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娘。”喬武從沒有過能在村口被自已娘來接過的殊榮,誠惶誠恐啊。
喬巧人小個子矮,跟著一路小跑,累得顧不上問。
“回家說,你爹和你大哥都從鎮子上回來了。”
聽得親娘這么說,又火急火燎這般,喬巧直覺有事,還是大事。
一回到小院子,陳蘭就把院門給關上,狼崽都讓她關了在門外。
喬建山坐在屋里,旁邊分別坐著妻兒四人,有點開正式家庭會議的氛圍。
事情經過是這樣:鎮上,好些人忽然之間就得了怪病,唯一的那間私人小醫館全是病人,還有不斷要往里送的呢,只因沒地兒都被勸回去。
鎮上人傳開了,這病呀,沒得治,能好全靠運氣,估計明兒就能有村上里正來逐戶通告。
“那可怎么辦?”陳蘭擔憂的問。
“我們這地,州府下的一個小鎮,山高皇帝遠的,等消息送出去,再等到撥人下來醫治,這邊指不定都著多少人了?
撥人下來也是徒勞,這種病根本就沒法治,所以,現在告訴你們兄妹仨,都別出門,給我躲家里。
大喬學堂里也放了假,等這事過去了才復學,咱家自今兒起,誰來也不歡迎,你哪知道誰帶病沒帶病對吧?”
喬建山愁啊,這買賣眼看不知哪時才能正常,家里存糧也不多,虧得今日回來時候和大喬一人背了一大袋,就這兩袋子花了不少銀錢,加上家里存的這些,總夠一家子吃個把兩個月的。
“爹,病人都是啥癥狀?”
聽得喬巧問,大家都看向喬爹豎起耳朵聽。
“輕的上吐下瀉,周身疼痛,重的抽搐、神志不清,起不了床連話都說不出。”
聽得老爹說病人的癥狀,喬巧心里有了譜,這哪是怪病,分明就是惡瘧,在現代醫學上治這點小毛病太簡單,只不過在這醫療條件無比落后的古代,才會當大病。
喬爹接著往下道,“聽說得病的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多。”
“有人說,如果不是吃喝上的問題,就是人與人會相傳,又有人說道是污濁之氣傳染。”大喬又補充了一句。
“瞎說,這哪里是這么個傳法,分明是蚊蟲叮咬才傳染的。蚊蟲咬了有病的人再去咬正常人,才傳染,人與人正常接觸不會傳染。”
喬巧指正她哥喬振的說法。
“你懂?…”喬爹猛的望向閨女。
一家子都跟著看向吐著舌頭的俏皮小巧巧。
喬巧懂點什么他們無法去考究,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就好比一出生會講話一樣,除了村上人當她是妖精,家里人都當她是個仙童,自家閨女能知道這些,自然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知道是這么個病,但我不懂藥,防還是要防的,別去出現病情的區域,避免蚊蟲叮咬,幾乎就能免。”
喬巧沉思,照理說,這次出現的病情比上次幾個孩子中毒的事大得多,可為何手機竟沒有提示,光也不閃一道,這就奇了,手機覺醒是在什么情況下呢?
難道是離自己太遠?
“妹子想啥呢?有解決方法?”
“沒,我又不是大夫,現在能做的就是防蚊。”
出現這種傳染病,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是很恐慌的,喬建山,陳蘭,大喬二喬,心里都是無比沉重,有著二十一世紀靈魂的喬巧一下子是無法理解,畢竟她來自眼角膜這種微妙東西都能換的時代。
聽得防蚊有效,喬建山開始分配,誰誰負責干嘛。
一家子除喬巧外,各自忙著拉簾子,熏蚊蟲,打掃各個房間的犄角旮旯。
喬巧給自己的任務是獨坐,冥想,把穿越前腦海里收集到的有關信息翻江倒海一遍,看有沒有些既記得又用得上的。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了來。
林磚頭在外頭著急忙慌大喊,“建山,在家嗎?這天還沒黑呢,就緊關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