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毒芝、破岳靈骨、蒼炎冥參…
看著蘇修羽帶來的各種寶材,江北然心中萬分的滿意。
這都是江北然作為梁國合作者要來的,而且這些并不是他為自己索要的好處,全是以拉攏各方宗主,教主所需要來的。
畢竟那些宗主、教主起步也是玄王級,一般寶材肯定無法打動他們的心,所以江北然自然也就能合情合理的漫天要價了,要知道這些付出可都是為了離間晟國正魔兩道,并最終拿下整個晟國,下點血本也是應該的。
將幾個乾坤戒隨手擺到一邊,江北然滿意的點頭道:“朕一看你就知道是能辦好事的人,保持下去,好處少不了你的。”
“多謝陛下。”蘇修羽叩首道。
“退下吧。”
“是。”蘇修羽答應一聲,倒退到書房門口撐開幻空幛離開了。
又喝了口熱茶,江北然看向一旁的沐瑤問道:“最近在批改奏折時有遇到什么困難嗎?”
聽到皇上突然關心自己,沐瑤頓時覺得心里甜滋滋的,但表情卻是很驕傲的說道:“這么點小事怎么可能難倒我。”
“很好。”江北然肯定的點點頭:“朕要離開一段時間,皇宮里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說完便朝著后院走去了。
還愣在原地的沐瑤半天沒緩過神,眨巴著眼睛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給他當免費勞力了?
來到后院,江北然老遠就看到六尾狐扒在陣壁上瘋狂揮動著自己的六條尾巴。
“主人!主人!主人!您可回來了!”
看著無比興奮的小狐貍,江北然從乾坤戒中直接拿出一塊紫晶朝它扔了過去。
六尾狐看到后立即一躍而起,張開嘴將紫晶咬住,然后就在她快要愉悅的往肚子里吞時,卻發現更多的晶石朝著它扔了過來。
五塊、十塊、二十塊…
看著眼前仿佛小山一般的晶石,六尾狐緊張的張大了嘴,口中那塊紫晶也隨之掉落在地,嬌小的身體也是不住往后退。
“這…這是最后一頓嗎?”六尾狐緊張的問道。
還不等江北然回答,六尾狐就嗷嗷哭道:“是不是那個臭老頭提前來了?他是不是要殺我!嗚嗚嗚,主人,小小可是您的寵物,您要救我呀,嗚嗚嗚,小小不想死…”
“小小…?你啥時候又叫這名了?”江北然問道。
“娘說…可愛嬌小的名字會激起主人的保護欲,主人覺得小小好聽嗎?不好聽我再換一個,歡歡、小妮、蔡蔡、主人喜歡哪個,我就叫哪個。”
“你娘教你的東西還真多…”又往陣法里扔了塊晶石,江北然解釋道:“沒人要殺你,只是朕最近恐怕沒空過來,多給你準備些吃的。”
聽到不用死,六尾狐這才松了口氣,重新搖起尾巴道:“主人遇到麻煩了嗎?需不需要小小幫忙?小小什么都會的。”
但剛說完,六尾狐就立即補充了一句道:“除了畫那個什么設計圖,其他都行。”
“你確定?”江北然打量著六尾狐問道。
“就算不會…小小也會用心學的,小小可聰明了!娘一直說小小是最最聰明的孩子。”
“你要是能自己把這陣法解開,朕就覺得你能幫上我的忙。”
“小小…小小…嗚…”仿佛被說中了什么傷心事,六尾狐說著說著淚水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了。
搖搖頭,江北然拿起卷云筒吹出了祥云。
看著江北然就要上云,六尾狐急問道:“主人您什么時候再來呀,主人,主人”
在六尾狐的呼喊聲中,祥云騰空而起,朝著東南方飛去。
“嗚”六尾狐仰天栽倒在地,心想著:‘娘,小小恐怕是回不去了,嗚嗚嗚,您怎么還不來救我呀。’
坐著祥云回到歸心宗,江北然落到了回雁峰上。
‘嗯?’
江北然正要回自己的小屋看看,就發現墨夏正抱著瓔瓏棋盤蹲在門口。
“你在這作何?”
聽到師兄的聲音,墨夏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著江北然行禮道:“好幾天晚上都未曾等到師兄,我就想著白天來看看…請師兄放心,我是完成了課業和修行才來的,絕沒有偷懶。”
“等我下棋?”江北然走過來問道。
連忙讓到一邊,墨夏鞠躬行禮道:“上次師兄那一步十三之十七…我回去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了一些應對之法,所以還想和師兄再下一盤,還求師兄成全!”
“哦?你的意思是想到破解之法了?”江北然一邊說一邊推開了木門。
墨夏聽完連忙搖頭道:“不敢,只是覺得…有一點可能。”
走進屋內,江北然剛要再說些什么,就看到桌上一疊字帖旁躺著一張薄薄的字條。
‘是師兄!?’
驚喜之下,江北然立即上前一步拿起紙條,發現上面果然是師兄的字跡,內容是他已經回來了,若是有空,可去他屋里小聚一番。
將紙條折好,江北然拍了一下墨夏的肩膀道:“下棋的事,明日再說吧,出去時別忘了把門帶上。”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小屋。
“師兄…我…”墨夏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師兄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就一盤,一盤就好啊,唉…”嘆了口氣,墨夏抱著瓔瓏棋盤走出了小屋,順手將房門關上后又一屁股蹲了下來,想著師兄若是馬上回來的話,說不定還能下上一盤。
徑直來到飛羽堂,江北然剛進弟子的住宿區,就看到師兄迎面朝著他走了過來。
“哎?北然你回來了啊。”陸帛歸微笑著打招呼道。
“見過師兄。”江北然立即上前行了一禮,“師兄這是要出門?”
“嗯,堂主他們回來了,我正打算去請安呢,聽說出了大事。”
“師兄請放心,周堂主安然無恙。”
“哦?你知道?”陸帛歸說完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記性,我聽人說你現在已是晟國的新皇了是吧,恭喜啊,師兄早就知道你肯定會有展翅翱翔的一天。”
“師兄謬贊了,我也只是被趕鴨子上架而已。”
“還是這么謙虛,好,既然堂主沒事,那我也不著急過去了,隨我回屋吧,我正好聽聽你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些什么。”
“好。”江北然高興的點頭道。
來到陸帛歸的小屋中,陸帛歸泡上了一壺雪芽茶,給江北然倒上一杯后說道:“自從上次掩月宗英杰會前一別,我們就一直沒見過了吧,算算時間也快一年了。”
“嗯,十一個月了。”江北然點點頭。
陸帛歸聽完笑了一聲:“這大半年里可真是發生了不少事啊,峰州格局動蕩的如此劇烈,你這皇帝…當的不容易吧?”
嘆了口氣,江北然點頭道:“是啊,夾在那些大人物之間,真的好累。”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被選上皇帝這個位置,看來師兄對你的了解還是不夠多啊,哈哈哈。”
“不不不,不怪師兄,我自己也沒想到…”一頓搖頭后江北然解釋道:“我坐上這皇位完全是陰差陽錯,只是因為那次英杰會上我無意間幫了那殷教主一個小忙,他就一直不肯放過我…”
“哈哈哈。”陸帛歸聽完大笑了幾聲,又給江北然添上一些茶道:“無須跟我解釋,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在師兄眼里你永遠都是那個練不成功法的小師弟,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師兄說,師兄一定想辦法幫你。”
“多謝師兄!”江北然行禮道。
“哦對了,你之前給我的那些符我都用的差不多了,藥也沒剩幾瓶,真的很好用啊,那位殷教主是不是看出了你這方面的潛能,才看中了你?”
“也有一些吧。”說完江北然立即從懷里摸出兩枚乾坤戒遞給師兄道:“我想到師兄這次出去這么久,這些消耗品肯定用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次幫你多準備了一些。”
“師弟有心了。”接過江北然遞過來的兩枚乾坤戒,陸帛歸也摸出一個玉瓶道:“這是在清剿那些叛黨時,影月閣閣主為了感謝我們幫助,給我的一瓶他們閣內的獨門丹藥,叫做精元丹,說是能激發人的潛力,我覺得挺適合你,而且就算不能激發你的潛力,這丹也有著振奮精神的作用,你現在日理萬機的,這藥挺適合你。”
“多謝師兄。”
“另外還有這個。”陸帛歸說著從乾坤戒中取出一件軟甲,“雖然你現在應該不缺這些了,不過這件軟甲可以抵擋玄靈以下的玄氣攻擊,我覺得挺適合你,就…”
“缺,當然缺!”江北然立即接過軟甲,“那些個大人物就知道讓我干活,我這皇上當的可是整天提心吊膽,有這件軟甲護著,我就安心多了。”
“你喜歡就好。”陸帛歸高興地點點頭。
將軟甲收好,江北然喝了口熱茶問道:“師兄,您這次離開了這么久,又遇到了這么多事,修為是不是又有所提升了?”
陸帛歸聽完點頭道:“勉強總算是突破到玄靈了。”
“太厲害了!”江北然激動的喊道,“我就知道師兄的天賦不比任何人差。”
陸帛歸聽完搖頭道:“差得遠呢,亂星堂那吳清策才是天縱之才,不僅在英杰會上奪魁,這次剿滅叛黨時也是最耀眼的那個,我估摸著,他應該馬上也要沖擊玄靈境了,才剛二十歲啊,當真是后生可畏。”
“吳清策?他不行,比師兄您差遠了。”
“哎!”陸帛歸聽完立即擺了擺手:“休得亂說,不盲目自大也是修煉者很重要的心性,那個吳清策的確很有潛力,要是有機會啊,你應該多跟他接觸接觸,我覺得他以后肯定會成為我們宗里的重要人物。”
“師兄您不必過謙,我覺得您以后才是歸心宗的頂梁柱。”江北然說完順手從懷中將那本《北斗靈功》拿出來遞向師兄道:“師兄,這本功法送給您,您看看適不適合您練。”
“功法?”陸帛歸驚訝的看了江北然一眼,然后接過了《北斗靈功》,“是什么品階的?”
江北然也沒隱瞞,直接回答道:“黃級中品功法。”
“黃級中品!?”陸帛歸聽完表情不禁更驚訝了,“你怎么會有如此貴重之物?快收好,師兄可受不起這么大的禮。”
見到師兄將功法推回來,江北然忙道:“師兄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等功法我根本練不了啊,拿著也是浪費,您就收著吧,您練了不就等于我練了?以后我找您幫忙時底氣也足一些。”
“這…那好吧,不過你得先說清這功法從何而來?”
早有準備的江北然立即將此次瘴氣之事,以及自己提議不要讓四位至強者全部進入瘴氣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如此看來,那位殷教主的確是很看好你啊。”
“嗯,那位殷教主時待我不薄。”
“那既然這功法是那位殷教主贈與你的,我來練的話,恐怕不太好。”
在玄龍大陸上,各宗各教對自己的功法都看管的十分嚴,若是發現有宗外之人學會了自己宗內的功法,那絕對是要徹查的。
“沒關系,殷教主贈與我時就說了隨便我怎么處理,我也只打算把這本功法贈與師兄你而已,相信殷教主不會有意見。”
“既如此…那好吧,師兄便承了你這份情。”陸帛歸說完便將《北斗靈功》收入了乾坤戒之中。
見師兄收下,江北然高興道:“這應該是本心法,等師兄練成時,那吳清策定然不是您的對手。”
“師兄可沒想過去和他比,我們做好自己就是了。”
“是,師弟受教了。”江北然拱手道。
接著兩人就這樣聊了一下午,各自敘述著自己這大半年遇到的事情。
江北然除了一些細節之外,大體上基本說了個八九不離十,而陸帛歸前半年是一直在追殺叛黨,后半年則是為了突破玄靈而閉關去了,如今正是閉關剛歸來。