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
“老爺,您喝口茶吧,你這都在廳里走了一個時辰了。”
一間雅致的客廳中,一位看起來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正端著茶杯勸說方念白,旁邊還坐著許多沉默不語的方家老小。
“哎,不喝。”方念白擋開美婦人遞來的茶杯,嘆氣道:“這事解決不了,我連飯都吃不下,哪還有心思喝茶。”
“唉。”美婦人嘆口氣,將茶杯交給站在一旁的丫鬟后繼續道:“瑤兒不是說已經找到人幫忙了嗎?老爺您就…”
“她!?”不等美婦人說完,方念白就打斷了她的話,“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找到誰幫忙?她還能找來比荀家背景還大的人!?”
方念白說完感覺自己有些失態,又嘆了口氣說道:“唉,怪我,不該沖你撒氣的,也怪我這當爹的沒用,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
美婦人聽完也忍不住開始垂淚,從懷中抽出一塊錦帕擦了擦眼睛道:“唉,我這苦命的女兒喲,怎么就遭上了這么一劫。”
這時坐在邊上的一位年輕婦人突然開口道:“老爺,夫人,你們也別太傷心了,對方畢竟是有玄尊當背景的大家族,秋瑤嫁過去肯定是有萬般好處的,她只是年紀小,還不懂…”
“閉嘴!”方念白扭頭對這那年輕婦人喝道:“難道我方某人還圖他荀家的好處!?我把這家做大做強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讓我的兒女都能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現在為了保全這個家不得不犧牲瑤兒的幸福已經讓我很痛心了,你還在那說這種喪良心的話!”
年輕婦人也沒想到老爺的反應會這么大,一下被說懵了,但很快就委屈的喊道:“你吼我有什么用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是讓大家往好處想啊!難道大家抱著一起哭事情就能解決了!?”
“好!好!是我這當老爺的沒用,都反了!都反了!”方念白說著開始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著什么趁手的東西。
年輕婦人一見也知道自己這下是徹底把老爺惹毛了,連忙哭喊著朝大廳外跑去。
方念白一見年輕婦人跑了,便也顧不得什么趁手不趁手,直接拎起一個原本給小孫女玩的木馬就追了出去,邊追邊喊道:“你給我站住!等我打完你,你再給我好好說說該怎么往好處想!”
美婦人見到老爺正要動手,也是連忙抱住他的腰喊道:“老爺!您冷靜些,莫要沖動,莫要沖動啊。”
“我現在冷靜的很!給我放開!”
美婦人一邊拖著老爺,一邊朝著邊上幾個有些不知所措的兒子喊道:“文耀!天宸!你們還坐在那干什么,趕緊來攔著你們爹爹啊!”
聽到娘的互換,兩人互看一眼,也只好上來幫忙。
眼看著整個大廳變的雞飛狗跳,亂成一團時,方秋瑤突然走過來喊道:“爹!您這是要做什么呀!”
看到自己女兒過來,雙手舉著木馬的方念白一下頓住,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道:“為父…為父對不起你啊。”
上前將父親手中的木馬接過,又幫著整理了一下父親的大褂后方秋瑤說道:‘爹,我不是說過這件事會有轉機的嗎,您就別操心了。’
看著乖巧懂事的女兒,方念白伸出手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道:“為父知道你是個乖孩子,爹也不氣誰,就是氣自己沒用啊。”
見爹爹仍舊是完全不信自己,方秋瑤也是沒什么辦法。
昨日下午時,她正在汀蘭水榭和柳子衿她們泡藥浴,出來便看到師兄正在和堂主玩那玄龍傳說,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照常向師兄行禮后,方秋瑤就聽師兄隨口說了一句讓她怔在原地的話。
“荀家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記得我們說好的報酬。”
在柳子衿她們率先反應過來,發出一陣陣歡呼時,方秋瑤仍舊愣愣的站在原地。
雖然她是對師兄完全的信任,但在真正聽到師兄幫她將這天大災禍解決掉時,還是完全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該用什么動作來表達自己的驚喜與驚訝。
但唯有一點她是越發確信了,那就是…
‘師兄果然無所不能!’
得到了這一好消息的方秋瑤立馬回家將這消息告訴了爹爹,但當爹爹驚喜的問她是誰出手相助時,方秋瑤又支支吾吾的描述不請。
就一直說是一位神秘高人。
然而這樣的話哪里說服的了方念白,所以短暫的驚喜過后,便把這句話當做了女兒寬慰自己的話。
這也讓方念白越發覺得自己沒用。
自己不僅保護不好自己的女兒,還反過來要讓為家族而犧牲的女兒編謊話來安慰他。
這是何等的失敗!
也正因為此,所以剛才他才如此暴怒。
見主角到場,剛才亂成一片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用沉重的神情看著方秋瑤。
方文耀握了握拳,走上前對方秋瑤道:“妹子!你放心,哥哥一定好好修煉!到時候拜個厲害的師父,若是那個姓荀的以后敢欺負你!哥哥幫你教訓他!”
方天宸一聽,也走過來說道:“對!秋瑤你放心,我馬上就要突破到玄靈了,到時候若是能拜副宗主為師,我…我也能護著你!”
方天宸這話說得有些虛,畢竟他們那位副宗主也不過是玄皇而已,跟玄尊差了十萬八千里,但這會兒他也實在想不出說什么話來安慰妹妹了。
這時美婦人也走出來將方秋瑤抱進懷里,也沒說話,就是這么抱著,而且越抱越用力。
感受著越發沉重的氣氛,方秋瑤也是很無奈。
只能默默享受著這些家人對她的愛。
“老爺!老爺!荀家的人來了!而且這回來的人很是不少!”
就在大廳一片沉寂時,守門的仆人沖進來喊道,把正準備把自己小木馬偷偷拿回去的方顏嚇了一跳。
聽到仆從的呼喚,方念白的表情很復雜,但還是在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后朝著廳外走去。
美婦人見狀也松開了自己的懷抱,掏出錦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后對方秋瑤說道:“是娘對不住你。”
說完便跟著方念白一同向外走去。
聽到荀家的人來了,方秋瑤雖然內心已經相信師兄已經講此事擺平,但畢竟師兄現在不在這,所以她還是有點搞不清他們的來意。
‘不要慌!既然師兄說沒事了,那就肯定沒事了。’
點點頭,方秋瑤正要跟上爹娘,卻被方天宸一把拉住。
“秋瑤,你…你就待在屋里吧,外面的事,讓父親來處理。”
“哎呀!哥!你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說完便掙脫了方天宸追了出去。
這時方念白剛走到大門口,并看到了荀家的大批人馬。
‘就這么等不及嗎…’
方念白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來定親的隊伍,雖然心中仍然很舍不得女兒,但為了大局,為了方家,他還是不得不調整出一張笑臉,迎了上去。
然而不等他開口,就看到一位長須的老人走上來握住他的手道:“您一定就是方族長吧?久仰,久仰…”
‘您?’
聽到這個字,方念白不禁一愣,有些搞不清現在是什么狀況。
‘這是要成一家人了,所以說些客氣話?’
“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哎喲喲,你看看我,都沒先做自我介紹呢,失禮了,實在是失禮了。”說完長須老人放開方念白的雙手道:“鄙人荀家族長,荀伍沽。”
‘荀家族長!?’
方念白萬萬沒想到剛才對自己這么客氣的人竟然是荀家的族長!畢竟荀家跟他做的只是些小生意而已,他哪里見過荀家的族長。
所以一時間有些懵了。
‘這荀家族長竟如此客氣?’
同時美婦人也是愣住,她可是見識過那位二公子荀潁有多囂張跋扈的,怎么他們族長反而如此謙遜客氣了?
見兩人都愣住,荀伍沽連忙道:“兩位,我們先進去說如何?”
聽懂荀伍沽的問題,方念白才一下回過神來,做了個請的動作道:“當然,幾位里面請,里面請。”
看著父親將荀家的隊伍迎進門,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方秋瑤心中已是無比篤定。
‘這些荀家人會如此客氣,一定是因為師兄!’
將荀家全部迎到院內,方念白看著荀伍沽說道:“我這也不知道您要來,所以什么都沒準備,我這立馬就吩咐下人去預備酒席。”
“不不不。”荀伍沽一頓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我們今天來就一件事,辦完我們就走。”
說完荀伍沽沉聲道:“良駿!還愣在那做什么呢!?”
隊伍中,一名中年人連忙跨出一步,先朝著方念白行了一禮,然后說道:“方族長,鄙人荀良駿,都怪我教子無方,才給各位添了這么多麻煩。”
說完扭頭喝道:“逆子!還不跪下!”
聽到父親的怒斥,荀潁渾身一顫,連忙上前兩步雙膝跪地朝著方念白叩首道:“方族長,小可年少無知,竟妄圖用如此卑劣的方式想要娶您家女兒,還對您惡言相向,實乃放肆至極!如今在父親的訓導下,小可已經悔過自懺,還求您能原諒我。”
‘什么!?’
荀家一連串的動作完全把方家人整懵了。
看著前些日還驕縱無比的荀家二公子,如今卻渾身發抖的跪在自己面前。
方念白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他還是連忙上前一步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將荀潁從地上扶起,方念白看著荀伍沽說道:“荀族長,我相信這之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犯不著讓荀公子行此大禮。”
荀伍沽一聽立馬接下話頭道:“對!誤會,一定是誤會!”
(我攤牌了,每天多出一部分防盜其實就是想逼著自己多寫點,因為發出來的部分是不得不寫的,就算我再怎么不想寫,也得把這些寫完,算是逼自己一把,也讓大家多看點,大家完全可以當做后半段是沒有更新的第二章,多謝理解。)
(跟新朋友解釋一下,后面重復的內容為防盜內容,防盜部分后期會改,不會有額外收費,之后會改回正文,刷新即可觀看,防盜部分可以當做今天還有更新的預告,謝謝理解。)
聽到仆從的呼喚,方念白的表情很復雜,但還是在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后朝著廳外走去。
美婦人見狀也松開了自己的懷抱,掏出錦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后對方秋瑤說道:“是娘對不住你。”
說完便跟著方念白一同向外走去。
聽到荀家的人來了,方秋瑤雖然內心已經相信師兄已經講此事擺平,但畢竟師兄現在不在這,所以她還是有點搞不清他們的來意。
‘不要慌!既然師兄說沒事了,那就肯定沒事了。’
點點頭,方秋瑤正要跟上爹娘,卻被方天宸一把拉住。
“秋瑤,你…你就待在屋里吧,外面的事,讓父親來處理。”
“哎呀!哥!你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說完便掙脫了方天宸追了出去。
這時方念白剛走到大門口,并看到了荀家的大批人馬。
‘就這么等不及嗎…’
方念白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來定親的隊伍,雖然心中仍然很舍不得女兒,但為了大局,為了方家,他還是不得不調整出一張笑臉,迎了上去。
然而不等他開口,就看到一位長須的老人走上來握住他的手道:“您一定就是方族長吧?久仰,久仰…”
‘您?’
聽到這個字,方念白不禁一愣,有些搞不清現在是什么狀況。
‘這是要成一家人了,所以說些客氣話?’
“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哎喲喲,你看看我,都沒先做自我介紹呢,失禮了,實在是失禮了。”說完長須老人放開方念白的雙手道:“鄙人荀家族長,荀伍沽。”
‘荀家族長!?’
方念白萬萬沒想到剛才對自己這么客氣的人竟然是荀家的族長!畢竟荀家跟他做的只是些小生意而已,他哪里見過荀家的族長。
所以一時間有些懵了。
‘這荀家族長竟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