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影月塔,陣法推演盤前。
看著眼前延展開來的秘蓮陣,閆光慶停在半空中的手數次落下,但每一次都緩緩抬了起來。
江北然仔細思考片刻,伸出手撥開了玄武上的北虛,又改動陣眼和三個節點,讓青龍尾改變了位置。
閆光慶看完卻皺眉道:“如此一改,秘蓮陣的定局就變了,就算勉強完成聯結,秘蓮陣本身也會崩壞,結果肯定…”
不等閆光慶說完,江北然抬起手擺了擺道:“閆宗主,定局的根據在于節氣與干支之間的關系,但在這里并不適用,所以晚輩想到了一種全新的解法。”
江北然說著在陣法盤上方虛空一滑,在上面畫出節點圖道:“節氣與干支雖根源于歷法,但如果不去考慮歷法,只考慮節氣與干支之間的關系,也就是甲己符頭與節氣的關系。”
閆光慶聽完抬起手摩挲起了自己的下巴,片刻后問道。
“忽略歷法?那又該如何選擇陰遁局還是陽遁局?”
“用拆補法來解決。”
“拆補法!?”閆光慶的聲音很驚訝,顯然沒想到江北然竟會想出這種辦法。
“沒錯。”江北然又在剛畫出來的節點圖上畫出了符頭,“聯結陣法不該是各自為陣,而是要將它們視為一個整體,那么就必須要有一個接氣點,而這個符頭,就非常適合。”
說著江北然做了個示范,同時布出了氏角局和奎婁局。
“以此兩局為例,只要甲己符頭與節氣同時,它們就會變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閆光慶看完先是很認可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便質疑道:“所以你打算如何彌補歷法缺失這一點?”
“晚輩剛才已經說過了,拆補法。以交節之時辰為界線,節內之干支即按三元管屬而定局。且如甲子日巳時交冬至中氣,方得作陽遁天元上局也,其辰時巳前,只作陰遁大雪上局也。”
閆光慶聽完只愣了片刻,便拍著大腿喊道。
“妙啊!”
這時閆光慶再看向剛才被江北然調整過的秘蓮陣,思路瞬間就暢通了起來,只要按江北然提出的拆補法來辦,就絲毫不用擔心定居被改這件事,布陣的靈活度上一下就提高了許多。
“好小子!老夫就說你昨日一言不發,就盯著同一個局發呆,原來是在想這個解法。”
江北然微微一笑,回道:“這還要多謝閆宗主提起置潤法給予了晚輩靈感。”
“哈哈哈,好,太好了!”思路一變,閆光慶對陣法聯結的理解也就變的和之前完全不同,許多之前無法解決的難題都一下被解開了。
但還沒高興多久,閆光慶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但還有一個問題,若是以節氣為界線,依次前五天為上元,中五天為中元,后五天為下元,若是只用干支而定局,便失了流柱,這又該如何彌補。”
江北然聽完嘆了口氣,說道:“閆宗主果然是洞若觀火,沒錯,這一點晚輩還沒想清楚,故而才沒有直接用此法來布聯結之陣。”
閆光慶聽完表情雖然略顯失望,但還是笑道:“你能想出拆補法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至于流柱…用五運六氣來替代如何。”
“這一點晚輩也曾想過,但命理和風水取吉怎么也繞不開干支,若是想用其來代替,必選先解決這兩個問題。”
“確實如你所說…”閆光慶說完也沉思了起來。
“閆宗主。”
就在閆光慶思考著要怎么彌補這個漏洞時,突然聽到江北然喊自己,便激動的應道:“你有新的想法了?”
“不,晚輩是打算跟您說一聲,有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回去辦,所以過了午時晚輩就打算告辭了。”
“什么,你要走?”閆光慶一下瞪大了眼睛。
這段時間他和江北然論道可以說是收獲頗多,這個年輕人總是能提出一個又一個令他感到新鮮的觀點,雖然這些觀點剛提出來時都不怎么成熟,但很快就會在兩人的討論下變的完美起來。
這種每天在陣法上有所收獲的感覺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久違了。
所以一聽江北然要走,閆光慶自然是不能接受。
“是的。”江北然肯定的點了點頭。
“何事如此著急?不如老夫派人幫你去處理了如何?”
江北然搖搖頭,“多謝閆宗主好意,只是此事只能晚輩自己去辦,另外晚輩遇到無法理順的問題時也喜歡四處云游一番,那樣比較容易將事想明白。”
聽江北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閆光慶也只好惋惜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嘆息著走下推演盤,閆光慶露出的不舍的表情道:“若是想到了什么彌補之法,就趕緊回來,若是老夫有所發現,也會寫信告知你。”
答了聲“一定”,江北然朝著閆光慶拱了拱手。
“說起來你這次來說為了取走那塊驚天焱的是吧。”
江北然原本還在想著該怎么開這個口呢,見閆光慶如此上道,便回答道:“是的,這次勞煩閆宗主費心了。”
“好說,好說,那你在這等著,我讓人將東西送來。”
“多謝閆宗主。”
走出影月塔,江北然遠遠的就看到聶依心拎著食盒朝他們走了過來。
“夫人,我不是說過這些讓下人來送就好了嗎?”閆光慶迎上聶依心說道。
“妾身就是想為夫君做些事,若是夫君嫌…”
不等聶依心說完,閆光慶就擺手道:“不嫌,不嫌,我怎么會嫌棄夫人呢。”
聶依心聽完微笑道:“那我們就去用膳吧。”
閆光慶聽完看向江北然道:“吃完再走?離開著,你看就再也尋不到這樣的美食了。”
“江公子要走?”聶依心訝然道。
“是的。”朝著聶依心行了一禮,“這段時日多謝夫人照顧了。”
“真是遺憾呢,妾身好久都沒看到夫君每天都如此高興了,江公子以后若是有空,還請常來。”
“一定。”
點點頭,聶依心說道:“那我們先去上面用膳吧,上回江公子你說那黃燜魚肚好吃,妾身這次便多準備了些。”
“多謝夫人。”
江北然剛道完謝,就見閆光慶抬起手揮了揮,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靚麗的身影正朝自己這邊走來。
好家伙…原來有強迫癥的是這位主。
和閆光慶相處了一陣下來,江北然一直沒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閆光慶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強迫癥的樣子,塔內的的所有符篆、符寶都是隨意擺放,和外面的完美對稱形成了鮮明對比。
如今見到正款款走來的閆關月,江北然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今天閆關月穿著一件左右完全對稱的錦瀾衫,無論是衣服上的花紋還是鑲金滾邊,都是左右一模一樣。
這時江北然回憶了一下上次和閆關月見面時她穿的那件衣服,其實也是完全的左右對稱,只是衣服左右對稱本就是常事,所以江北然也就沒放在心上。
另外讓江北然確定強迫癥是閆關月的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現在正筆直的沿著院落中的那條中線往這走,可以說完全和背景融為了一體,毫無違和感。
一路行到三人面前,閆關月停下腳步先朝著閆光慶行禮道:拜見父親。接著又看向聶依心道:“拜見母親。”最后看向了江北然。
“見過江公子。”
“見過閆姑娘。”
打完招呼后,閆光慶說道:“走,先上去用膳。”
江北然也不急這么一會兒,答應一聲后便跟著上了觀景臺。
走進平日里吃飯的亭子,江北然剛要坐下,就聽到閆光慶喊道:“北然,你來我旁邊坐吧。”
江北然聽完一愣,想著之前吃飯時也沒說要排座次,但還是遵從的坐到了閆光慶邊上。
這時閆關月走到江北然原本打算坐下的椅子旁朝著江北然行了一禮,說道:“介意我用錦帕擦一下椅子嗎?”
“當然,請便。”
“謝謝。”閆關月說完便拿出錦帕認真地擦拭起了石椅。
病的不輕啊這是…
我攤牌了,每天多出一部分防盜其實就是想逼著自己多寫點,因為發出來的部分是不得不寫的,就算我再怎么不想寫,也得把這些寫完,算是逼自己一把,也讓大家多看點,大家完全可以當做后半段是沒有更新的第二章,多謝理解。
跟新朋友解釋一下,后面重復的內容為防盜內容,防盜部分后期會改,不會有額外收費,之后會改回正文,刷新即可觀看,防盜部分可以當做今天還有更新的預告,謝謝理解。
一周后,影月塔,陣法推演盤前。
看著眼前延展開來的秘蓮陣,閆光慶停在半空中的手數次落下,但每一次都緩緩抬了起來。
江北然仔細思考片刻,伸出手撥開了玄武上的北虛,又改動陣眼和三個節點,讓青龍尾改變了位置。
閆光慶看完卻皺眉道:“如此一改,秘蓮陣的定局就變了,就算勉強完成聯結,秘蓮陣本身也會崩壞,結果肯定…”
不等閆光慶說完,江北然抬起手擺了擺道:“閆宗主,定局的根據在于節氣與干支之間的關系,但在這里并不適用,所以晚輩想到了一種全新的解法。”
江北然說著在陣法盤上方虛空一滑,在上面畫出節點圖道:“節氣與干支雖根源于歷法,但如果不去考慮歷法,只考慮節氣與干支之間的關系,也就是甲己符頭與節氣的關系。”
閆光慶聽完抬起手摩挲起了自己的下巴,片刻后問道。
“忽略歷法?那又該如何選擇陰遁局還是陽遁局?”
“用拆補法來解決。”
“拆補法!?”閆光慶的聲音很驚訝,顯然沒想到江北然竟會想出這種辦法。
“沒錯。”江北然又在剛畫出來的節點圖上畫出了符頭,“聯結陣法不該是各自為陣,而是要將它們視為一個整體,那么就必須要有一個接氣點,而這個符頭,就非常適合。”
說著江北然做了個示范,同時布出了氏角局和奎婁局。
“以此兩局為例,只要甲己符頭與節氣同時,它們就會變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閆光慶看完先是很認可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便質疑道:“所以你打算如何彌補歷法缺失這一點?”
“晚輩剛才已經說過了,拆補法。以交節之時辰為界線,節內之干支即按三元管屬而定局。且如甲子日巳時交冬至中氣,方得作陽遁天元上局也,其辰時巳前,只作陰遁大雪上局也。”
閆光慶聽完只愣了片刻,便拍著大腿喊道。
“妙啊!”
這時閆光慶再看向剛才被江北然調整過的秘蓮陣,思路瞬間就暢通了起來,只要按江北然提出的拆補法來辦,就絲毫不用擔心定居被改這件事,布陣的靈活度上一下就提高了許多。
“好小子!老夫就說你昨日一言不發,就盯著同一個局發呆,原來是在想這個解法。”
江北然微微一笑,回道:“這還要多謝閆宗主提起置潤法給予了晚輩靈感。”
“哈哈哈,好,太好了!”思路一變,閆光慶對陣法聯結的理解也就變的和之前完全不同,許多之前無法解決的難題都一下被解開了。
但還沒高興多久,閆光慶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但還有一個問題,若是以節氣為界線,依次前五天為上元,中五天為中元,后五天為下元,若是只用干支而定局,便失了流柱,這又該如何彌補。”
江北然聽完嘆了口氣,說道:“閆宗主果然是洞若觀火,沒錯,這一點晚輩還沒想清楚,故而才沒有直接用此法來布聯結之陣。”
閆光慶聽完表情雖然略顯失望,但還是笑道:“你能想出拆補法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至于流柱…用五運六氣來替代如何。”
“這一點晚輩也曾想過,但命理和風水取吉怎么也繞不開干支,若是想用其來代替,必選先解決這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