩打扮,難怪自己特意掃了一圈兒也沒見著。
皇帝本還想問點什么,然親衛過來請示,是找地方扎營休息還是繼續趕路?
這還用問嘛,扎營!出了京城他敢讓大部隊追嗎?最多派幾個心腹搞暗殺,如果不出所料,現在太子那兒肯定急急忙忙回城,宣布皇帝不幸被俘或是暴病身亡,之后順理成章上位。
果然,事情就是這樣,圍場那兒撥營回城,只派了幾人一路追蹤,并送信出各地州府嚴查入城者。
可皇帝不入城,他確定要去響水畔,那兒有章洪玉,他在西林府城地頭這么久,熟悉城里狀況,還有能造雷的人,響水寨更是被趙鋒講得那么神,得去看看。
“皇上,草民那兒實在簡陋,怕是…”上前見禮跪下的胡刀疤,后面也不知咋說。
胡刀疤被皇帝喚來,告訴說要去寨子,他本來就有這個心理準備的,大院都給蓋好了一間,可猛的一下聽說真要去,還是有些緊張。
那兒要不就是五大三粗目不識丁的漢子,要不就是只懂侍候田地莊稼的村婦婆子,住得這么近,萬一要是一個不慎,開罪了皇帝或者其他貴人,要怎辦?
看胡刀疤欲言又止的樣子,皇帝伸出手作勢讓他先起身。
“別皇上皇上了,打現在起,朕…我就是阮老爺,就這么叫,交待下去,這里的人關于這件事情暫時保密,別等到了寨子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皇帝與胡刀疤說完,回頭又與李公公交待,讓他們記下,別到時候稱呼錯了。
喬巧在馬車上裝睡,然而真睡了之后,持續發熱,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可把她的外公與兩干爹二喬哥等人擔心壞了。
這次是真病,累倒的,然后又一直發熱,人本來就瘦,眼見著更是剩下皮包骨頭。陳耿悔到腸子都青了,怎么就要帶她出來呢,他的馬也不騎了,就馬車上守著外孫女。
不過喬巧這一病呀,病著病著就回到響水寨,都沒了力氣數回家的日子和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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